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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怎麼能忘記,小時候咱倆可挨了多少揍,那小子小時候打人可太猛了,打起架跟瘋狗一樣,咱明明還比她大兩歲,結果能雙雙被他按在地上打,也是見了鬼了。”
“而且你還不準我還手,你小時候老是讓著他,還不準我揍他!”
蕭鶴帆似乎也來了興致“所以剛剛給你打電話的是沈諾那個小瘋子?”
蕭鶴川點頭“他回來了,還住在我們家隔壁,今天是他的生日,本來是想邀請我過去的。”
蕭鶴帆來了興致“去啊,必須去,我也十幾年沒看到他了,他那個性子現在一定是個三大五粗的壯漢了吧。”
蕭思睿見兩個人聊的起勁。
忍不住煞風景“爸媽說了,今晚家裡有重要的客人,你們倆誰也彆想走。”
“你說爸媽定居盧森堡都二十幾年了,國內還能有什麼朋友?”
三兄弟也非常不解。
黑色的轎車後麵還跟著一輛車。
車裡開車的是蕭清霖。
後座則是一對中年夫妻。
男子也是一身西裝,雖然人到中年,但是依舊儒雅帥氣。
女人是一頭短發,看上去非常年輕。
倒不是麵容年輕,相反,她的眼角有淺淺的皺紋,並沒有刻意保養過的痕跡。
她的皮膚有些黝黑,像是風吹日曬的,但是看著很健康,很有活力,充滿了能量。
渾身透著一種鬆弛感,眼神清明,像是孩子一樣乾淨。
她打開窗戶,看著外麵的景色,眼神中充滿好奇“這青目山的梧桐已經長這麼高了,我記得當年你種下這些梧桐的時候,還是一些小樹苗。”
沒錯,這回家山道上的梧桐都是蕭啟山親自種的。
那個時候,何卓如剛剛懷孕。
何卓如在之前已經生了四個兒子,但是她就希望有個女兒。
那天晚上,她做了一個夢,夢見一隻鳳凰棲息在家門口的一棵梧桐樹上。
她就斷定肚子裡的孩子一定是女孩。
還早早給孩子取了名字叫蕭棲梧。
蕭啟山也很高興。
從法國空運了很多梧桐樹苗回來。
親自一棵一棵的栽種在回家的山道之上。
希望這些梧桐能夠永遠指引他們的女兒回家。
何卓如看著這些梧桐鬱鬱蔥蔥,已經長成了參天大樹。
眸中原本的好奇和興奮也逐漸收斂。
她似乎想到了什麼。
眼底閃過一絲刺痛。
蕭啟山看到自己的妻子突然安靜下來。
就知道她又想起了他們夭折的孩子。
他長臂一伸,直接將何卓如攬入懷中“彆想了,&nbp;晚上給你介紹一個女孩,說不準你會喜歡,如果你喜歡,那我們就問問她願不願意當我們的乾女兒。”
他們夭折的那個孩子,並不是他們夫妻之間的禁忌話題。
何卓如不是那種脆弱的女人。
雖然她有時候天真的像個孩子一樣。
但是她是真的槍林彈雨中走過來的,骨子裡強悍又獨立。
當年女兒夭折,她並沒有消沉太久,反而將悲痛化為力量開始為全世界身處苦難的兒童奔波發聲。
她是優秀的戰地記者,更是天使兒童基金的創始人,這麼多年,她奔波在世界上的任何一個角落,幫助無數深陷苦難深淵的孤兒。
何卓如問“你怎麼知道我一定會喜歡那個女孩?”
蕭啟山笑道“當初我第一眼看到她的時候,就覺得心軟,無比的喜歡,這麼多年過去了,能再見一麵,也是一種緣分,若是跟我想象中的一樣,我們大可以收做義女,我看那位薑先生也是萬分願意的。”
何卓如也笑了,靠在蕭啟山的懷裡,眼睛卻瞥了一眼正在開車的蕭啟山,然後小聲的靠近蕭啟山的耳邊“那女孩要是不錯,就介紹給老大唄,當兒媳婦也不錯。”
“也好,老大都三十歲了,還是個單身狗,真可憐。”
雖然他們兩個是耳語。
但是蕭清霖還是聽的清清楚楚。
“你們倆說彆人壞話的時候能不能背著點人。”
何卓如笑著說道“故意說給你聽的,背著你乾嘛?”
蕭清霖“……”
“我跟你爸三十歲的時候,孩子都生了兩個了,你這彆說結婚了,連女孩的手都沒摸過吧。”
蕭清霖“……”
“我也不是催婚,就是我們既然是人,就有人類正常的世俗**,你對女人一點興趣都沒有的樣子,爸爸媽媽有些擔心。”
蕭清霖“……”
“當然,我們也是開明的家庭,如果沒有女朋友,男朋友我們也不是不能接受…”
“媽!”
蕭清霖實在是聽不下去了。
“我的人生大事我自己有數,不用你們操心,您要是這麼閒,不如多練習一下廚藝,免得下次我們又全家中毒。”
何卓如是個方方麵麵都很厲害的女人,唯獨那一手廚藝,每次下廚都堪比災難現場。
昨晚她高興,親自做了一道西紅柿炒雞蛋。
結果家裡人吃了之後上吐下瀉,老四特彆嚴重還去了醫院。
被診斷食物中毒。
眾人實在不明白,一個最簡單的西紅柿炒雞蛋,怎麼能做成食物中毒。
何卓如看到蕭清霖嚴肅的表情,吐了吐舌頭。
她這個兒子,一身正氣,剛正不阿。
偏偏她最喜歡逗他。
夜幕降臨。
蕭家格外的熱鬨。
何卓如在廚房裡麵躍躍欲試。
大廚趕了好幾次都沒能將她趕出去。
蕭啟山就在餐廳看著何卓如的背影,桌子上擺著電腦,一邊處理工作,時不時的抬頭寵溺一笑。
蕭家的四兄弟各忙各的。
蕭清霖有潔癖,回到房間之後就去洗了澡。
一身清爽的出來,又穿好了衣服。
因為蕭啟山說今天是重要的客人。
所以他依舊一身正裝。
換好西裝一隻手插入口袋裡麵卻摸出一個東西。
是一個小紙條。
上麵寫著【大郎&nbp;,該喝藥了】
蕭清霖的腦海中突然浮現出那個女孩的身影。
那個女孩到底是誰,她怎麼知道當天有人想給他下藥暗害他?
後來蕭清霖已經調查清楚了。
對他下手的人是他的政治對手,買通了一個公子哥想用女人捏住他的把柄。
他當天其實是去包間找蕭思睿的。
他本以為那個包間是蕭思睿的朋友,便沒有太大的戒心。
後來才知道,那個局,蕭思睿壓根就不知道。
就是他的對手找了幾個蕭思睿不遠不近的哥們,特地給他做的局。
當然這種低端的陷害手段,他是不會輕易中招的。
但是他心裡對那個女孩,還是挺感激的。
也不知道為什麼,他看到那個女孩的眼睛,總覺得很熟悉,很舒服,很親近。
明明是第一次見麵,卻像是認識很久了一樣。
蕭清霖看著紙條出神,心裡竟很想再見那個女孩一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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