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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聽到馮玉平不吃不喝,薑辭憂心裡有些擔心。
她轉頭對薄靳修說道“我晚點過來,我要去嚴家一趟。”
薄靳修點了點頭,直接將車鑰匙給了薑辭憂。
半個小時之後,薑辭憂就到了嚴家。
彼時已經是傍晚。
嚴繼業看著薑辭憂直歎氣。
“小憂,你可回來了,這家裡最近可真是雞飛狗跳,你說那個混小子到底想乾什麼,他跟那個女人在外麵,我們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就算了,現在還把人帶回來,甚至說要舉辦婚禮,宴請全城賓客,簡直就是瘋了。”
薑辭憂安撫了嚴繼業一會兒。
然後就上樓看馮玉平。
薑辭憂進去的時候,馮玉平躺在床上,有氣無力的哀嚎。
聽到門口的聲音,轉了個身。
看到薑辭憂的時候,原本虛弱的她連忙從床上坐了起來,十分的驚喜“小憂,你怎麼來了?”
隨即又像是想到了什麼“誰給你打電話的?我都讓他們不要打擾你。”
薑辭憂走了過來“我就是想您了,過來看看您。”
馮玉平心裡莫名泛出一絲酸楚。
“你現在過得不錯,讓你知道這些做什麼,你好好過你的日子就成。”
薑辭憂坐在床邊,拉住馮玉平的手“不管怎麼樣,你也不能拿自己的身體開玩笑,乾爹說你都好幾天不吃不喝,起不來床了,我還能不管嗎?”
馮玉平愣了一下。
然後看了一下門口,小聲的說道“我裝的。”
薑辭憂啊了一聲。
隻見馮玉平拉開床頭櫃的抽屜,裡麵有一堆零食,滿滿當當。
馮玉平說道“你還不了解我嗎?我哪吃得了那種苦,要是我真的病倒了,還不正如了那個小蹄子的心意,我可不會那麼傻。”
薑辭憂看著馮玉平理直氣壯的樣子,不禁失笑。
“那你瞞著乾爹做什麼,他都擔心死了,火急火燎的讓我過來勸你。”
馮玉平冷哼了一聲“就是讓他著急著急,誰讓他連兒子都管不住。”
提到嚴楓,馮玉平又開始哭天嚎地。
“你說我生了個什麼玩意兒啊,要知道今天這般,當初生他,還不如生一塊叉燒。”
薑辭憂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說起來,她這個乾媽一直就是這種性格。
霸道任性了一輩子,有些欺軟怕硬,有些勢利虛榮,但是心智跟小孩子一樣,單純善良,刀子嘴豆腐心,最擅長的就是一哭二鬨三上吊。
“你還笑呢,我都不想活了。”
馮玉平假意用眸光剜了她一眼。
薑辭憂說道“我看您精神這麼好,我就放心了。”
馮玉平歎氣“我肚子裡一大堆苦水呢。”
“因為嚴楓要跟夏靈辦婚禮?”
“你乾爹都跟你說了呀?”
“嗯。”
馮玉平一想到這個就義憤填膺“你說他們偷偷領證也就算了,現在竟然還想大張旗鼓的辦婚禮,生怕我們嚴家丟人不夠嗎?本來全城的人都知道他拋棄你,新婚夜就帶著小三私奔國外,現在還要跟小三辦婚禮,夏靈那個肚子,大的跟皮球似得,生怕彆人不知道他們是奉子成婚,他們不要臉,我還要臉呢,我可不想下半輩子一直被人戳脊梁骨。”
“而且,他們做了那樣對不起你的事情,我也不想替負心漢和白眼狼辦婚禮。”
說到這裡的時候,薑辭憂心裡也明白了。
“乾媽,你是怕我心裡不好受吧。”
馮玉平愣了一下,抬頭。
和馮玉平相處這麼多年,薑辭憂是了解她的。
從小到大,她待她如親生,甚至比自己的親生兒子還要好。
嚴楓和夏靈事到如今,連結婚證都領了,就是名正言順的夫妻。
之前馮玉平沒有鬨,現在辦婚禮突然鬨。
肯定是有些緣由。
而且嚴楓和她的事情,整個容城上流社會的人早就知道了。
脊梁骨也戳了好幾年了,她沒有道理現在這麼介懷。
馮玉平被薑辭憂看透了心思。
“我是真的不願意,也是真的替你不甘心,可是夏靈總拿她肚子裡的孩子做威脅,說不辦婚禮立刻就打掉,我雖不稀罕她肚子裡的那個,但是如今八個月了,已經成型,怎麼說也是一條小生命,是嚴家的血脈,我實在是有些不忍心……”
“但是我又怕真給他們兩個辦婚禮,你心裡會跟我,和嚴家生了嫌隙,就像你跟薑家一樣。”
說到這裡,馮玉平的眼淚都要掉了出來。
“我是真拿你當親女兒一樣,要是你因為這件事,從此埋怨我,記恨我,我心裡不知道該有多難受。”
薑辭憂笑了一下,拉住馮玉平的手,很認真的說“我不會。”
“我和嚴楓已經分開了,我對過去也早就釋懷了,而且我也已經結婚有了新的生活,我不會因為他們舉辦婚禮心有不甘,我心裡也沒有一絲一毫的放不下,所以,您不必這樣顧忌我的感受。”
嚴楓和夏靈的事情幾乎已經是鐵板釘釘。
哪怕馮玉平心裡再不願意,他們也已經是夫妻。
嚴楓終究是自己的兒子,她總不能真的跟他徹底的斷絕關係。
馮玉平深深的歎了一口氣“我心裡真的是一千個一萬個不願意啊,那個夏靈,我是怎麼也瞧不上,就想著她是害你的白眼狼,反正我跟他爸爸商量好了,辦完婚禮之後,他們若是不搬出去,我跟你乾爹就搬出去,以後他們的孩子也交給育兒嫂,我是不會親自帶,等老了,我們夫妻跟嚴音住,隨他們兩個怎麼去折騰,眼不見為淨。”
薑辭憂笑著安慰“好好好,你以後跟我住也行。”
馮玉平聽了這話,心裡舒暢了不少。
“你也難得回來,晚上留下來吃晚飯吧。”
“你放心,就我們夫妻倆還有你爺爺,嚴楓帶著夏靈去參加商務酒會了,不到十點是不會回來的。”
薑辭憂並不怕碰到嚴楓和夏靈。
她坦然的點點頭“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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