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
慧穀老僧打斷:“這些事情不可向外人道也。”
小沙彌連忙閉嘴。
慧穀老僧轉過頭:“不知道陳施主還有其他事嗎?”
陳驍眯起眼:“紅蓮業火?神神叨叨的”
魅惑光線悄然發動。
但時間已過,那慧穀老僧卻沒有半分異樣。
有的,
隻是平靜。
僧袍微微拂動。
老僧的周身,似乎籠罩著一層肉眼難辨的溫潤光暈。
不止是他。
一旁的小沙彌也一樣。
“色不異空,空不異色;受想行識,亦複如是。”
他枯瘦的手指,輕輕撚動腕間佛珠:“陳施主,老衲禪心已定,如如不動,此身雖在紅塵,此心早歸淨土。”
小沙彌接著開口:“師父是說靈台一點佛光常明,照破萬千外道邪見!”
慧穀老僧拍了拍小沙彌的腦袋:“嗬嗬,彆看這孩子年紀小,卻能受佛光照耀。”
陳驍淡淡開口:“我要見長安寺內所有的僧人。”
慧穀老僧雙手合十,聲音沉靜的開口:“善。”
不多時。
靈光苑外那片荒蕪的土坡上,人影漸漸彙聚。
寺中僅存的十餘名僧侶,在慧穀老僧的召集下,陸續踏著草屑與微塵而來。
他們神色各異,有的緊張兮兮、有的莊重沉穩、還有的眼神茫然、極為木訥。
但小和尚的身影,自始至終都沒有出現
溯溪之眼毫不避諱!
瞬間顯現!
就在陳驍的身後!
瘋狂轉動、跳動!
彆說是整個長安寺,他的感知幾乎覆蓋整座山!
“沒有”
陳驍皺了皺眉,最糟糕的情況還是發生了。
慧穀老僧淡淡開口:“陳施主,所有人都在此了,不知道老衲還能做些什麼?念在佛子的份上,老衲絕不推脫!”
陳驍隨手抓住一個緊張的僧人,一個洞窟出現在百米開外的寂靜之地。
伴隨著魅惑光線,那僧人的眼神即刻混沌。
“佛子在哪?”
陳驍直接開口。
僧人嘴唇機械地開合:“佛子死了”
陳驍追問:“怎麼死的?”
僧人:“一個月前在在藏經閣,佛子被自己的業火給活活燒死了”
陳驍眯起眼:“燒死了?你親眼所見?”
僧人:“我沒見到,但大家都這麼說。”
陳驍追問:“有誰說過,他親眼所見嗎?”
僧人:“沒。”
陳驍陷入沉思。
良久,他繼續問:“為什麼寺裡,有的人癡癡傻傻?”
這個問題一出。
哪怕是魅惑狀態,僧人都肉眼可見的害怕。
“他們他們犯了戒!佛祖會顯靈!”
陳驍:“是佛祖乾的?”
僧人:“對!”
陳驍嘴角一抽:“佛祖還真閒啊,有空管你們的戒律。”
“不!你不懂!”
僧人突然激動,但魅惑狀態還在持續:“我們尋了百年的佛子,回到寺內,視戒律於無物,這是佛祖的懲罰!這是長安寺上下應得的!紅蓮業火顯現,藏經閣都被燒了!”
靈光苑。
陳驍簡單的審問兩人。
隨即便回到眾人身前。
“原來都是誤會。”
陳驍輕歎一聲:“我與佛子有緣相識,願在此停留三天,一來為佛子誦經超度。”
“二來”,他頓了頓,朝著慧穀老僧微微一笑。
“也好見識見識,你們長安寺那位顯靈的佛祖。”
慧穀老僧依舊平靜,布滿溝壑的臉上不見半分迷惘,連眉梢都未曾顫動。
他點了點頭:“甚好,靈秀,給陳施主安排禪房。”
說完。
慧穀老僧緩緩離去。
陳驍佇立原地。
心中隱隱有猜測。
他沒有選擇以暴力威脅慧穀老僧,原因很簡單。
那家夥藏的很深。
而且信念根深蒂固。
就算真殺了他,也很難從他嘴裡聽到什麼。
長安寺
到底有什麼秘密
小和尚前世是長安武神,失去感情,但武力強悍。
不會和趙天明沒關係,反而是那老僧的手筆吧?
“陳施主?”
小沙彌,也就是靈秀,他擺了擺手:“我帶你去寺院東方的禪房吧?”
陳驍回過神:“好。”
路上。
陳驍開口詢問:“靈秀,你的佛子師兄叫靈什麼?”
靈秀開口:“靈光。”
陳驍一愣:“靈光苑?”
靈秀點頭:“對啊,靈光苑就是為師兄而建起的。”
陳驍又想問什麼。
但靈秀卻擺手:“陳施主,前麵就是禪房,我還有三百遍佛經沒念,先告辭了。”
說完。
轉身就離開了。
陳驍嘴角微微揚起,全寺上下,隻有慧穀老僧和靈秀兩個人,身上有佛光。
他們在怕什麼
那老油條不好下手,但小屁孩,還不好搞定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