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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了,剛剛你的手機一直響,我幫你接了。”
薑辭憂拿起手機一看。
是薄靳修打過來的電話。
“你說什麼了?”
蕭鶴川說道“我隻說我是你的朋友,今晚你在我這裡暫住。”
薑辭憂又莫名覺得頭疼起來。
“他什麼反應。”
蕭鶴川還挺無辜的“他直接把電話掛了。”
薑辭憂揉著自己的太陽穴。
她已經能夠想象薄靳修醋壇子掀翻的模樣了。
但是薑辭憂知道自己現在的情況很糟糕。
而且,薄靳修隻知道她失眠。
並不知道她有這麼多問題,更不知道她過去的經曆。
而這些,薑辭憂也並不想讓他知道。
她的太陽穴還疼的厲害。
她沒有精力去解釋什麼。
更重要的是,她還有一件事沒有解決。
薑辭憂在蕭鶴川的家裡又睡了一會兒。
醒來的時候已經早上八點。
蕭鶴川已經去了他的私人診所。
家裡異常的安靜。
薑辭憂並不是第一次住在這裡。
之前發病的時候,她有很長一段時間都住在這裡。
所以對這裡的一切都極其的熟悉。
蕭鶴川的家是高檔小區的大平層。
並且位於頂層。
客廳有一整麵落地玻璃。
極其開闊,視野極好。
薑辭憂赤足站在窗前,目光定定的看著外麵的車水馬龍。
高架上,車流川流不息,就像是整座城市跳動的脈搏,流淌的血液。
每一天似乎都一樣,世界不會任何人的遭遇而有一絲一毫的變化。
薑辭憂拿出手機,打了一個電話。
“師兄,想跟你借點東西?”
對麵傳來男人低沉攝人的聲音“想要什麼?”
“你的寵物。”
薑辭憂在大平層待到了中午。
直到師兄那邊打電話過來,說一切已經布局妥當。
她才離開。
離開之前,薑辭憂給夏靈打了電話。
她語氣平靜,絲毫聽不出有什麼情緒。
“夏靈,我們見一麵。”
那邊沉默了兩秒,隨即答應“好啊,我也有話要跟你說。”
“還記得我們的秘密基地嗎?我在老地方等你。”
掛斷電話。
薑辭憂就驅車去了青城山。
青城山是豪宅彆墅區。
每棟彆墅都有自己獨有的院落,周圍也都是高大的喬木,**極好。
青城山的彆墅是馮玉平在薑辭憂十五歲生日的時候送給她的生日禮物。
薑辭憂很喜歡那裡的環境,高中時代,將那裡改造成了一個隻屬於自己的秘密基地。
那個時候,她和夏靈,沈諾以及嚴楓,經常四個人來這裡撒野。
這個地方也就僅僅踏足過他們四個人。
四個人也都錄入了麵部識彆,任何一個人都可以打開這裡的大門。
薑辭憂很早就到了。
進去的時候,發現院子裡長滿了雜草和灌木。
她已經三年多沒有踏足了。
但是淩亂和頹敗中,依稀還能見到三年前的影子。
院子裡有一棵巨大的櫻花樹。
櫻花樹下有一個秋千椅。
秋千椅早已經被風霜雨露打磨的褪色,上麵也是有著厚厚的一層灰土。
但是薑辭憂卻又赫然想起那個時候,和夏靈一起窩在上麵看星星時候的場景。
夏靈總是喜歡靠在她的肩膀“小憂,你就像是天上的明月,而我是地上的螻蟻,謝謝你願意跟我這樣的人做朋友。”
“夏靈,你又在胡思亂想什麼?”薑辭憂大咧咧的勾住她的肩膀。
“你是我的月亮,可卻不僅僅是我的月亮,我好害怕有一天,你會拋棄我。”
薑辭憂站起來,叉著腰“你呀,讀書讀傻了,成天多愁善感。”
隨後她又朝她伸出手“夏靈,我們永遠是好朋友。”
想到那時候的場景、
薑辭憂隻覺得格外的諷刺。
曾經那樣真心對待的一個人,竟是插刀最深之人。
薑辭憂直接進屋。
進了地下室。
她檢查了一下師兄那邊送過來的東西。
很好。
看上去很饑餓的模樣。
隨後,她便去了彆墅頂層的小閣樓。
這裡是一個監控室。
彆墅的外麵,院子,以及每一個房間走廊,都有監控。
薑辭憂打開監控設備。
一排排監控顯示屏,瞬間全亮了。
薑辭憂坐在椅子上,慢悠悠的等著。
直到一輛黑色的奔馳出現在監控視野之中。
這輛奔馳薑辭憂認識,是嚴楓的車。
這一個月都是夏靈在開。
車子開進了彆墅院子停下。
果然。
夏靈從裡麵下車。
今天的她依舊是一襲白裙,看上去素雅清淡,像是日光下的小白花,風一吹就要倒似的。
夏靈看著“一片狼藉”的院子。
似乎也想起了什麼。
在院子裡站了好一會兒,才進屋。
很快,夏靈就站在了監控室的外麵。
監控室的沒有門。
事實上,夏靈很意外。
剛剛一路走來。
這裡所有房間的門好像都被拆了。
但是夏靈並沒有細想到底是怎麼回事。
薑辭憂坐在監控室的椅子上。
今天的她,穿的是一件黑色的連衣裙。
黑色的波浪卷,配上黑色的蝴蝶發卡,就連鞋子也是黑色。
從上到下都是黑色,看上去有些鬼魅。
但是薑辭憂的笑容卻很豔麗“夏靈,你來了?”
夏靈緩緩的走了進來,她的眼神可憐巴巴的。
她的聲音像是乞求“辭憂,你幫幫我好不好?”
薑辭憂哈哈笑了起來。
但還是問了一句“你要我幫你什麼?”
“阿楓不想要我肚子裡的孩子了,可我不能失去這個孩子,你幫我勸勸他,好不好,他現在隻聽你的,辭憂,放過我的孩子,好不好?”
薑辭憂笑的諷刺“放過你的孩子?你可真會扣帽子,嚴楓不要你肚子裡的孩子跟我有什麼乾係,說的好像是我慫恿嚴楓打掉這個孩子一樣,夏靈,你可真會道德綁架呀。”
“我不是那個意思,隻是嚴楓覺得對不起你,所以才對我那麼狠心,隻要你原諒我了,他一定也能夠釋懷。”
夏靈已經站在薑辭憂跟前半米的地方。
撲通一聲就跪在地上“辭憂,我是做了很多對不起你的事情,但是我的孩子是無辜的,看在她是也是一個小生命的份上,過去的事情,就不要計較了,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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