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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當時說,如果你再耍手段,傷害任何一個人,絕不會輕易放過你。”
許瑤大聲說道“我沒有!”
薄靳修淡淡道“今天那兩匹馬為什麼會發狂?”
許瑤愣了一下,似乎反應過來“那跟我有什麼關係?”
這個時候。
馬場的教練走了進來。
他恭恭敬敬的走到薄婉華的跟前。
然後說道“董事長,剛剛我們調查了監控,朱麗葉和莎士比亞突然發狂是因為許小姐給他們吃了禁藥。”
因為這些馬都是賽馬,每天都要訓練。
平日裡如果受傷,為了方便治療,所以馬房旁邊有個專門的醫院。
裡麵有各種藥品擺在貨架之上。
之前教練也帶人參觀過。
許瑤眼睛瞪得老大“你們冤枉我!我沒有!”
薄婉華卻似乎根本不願意聽她解釋。
隨意擺了擺手。
“這種人,送回國直接送到警察局去,現在是法製社會,作惡都要付出代價,法律麵前人人平等,任何時候都要遵紀守法,不能有害人之心。”
許瑤直接被拖走了。
但是走的時候,她一直在聲嘶力竭的嘶吼。
說自己被陷害。
薄靳修聽到薄婉華義正言辭的話。
突然笑了。
一個最漠視法律,草菅人命的人,竟然口口聲聲說,法律&nbp;麵前人人平等。
而這個時候,一旁的沈輕輕的筷子突然掉了一隻。
她趕忙彎腰去撿。
薄靳修又看了沈輕輕一眼。
沈輕輕撿起筷子。
但是她拿著銀筷的手指,竟然微微有些發顫。
薄靳修的&nbp;眸光閃過一絲嚴厲。
薑辭憂依舊是一副清淡的模樣,仿佛事不關己。
薑辭憂心裡清楚。
這件事絕對沒有看上去那麼簡單。
許瑤投藥,這背後怕有布局之人。
現在恐怕就是一場賊喊捉賊的戲碼。
因為這樣一鬨。
吃飯的氣氛變得更加的詭異。
謝鳴也是戰戰兢兢的。
八個嘉賓,現在已經出事了兩個。
這接下來還怎麼拍呀?
一頓飯,大家吃的各懷心思。
吃完午飯是休息時間。
大家回自己的房間休息。
薑辭憂回去之前,去了一趟洗手間。
從洗手間出來。
就被兩個保鏢擋住了去路。
“薑小姐,太太請你一起去看戲。”
薑辭憂環顧四周,發現四下無人。
薑辭憂試圖掙紮“我可以不去嗎?”
保鏢冷酷著一張臉“如果薑小姐能從我們兩個手裡掙脫,就可以不去。”
薄婉華的保鏢一看就是頂級高手。
從之前徒手製服的發狂的賽馬,薑辭憂就看出了他們的身手。
一個都打不過,彆說兩個。
薑辭憂很識趣。
她冷靜的開口“那我自己走。”
薑辭憂跟著兩個人離開彆墅。
一輛黑色的轎車已經停在外麵。
薑辭憂上車之後,車子就行駛離開了彆墅城堡。
大約過了半個小時。
才到了一處地點。
這裡的建築奇特,外形似鳥籠。
薑辭憂在地圖上看過這裡。
是島嶼上的大劇院。
下車之後,薑辭憂跟著保鏢走了進去。
劇院很大。
進去之後,卻發現,這裡所有的布置都非常古色古香。
像是金碧輝煌的宮廷。
劇院中央是一個巨大的舞台。
此時紅色的巨幕遮掩。
觀眾看台的正中央坐著一個人。
是薄婉華。
薑辭憂的眸色沉了沉。
但是依舊走到了薄婉華的旁邊。
薄婉華坐著沒動,手裡依舊拿著一個品茗的陶瓷杯。
她喝了一口茶。
然後開口“薑小姐,坐下來了吧,好戲就要開始了。”
薑辭憂坐下來之後。
劇場裡麵燈光驟黯。
舞台上厚重的紅色幕布緩緩拉開。
演員們穿著華麗的戲服粉墨登場。
是經典的京劇,霸王彆姬。
從肅殺的軍營演到了富麗堂皇的宮殿,最後到四麵楚歌的烏江之畔四麵楚歌的悲涼場景。
“大王意氣儘,賤妾何聊生。”
“勸大王飲酒聽虞歌,解君憂悶舞婆娑,自古常言不欺我,成敗興亡一刹那……”
“人縱有萬般無奈,終也敵不過天命。”
京二胡,月琴的聲音像是江邊呼嘯的風聲,格外悲涼。
隨著鼓點漸急,舞台上的燈光聚集在虞姬一人身上,她穿著華麗的戲服,頭飾繁複,麵容淒美而決絕,四麵楚歌的旋律在背景音樂中,若隱若現。
虞姬手持一把鋒利的寶劍,劍身在微弱的燭光下閃爍著寒光,她緩緩轉身,背對項羽,眼中滿是絕望和深情。
隨著一聲沉沉的歎息,虞姬猛地舉起寶劍,橫於雪白的脖頸之間,動作決絕而淒美,伴隨著一聲淒厲的呼喊,鮮血噴湧而出,染紅了她的衣襟,也染紅了整個舞台……
伴隨著舞台上蔓延的紅色。
厚重的紅色幕布緩緩落下,音樂漸停。
薑辭憂被徹底的震撼到了。
最後那一幕鮮血四濺的場景,實在是太逼真了。
她對京劇文化不算太了解。
但是今天這場戲卻仿佛在她的靈魂上烙下深深的烙印。
到了最後。
她甚至不自覺的都站了起來。
薑辭憂內心澎湃,轉頭去看薄婉華。
此時的薄婉華竟也是熱淚盈眶。
薑辭憂心裡更加震撼。
薄婉華雖然給人溫婉典雅的感覺。
但是薑辭憂知道,她就是一個冷血無情的人。
可是這一刻,她竟像是真情流露。
眼中漫出無儘的悲痛還有絕望。
仿佛她就是那舞台上的虞姬,四麵楚歌,唯有赴死才能解脫。
似乎察覺到了薑辭憂的目光。
薄婉華低頭,拿起精致的絲綢手絹擦了擦眼角的眼淚。
“薑小姐,見笑了。”
薄婉華也是絲毫不遮掩。
薑辭憂能夠察覺出她聲音的顫抖,仿佛還沉浸其中,無法自拔。
薑辭憂勉強安慰道“董事長也是性情中人。”
薄婉華擦乾眼淚之後,瞬間就換了一副麵容。
優雅中透著冷漠的笑容。
“薑小姐,覺得這場戲怎麼樣?”
薑辭憂如實回答“我雖不懂京劇,但是大受震撼。”
薄婉華卻問道“虞姬死了,項羽最後也自刎於烏江,我一直有個問題,假如項羽最後沒有赴死,而是苟活殘喘於世,虞姬九泉之下,會不會恨他?”
薑辭憂看著薄婉華的表情,異常的認真,眸中也是極其複雜的情緒。
她能感受出來,她問這個問題,一定是意有所指。
但是一時之間,薑辭憂想不通其中的緣由。
薑辭憂不明白,怕裡麵有什麼文字陷阱。
於是隻能謹慎的回答“我不知道。”
薄婉華也是苦笑一聲。
再次抬眸的時候,她已經完全變成了平日的模樣。
薑辭憂並不想再跟她討論戲曲。
這裡的氣氛讓她感到窒息。
便問道“董事長,您找我過來,隻是為了陪您看戲嗎?”
“當然不是。”
薄婉華從旁邊的座位上拿起自己的定製的愛馬仕皮包。
隨後打開。
從裡麵掏出一個精致的手槍。
一把黃金製作的瑞士p210手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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