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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岑麵色沉重的說道“沈小姐的一條腿沒有保住,截肢了。”
薄靳修也覺得心臟一沉,臉色黑的厲害。
薑辭憂也是心裡駭然。
沈輕輕竟然出了這麼嚴重的車禍。
其實自從綜藝結束之後,薑辭憂基本上就沒有再見到過沈輕輕。
薑辭憂對她的印象還停留在節目中的相處。
以及最後她們兩個被薄婉華綁到了遊艇之上,讓薄靳修二選一。
後來,薑辭憂知曉,自己跳海之後,沈輕輕也跳海了。
薑辭憂不知道沈輕輕為什麼要跳海。
但是從這樣一個舉動,她便也能夠知道,她把薄靳修看的太重了,甚至超過了自己的生命。
而這其實是一種危險的標誌。
薄靳修皺著眉頭似乎在想什麼。
薄靳修突然開口“她怎麼會出車禍,和薄婉華有關嗎?”
薄靳修第一反應是薄婉華的加害。
其實上次之後,她雖跟沈輕輕挑明,以後不管她了。
但是其實暗中保護她的人並沒有撤掉。
高岑開口“這次還真跟您姐姐沒有關係,不過倒是跟您和薛小姐有點關係。”
薄靳修皺眉“把話說清楚一點。”
“我調查了一下,是薛小姐在你們領證結婚的晚上給沈小姐發了不少照片和視頻,而當時沈小姐正好在高架上開車,一時分神出了車禍,現在沈家和薛家已經撕破臉了,沈自山甚至親自拿著棒球棒登門,要打斷薛沁的一條腿,薛沁也被罰跪祠堂一天一夜了,現在老爺子也知道了這事,讓你回去把事情處理好。”
“老爺子特意強調了,這事既然是因你而起,你就要來收拾這個爛攤子,不管沈家和薛家都要安撫好,這兩家目前和薄家都有重要的合作,沈輕輕截肢的事情是小,但是兩家因此而交惡,會導致兩家這麼多年合作的產業分崩離析,到時候不知道多少人要下崗,多少家庭要破碎,老爺子說,這是大事,讓你務必處理好這個爛攤子。”
薄靳修目光冷冷“我知道了,你先出去。”
高岑出去了。
薑辭憂才開口說道“你回去吧,把事情處理好了再回來。”
薄靳修“我去見沈輕輕,你會不會不高興。”
薑辭憂笑著搖了搖頭“你現在是我的丈夫了,我會無條件的相信你。”
薄靳修的心頭一暖。
抓住薑辭憂的手,沉默了一會兒說道“我會儘快回來,陪你參加沈諾的生日會。”
之前薄靳修已經答應陪她去參加沈諾的生日宴會。
薑辭憂淡淡的笑道“你不用著急,事情處理妥當了再回來,沈諾那邊,到時候我們可以隨便找時間再聚一聚。”
“好。”
三個小時之後。
薄靳修已經抵達京都最大的私人醫院,康協醫院。
高岑一路跟在他的後麵進入醫院。
一邊跟薄靳修解釋“沈小姐剛做完截肢手術,醒了還不到兩個小時,現在的情況不太好,主要是情緒問題,她無法接受已經失去了左腿,總裁……您要做好心理準備。”
薄靳修麵色凝重“我知道了。”
薄靳修並沒有第一時間去看沈輕輕。
而是找了沈輕輕的主治醫生,方建國。
從方醫生那邊薄靳修了解了所有的情況。
沈輕輕因為一條腿粉碎性骨折,並且失血過多,神經壞死,所以不得不做了截肢。
這甚至是在沈輕輕不清醒的情況下決定的。
手術同意書是她的母親蘇煙簽的。
不幸中的萬幸是這麼嚴重的車禍,她身體的其他部位並沒有嚴重的傷害。
沈輕輕還很年輕,恢複的快的話,三周就能夠出院。
半個小時之後。
薄靳修終於去了沈輕輕的病房。
病房是醫院的vip套間,裡麵的布置跟高級酒店沒什麼區彆。
若說有區彆就是這裡不斷的有醫生和護士來來回回。
門口的時候,一個護士差點撞到薄靳修的身上。
護士神色慌張,衝著外麵的小護士喊“快叫方醫生過來。”
薄靳修沉眉問道“怎麼了?”
“病人情緒不穩,一直亂動,剛縫合的傷口又裂開了。”
接下來的一個小時又是一陣兵荒馬亂。
沈輕輕被打了鎮定劑,很快睡過去了。
方醫生再次給她縫合了傷口。
蘇煙和沈自山也在病床旁邊。
蘇煙不停的哭。
沈自山來來回回,一直唉聲歎氣。
一切都安靜下來之後,他們終於看到了站在門口的薄靳修。
沈自山大步走了過來。
不管三七二十一,一拳就打在薄靳修的臉上。
薄靳修沒有躲。
往後退了一步,嘴角也滲出一絲血來。
高岑直接上前,冷喝“沈先生,您清醒一點,沈小姐出車禍跟我們總裁沒有關係。”
沈自山義憤填膺“怎麼就沒有關係,要不是他和那個女人的照片刺激到了輕輕,輕輕能出事嗎?能年紀輕輕就被截肢,變成了殘廢嗎?”
沈自山眼眶通紅“我的輕輕從小學芭蕾舞,拿了那麼多獎,她那雙腿,是她最以引為傲的資本,現在沒了一隻腿,你讓她怎麼接受,怎麼活下去?”
高岑繼續說道“沈小姐失去了一條腿,我們所有人都很難過,但是照片並不是我們總裁發的,所以怎麼也不能將這個責任扣到我們總裁的頭上。”
沈自山既傷心又憤怒“我知道,是薛沁,你以為我會放過她嗎?我女兒沒了一條腿,他們薛家也彆想護著薛沁,我就是找黑道上的人,我也要打斷她的一條腿。”
沈自山越說越是憤怒“薄靳修,這麼多年,我們沈家一直是站在你這邊的,沒有我們沈家的幫助,你和薄婉華的對抗不一定能贏,我那麼幫你,那麼信任你,我圖什麼,不就是希望你能投桃報李,好好保護我的女兒。”
沈自山老淚縱橫“我早就將輕輕托付於你了,你以為你是輕輕的良人,我一直將你當成未來的女婿,敬你,幫你,拿你當自己人,甚至連家傳寶玉都送給你了,我就是盼著你能替我女兒遮風擋雨,可誰知道,我女兒這輩子最大的風雨就是你帶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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