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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剛,她竟然以為四叔那個敞開手臂的擁抱是迎接她的。
是她自欺欺人。
是她不自量力。
原來自始至終,四叔喜歡的,絕境中最想要親近的,還是薑辭憂。
沈輕輕說不出自己是什麼樣的感覺。
仿佛自己編織的夢被無情的戳破。
又像是捧在手心的一顆真心,被踐踏的粉碎。
她轉身想跑。
但是卻被江瑟一把扯住了手臂“輕輕,你不能亂跑,再出事怎麼辦?”
沈輕輕被江瑟拽住。
她連逃離這個場麵的資格都沒有。
小飛飛興奮的在他們頭頂繞了一圈又一圈。
三百六十度無死角的將兩個人親吻的畫麵傳到了直播間。
【我不過上了個廁所,到底錯過了什麼,怎麼就親上了?】
【有點不敢磕,上午剛被打臉】
【可是這個吻……誰懂啊……這才是成年人應該磕的p】
【不管了,巴山楚水淒涼地,我為神顏夫婦舉大旗】
【這是免費就能看的嗎?太甜了,看的屍體暖暖的】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
薄靳修終於放開了薑辭憂。
薑辭憂的表情還是懵懵的。
被薄靳修強吻也不是一兩次了。
但是每次還是有點招架不住。
薑辭憂狠狠的瞪了薄靳修一眼。
薄靳修卻拉住薑辭憂的手“回去吧。”
薑辭憂狠狠的將手甩開,然後徑直上了一輛車。
薑辭憂的心有些亂。
一則是剛剛劫後餘生的心有餘悸。
二則是剛剛明知道在直播,薄靳修吻她的時候,竟然沒有推開。
回去的時候。
江瑟拉著沈輕輕坐在薑辭憂的車上。
江瑟有點八卦。
但是卻不敢問什麼。
畢竟沈輕輕和薄靳修的關係眾人皆知。
可是剛剛薄靳修當眾吻的是薑辭憂,而不是沈輕輕。
這就實在是惹人遐想。
所以,這三個人到底是什麼關係。
沈輕輕坐在車裡一直沉默。
為了打破車裡的沉默。
江瑟絞儘腦汁,想了一個話題。
“憂憂,你的槍是哪裡來的?”
薑辭憂平靜的回答“剛剛在庫房隨手拿的,這個野生動物觀賞園,也會提供狩獵服務。”
薑辭憂這倒不是編的。
之前老管家介紹的時候,就提過。
所以江瑟和沈輕輕都沒有懷疑薑辭憂槍的來曆。
江瑟一臉崇拜的看著薑辭憂。
“憂憂,你的槍法怎麼那麼好?是專門學過嗎?”
薑辭憂隨口敷衍道“我偶爾去玩氣槍,平時沒有這麼準的,今天是太緊張了,形勢所逼,也是巧合。”
她總不能說她那老不死的師父是殺手出身,槍法出神入化,曾經還被忽悠參加了奧運會,包攬了所有射擊項目金牌,從而賺到了第一桶金,金盆洗手,退隱江湖。
說出來都沒人相信。
江瑟點了點頭。
然後說道“今天幸好有你,不然輕輕和薄老師都危險了。”
說完江瑟看向沈輕輕。
說實話,今天的確是因為薑辭憂,他們才逃過一劫。
沈輕輕卻像是沒聽到江瑟的話一樣。
她知道自己應該感激薑辭憂。
她不僅救了自己還救了四叔。
可是她心裡難受的厲害。
那些感激的話也完全說不出口。
很快幾個人就到了彆墅城堡。
大家都回自己的房間休息。
沈憶白想回自己房間的時候。
卻被薄靳修拉住“從現在開始,你和辭憂在一起,一步都不要離開。”
沈憶白本來心裡就很難過。
舅舅剛剛強吻薑辭憂的畫麵還在他的腦海之中揮之不去。
沈憶白第一次生氣的抗拒“我為什麼要聽從你的安排?”
“因為你的母親想殺了她。”
沈憶白皺起眉頭“舅舅,你為什麼要汙蔑我媽媽。”
“憶白,以前,我們是為了保護你,為了讓你生活在一個陽光積極的環境之中,但是現在,你應該認清楚現實,你的母親很殘忍,在我人生的成長經曆中,她總共暗殺過我13次,其中有兩次是她親自動手。”
沈憶白瞠目結舌。
他有些不敢置信的看著薄靳修。
但是薄靳修麵容平靜,卻不像是在說謊。
“舅舅,我不相信,我媽媽不是這種人。”
薄靳修聲音平靜“今天辭憂手上的那把槍,就是你母親給的,讓她殺了沈輕輕,可是她反而救了她,你覺得你母親會饒了她?”
“從上島開始,她們兩個就不斷的在出事,你覺得這一切都是巧合?”
事實上,沈憶白也覺得很多事情過於蹊蹺。
但是他還是不相信薄婉華會做出什麼殺人放火的事情。
但是最終沈憶白還是答應了薄靳修。
薄靳修並沒有去房間。
而是打算去找薄婉華談判。
但是他根本不知道薄婉華在哪裡。
於是他去找了管家。
管家也說不知道。
薄靳修拿出一個盒子,對管家說道“那勞煩你將這個交給我大姐。”
一直到吃晚餐的時候。
薄婉華也沒有出現。
因為出了那麼多事情。
吃完晚餐大家也沒有心思出去玩。
全部回到自己的房間。
其實明天就是錄製的最後一天。
薑辭憂在心裡盤算。
節目錄製結束了,薄婉華會不會放他們離開。
就在這個時候。
節目組發來通知。
說台風將近。
這幾天正好要經過這座島嶼。
所以節目的錄製要延遲幾天。
怎麼會這麼巧?
薑辭憂的心沉了下去。
沈憶白自從吃過晚餐之後,就一直待在薑辭憂的房間。
平日裡那麼聒噪的一個人,現在好像有了什麼心事。
他側躺在沙發上,背對著薑辭憂,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直到睡覺之前,薑辭憂也沒有讓他出去。
畢竟薑辭憂也知道。
現在沈憶白,是她的一張護身符。
外麵海風陣陣,吹的窗戶沙沙作響。
台風可能真的要來了。
薑辭憂走到房間的陽台之上,想看一看這風雨欲來的夜景。
但是突然一個黑色的人影從上方躍下。
直接拿著一塊浸了乙醚的紗布捂住薑辭憂的嘴巴。
薑辭憂掙紮了兩下,直接暈了過去。
沈憶白似乎聽到了什麼聲響。
但是當他轉過身的時候,又什麼都沒有看到。
沈憶白起身“姐姐,你在哪裡?”
薑辭憂剛剛明明在這兒,但是此刻卻完全看不見她的蹤影。
也不知道為什麼,沈憶白的心裡產生一種很不好的預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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