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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淑蘭知道今天是薑笑笑開庭。
但是之前她都打聽過了,以薑笑笑的罪名,起碼七年以上。
其實這段時日,她雖然沒有見薑笑笑,也暗中替她打點了不少。
至少她在拘留所是單獨的房間,衣食住行方麵也比其他人要好很多。
因為心裡有底,加上薑錦輝今天出院。
姚淑蘭就沒有去法庭。
她也不想看到薑笑笑撒潑打滾的樣子。
她那個性格,坐幾年牢就坐幾年牢吧。
她該付出代價,並且長長教訓。
姚淑蘭想的是,等她進去之後,再想辦法給她減刑。
但是沒想到,薑笑笑竟然直接回來了。
“你怎麼出來了?”
薑笑笑笑著“很失望吧,我被無罪釋放了。”
姚淑蘭一時間心情無法,難道是薑辭憂那邊終究不忍心撤訴了?但也不可能等到開庭啊?
薑笑笑卻說道“你們這麼驚訝做什麼,是不是巴不得我坐牢,我告訴你們,你們是我親生父母,這輩子都彆想甩掉我。”
說完,薑笑笑就轉身跑進彆墅。
薑錦輝被氣的胸口起伏“逆女,你想氣死我嗎?”
他剛出院,她一點都沒有關心他的身體情況。
回來就說這些討債的話。
“您要是死了可跟我無關,是你的偏心造成的,我才是你們的親生女兒,可是你們所有人都隻認薑辭憂一個,你要是被氣死了也是你的報應。”
“薑笑笑!你說的是什麼話!”姚淑蘭也看不下去,厲聲嗬斥。
若是以前,薑笑笑是不敢這麼跟薑錦輝說話的。
畢竟他是一家之主。
但是現在,知道自己已經被他們放棄了,薑笑笑的本性也就暴露出來了。
“我就是這樣,怎麼樣,我是你們生的,身上流淌著你們的血液,你們想要薑辭憂當女兒,但老天爺不肯,你們這種父母就隻配有我這種女兒,我就是你們的報應。”
“你!你要是有小憂的一半,哪怕是十分之一,我們也不會如此待你!”
薑錦輝現在看到這個女兒,悔的腸子都青了。
當初她拿著鑒定證書回來的時候,他就應該將她趕出去。
“薑辭憂,你們口口聲聲都是薑辭憂,她嫁給了薄靳修,又攀附的蕭家,你看她以後認不認你們!”
說完,薑笑笑趾高氣揚的轉身進了彆墅。
薑錦輝氣的渾身發抖,心臟抽痛。
姚淑蘭看了他一眼“好了,你彆動氣了,你自己身體什麼樣,你不清楚嗎?她回來,我們就好好管教就是了。”
姚淑蘭對薑笑笑,還是有一點母愛的。
畢竟是自己親生的。
尤其看到殷茹雲對薑笑笑的感情。
作為養母,她說永遠不會放棄薑笑笑。
她作為親生母親,怎麼能連她都不如?
無論如何,她回來了,也就是多一個人吃飯。
她不會再給薑笑笑任何錢,讓她出去胡作非為。
薑笑笑回到自己的房間,氣急攻心的她又想砸東西。
但是房間裡麵已經沒什麼東西可以砸的。
這讓她心裡更加窩火。
她恨死了薑辭憂。
若不是薑辭憂,她也不用受這個苦,薑錦輝和姚淑蘭也不會變的這樣不在意她。
她真恨不得薑辭憂徹底的消失才能安心。
這個念頭出來之後,薑笑笑卻突然安靜下來。
她緩緩的走到沙發邊上坐下。
是啊,要是薑辭憂能夠消失就好了。
一勞永逸。
就在這個時候,薑笑笑的手機突然響了。
她拿起手機看著上麵的備注。
一股子煩躁又湧了出來。
“孫浩,你有完沒完!”
打電話過來的正是耗子。
薑笑笑現在煩的很,但是她又不敢不接孫浩的電話,怕他一怒之下將她的秘密抖了出去。
孫浩也也是怒不可遏“薑小姐,你答應我的那六百萬呢,說好一周,這都過了三周了,你是不是該還錢了?”
今天孫浩走在路上,突然有個人過來告訴他薑笑笑被放出來了。
孫浩還莫名其妙。
不過突然想到,自己又有搖錢樹了。
於是連忙打電話給薑笑笑。
薑笑笑說道“我什麼時候欠你錢了,你彆胡說八道好不好?”
“薑小姐是貴人多忘事,你這進局子半個月,出來了是腦子沒帶出來?”
薑笑笑臉色一黑“你怎麼知道我進去了?”
“你甭管我怎麼知道的,反正那六百萬,我今天就必須拿到,否則我就把你的事情告訴你姐姐薑辭憂。”
聽到薑辭憂的名字,薑笑笑心臟像是被人敲了一下。
薑辭憂不能知道。
另一邊,孫浩其實也是在試探。
她早就把薑笑笑給賣了。
但是他想試探一下,薑笑笑到底知不知道,薑辭憂早就知道了。
薑笑笑還能出來,說明那位薑小姐並沒有報警,也沒打算追究。
現在就要看她們兩個有沒有通氣,如果沒有。
他還能以此為把柄,好好拿捏這棵搖錢樹。
薑笑笑這是害怕了。
如果讓薑辭憂知道了那件事,薑辭憂不會放過她,她下半輩子真的隻能在牢獄中度過了。
現在她的生活裡有兩個毒瘤,一個是薑辭憂,另一個就是這隻死耗子。
如果他們兩個能夠一起消失就好了。
這個念頭形成之後,薑笑笑迅速在腦海裡麵產生了一個瘋狂的想法。
還有之前那位呂律師說的那句話。
他說無論她想做什麼,放手去做,不管什麼後果,他們都能夠兜底。
是啊,現在她背靠薄氏的長公主,她還怕什麼?
薑笑笑的表情變得陰冷,嘴角也勾起一抹惡毒的笑意。
薑辭憂,死耗子,你們都下地獄去吧。
薑笑笑想明白之後,拿著手機突然笑了“不就是六百萬,小意思,耗子你在哪兒,我們見一麵。”
很快薑笑笑就出了房間。
不過她現在身無分文,出門連打車的錢都沒有。
薑笑笑去了姚淑蘭的房間,直接伸手要錢“我沒錢了,給我二十萬。”
姚淑蘭眉頭緊鎖“你怎麼回來就要錢。”
“你難道不知道我這段時間過得什麼日子嗎?二十萬而已又不是二百萬。”
“你現在住在家裡要花什麼錢,薑笑笑,你給我安分點,這幾個月你就好好待在家裡,哪裡也不要去,我是一分錢都不會給你的。”
說完,姚淑蘭就出去了。
薑笑笑氣的半死。
現在她連二十萬都要不到了。
很快,她的目光就瞥到了姚淑蘭的梳妝台。
趁著姚淑蘭不在,她打開姚淑蘭的梳妝盒,順手拿了一個黃金手鐲和兩條黃金項鏈,塞進了自己的口袋裡麵。
雖然賣不了幾個錢,但是總比沒有要強。
要離開的時候,又看到梳妝台上有一張賀卡一樣的東西。
她瞥了一眼。
是嚴家的婚禮邀請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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