薑辭憂連忙乖巧的開口:“沒問題,x姐。”
顧玉瀟哼了一聲,一副興師問罪的模樣:“就是你把我設計的心口玫瑰丟進了馬桶?”
薑辭憂微微愣了一下。
然後突然反應過來了。
心口玫瑰,難道就是薑笑笑在een珠寶展用五千萬買下的玫瑰胸針?
薑辭憂突然有些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了。
那天,她的確是利用玫瑰胸針設了一個圈套。
但是當時薑辭憂完全沒考慮到,這是issx的作品。
這些設計師有時候將自己的作品看成自己的孩子一樣。
哪裡能夠容忍這種屈辱?
薑辭憂趕緊解釋:“其實並不是那樣,當時隻是對外說從馬桶裡麵掏出來,但是我並沒有真的扔進馬桶,當時隻是丟進了一個垃圾桶……”
顧玉瀟的臉色更差:“你覺得這有區彆嗎?敢情就你issy設計的作品是稀世珍品,我們其他人就狗屎都不如,你還把我的作品扔進垃圾桶,你故意的是不是?”
薑辭憂完全沒想到任職第一天,就會遭到如此刁難。
但是偏偏這件事還是自己理虧在先。
薑辭憂道歉:“x姐,這事是我考慮不周,我向你賠罪。”
“對不起,我不接受你的賠罪和道歉。”
顧玉瀟還是一副趾高氣揚,盛氣淩人的模樣。
薑辭憂倒是有些無措。
她轉頭看向厲雲霆。
希望師兄能夠出來解圍。
但是不知道什麼時候,師兄已經在自己的位置上坐了下來。
他完全沒有出來當和事佬的意思。
薑辭憂的臉色已經通紅。
正當她尷尬到極點的時候,整桌所有人都哈哈大笑起來。
包括顧玉瀟本人。
薑辭憂一時間愣了一下。
顧玉瀟哈哈哈笑了一會兒,直接將她抱住:“我逗你玩呢。”
薑辭憂的心情像是坐過山車一樣。
其他人也都附和:“我就知道玉姐一定會搞這一出。”
“辭憂,彆怪我們不幫你,我們都被他整過。”
“大名鼎鼎的issy也有無措的時候,我剛剛就應該拍下來,太可愛了。”
顧玉瀟抱著薑辭憂,已經換上了一副笑臉:“哈哈,真的被嚇到了?不會這麼不經玩吧。”
薑辭憂還真是有些不確定:“你真的不生氣?”
“生氣什麼,那胸針能賣到五千萬還托你的福呢,我得好好謝謝你,再說了,本來我設計的就是商品,賣掉了就是彆人的了,我可不會說什麼作品就是我的孩子這種話,這都是為了裝逼格呢。”
薑辭憂總算鬆了一口氣。
顧玉瀟翹著蘭花指,拉著薑辭憂坐下:“可彆生姐姐的氣哈,這些年,你不肯來公司,成天對著這麼一群老爺們,我可無聊死了,知道你要來總部任職,我可是比誰都開心。”
顧玉瀟將手裡的愛馬仕包包遞過去:“這是送你的見麵禮。”
薑辭憂一眼就看出這包是稀有鱷魚皮,是非常稀少且難買的一款。
“這麼貴重的禮物我不能收。”
“收下吧,咱們這種身價,任憑什麼包還不跟買包辣條一樣,以後啊,你就是我的好蜜子了,咱一起逛街,美容,洗澡……洗澡就不一起了,總之呢,從今天開始,姐姐會罩著你的。”
薑辭憂還是一臉懵的狀態。
但是 繃緊的神經卻完全放下了。
很快大家就打成一片。
薑辭憂覺得這幫人實在是太有趣了。
甚至到最後,薑辭憂突然有些後悔沒有早點過來。
一個晚上,薑辭憂喝了不少酒。
主要也是顧玉瀟是個酒鬼。
一直勸薑辭憂喝酒。
薑辭憂喝著喝著也上了頭,到了最後不用人勸,直接拿起酒瓶就喝了。
也不知道為什麼,有些人雖然是第一次見麵,但是就是一見如故。
大家都玩的很儘興。
結果是醉倒了一大片。
就隻有一個人是清醒的。
這個人就是厲雲霆。
厲雲霆從不喝酒。
他打來電話,將所有人都安排好送走。
很快,房間裡麵就隻剩下薑辭憂一個人。
薑辭憂趴在餐桌上,似乎已經睡著了。
厲雲霆走了過去,輕輕拍了拍薑辭憂的肩膀:“小憂?”
薑辭憂並沒有應聲。
厲雲霆很自然的彎下身子,說了一句:“我送你回去。”
然後直接把薑辭憂打橫抱了起來。
走到門口,突然一個身影橫在兩個人的跟前。
厲雲霆和 那個人平視:“薄總?”
薄靳修今天在公司忙了一天。
第一天上任,薄婉華果然給他使絆子。
薄婉華雖然被廢掉了副總裁的職位,但是她依舊是薄氏的大股東。
於是一早就組織了股東會議,並且這次提前設計好,讓不少股東提出反對造夢ai項目的啟動。
甚至還有股東提出要恢複薄婉華副總裁的位置。
幾乎算是打了一天的硬仗。
薄靳修隻覺得有些疲憊。
開完會,薄靳修給薑辭憂打了電話。
但是卻沒有接通。
他心裡有些擔心,就直接過來了。
沒想到剛到門口就看到厲雲霆抱著薑辭憂走了出來。
薄靳修的眉頭緊皺:“這是怎麼回事?”
厲雲霆淡淡的開口:“喝醉了而已。”
薄靳修直接上前一步,想將薑辭憂從厲雲霆的手裡接過來。
但是厲雲霆一開始卻沒有打算鬆手。
薄靳修的手也已經攬在薑辭的腰間。
他抬頭看向厲雲霆,眸光犀利。
厲雲霆最終還是鬆手了。
薑辭憂被薄靳修抱在懷裡,和剛剛不一樣。
她變得更加放鬆,像是貓一樣在薄靳修的懷裡蹭了蹭,然後找了一個舒服的姿勢,繼續睡覺。
薄靳修開口:“厲總,雖然你是辭憂的師兄,但是我希望,以後不要讓她喝這麼多酒。”
厲雲霆的聲音好似毫無感情:“她是個成年人,我也希望你不要管她這麼多。”
“她是我的妻子,我自然有權利管她。”
“她首先是個獨立的人,她對自己的人生有充分的決定權。”
兩個人僵持不下。
薄靳修冷笑一聲:“現在這個世道,人心難測,誰知道有沒有人想趁著她醉酒不醒的時候,生了不軌之心呢?”
說完,又假意道歉:“我當然不是說厲總你,我相信厲總一定是正人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