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的帶領下，大齊軍隊越戰越勇。
外族皇子負傷撤退，三萬大軍，包括一千餘鐵騎在內，損失慘重。
勝負已定。
今日之後，短時間外族人沒有精力再進攻大齊了。
打得這麼慘烈，還要繼續打，就是找死行為，說不定國本都要打沒了。
隻能選擇撤出大齊疆域，先保存實力，再談來日。
——
沈柚開車從藏館回到家。
淘米煮飯，把剛從超市買回來，已經處理好的乳鴿洗乾淨，醃製。
準備一會用空氣炸鍋來烤。
網上的教程說要醃製兩個小時候。
這會，外麵的天也快黑了。
沈柚給二樓花瓶重新換了水，店鋪係統顯示有客人在外麵。
大齊位麵的鋪子沒關門，隻是設置休息中，這樣有什麼情況門前的監控就能發現。
來的是黃川。
他站在外麵，對著門板說，“京中傳信，您提出的要求聖人應允了。”
沈柚從一樓櫃台裡找出賣給老皇帝的東西，然後，開門，放他進來。
黃川原本還在驚歎院子裡發光的琉璃燈，上次來是白天，不知道這地方竟然如此玄妙，不由地多看了幾眼。
下一秒，便聽見沈柚開門見山地問：“鐺珠什麼時候送到國師府上？”
黃川一時有些懵，她這生怕聖人不給錢樣子是錯覺？
“信中並未說”黃川話鋒一轉，立馬解釋，“仙人請放心，應當已經送到了。”
彆人沈柚或許還能放心，那老登，可說不好。
“這是你們要的東西，此事國師已經知曉，儘快送到京城。”
說這句話是告訴他，彆把她賣出去東西給調換了，做手腳一定會被發現。
沈柚得保證貨對版，不然要扣經營值，降等級。
這些東西能在大齊流傳下去，也算老皇帝無意中做了件好事。
“是。”黃川恭敬道。
就是她不說，自己也不敢耽擱，聖人極其重視這些東西，他有幾個腦袋敢耽誤事。
沈柚在監控裡看著黃川帶人離開，一步三回頭，似乎還像再進門試試看，能不能見到明亮的琉璃燈。
她從包裡拿出圖紙，坐在燈下又看了幾眼。
其實上麵的方位她已經印在了腦子裡，可總覺得不夠，心裡有些不安。
今天這一戰很關鍵，打完後還有不少事情要安排，溫執應該不會回鋪子。
沈柚把東西拿回房間，換了身居家服。
等鴿子醃製時間到了，按照教程，刷上一層白醋，據說這是脆皮的關鍵。
然後上空氣炸鍋，先烤熟再刷蜂蜜水，繼續烤幾分鐘上色。
中間也沒閒著，路上打包的一份叉燒加熱，隨便燙幾片蔬菜暈素搭配。
烤乳鴿端出來的時候，火候過了一點點，沒有博主做的漂亮，但也很香！
她一個人就吃掉了一大半。
前兩天處理虞國的東西，忙得不可開交，今天晚上她要休息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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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也就是正月十五，元宵節。
差不多要回京城了，看著鋪子外麵連綿的高山和皚皚白雪，竟然有一絲不舍的感覺。
怎麼說，自己能來到這個地方，在店門口挖到幾千年前的石板，又找到祭台，也是一種奇妙的緣分。
上午九點多，周叔過來傳信。
最新消息，昨天那場戰從白天打到晚上，雖然慘烈，但大齊贏了。
沈柚心中鬆了口氣，“這麼說，你們也快回京受封賞了？”
周叔高興地點點頭，“幾年沒有回家了。”
“還有劉大人，也終於可以榮歸故裡，風光葬入祖墳，不出意外的話，按二小姐立下功勞，老夫人也當跟著被封一品誥命夫人。”
說著，他又歎了一聲，“隻是，就怕京城裡那些人，又拿著二小姐女子的身份說事。”
沈柚寬慰道：“大齊沒有幾個帶兵打仗厲害的將領，周邊還有虎視眈眈的外族人，皇帝或者下一任皇帝，腦子沒問題都不會打壓良將。”
現世明代也有女將軍，還是唯一一位記錄於正史將相列傳中的女將軍，戰功顯赫，是太子太保，憑軍功封候。
但也是從宋之後，對女子的打壓製約愈發嚴重，清代到達頂峰。
周叔還沒從沈柚那句‘腦子沒問題’中回過神來，下意識往周圍瞧了瞧，沒彆人聽見，這才放心。
沈掌櫃是世外高人，不拘小節，可這話讓是讓彆人聽見，會給她帶來麻煩。
“沈掌櫃你呢？繼續在這裡修行，還是？”
沈柚微笑道，“我也準備去趟京城，收貨款，之前說給送給你們的酒曲。”
說完，沈柚把一帶專門做甜酒的酒曲遞給周叔。
快遞恢複後她就下單買了。
周叔連忙接過，“多謝沈掌櫃。”
之前就是一說，沒想到沈掌櫃百忙之中，還特意給他們找來了。
周叔心裡有點感動，挺好的，說不定大家以後還有機會在京城見麵。
沈柚跟周叔告彆後，看著一旁的青銅器，突發奇想，穿上超厚披風，拿著防滑登山杖出了鋪子，來到祭台。
多看兩眼，以後不知道什麼會再來北地，就算來了，這個祭台也已經重新被厚重的積雪覆蓋。
中間再遇上地質變化，古跡就更尋找了。
沈柚看著地上自己拚出來的三分之一神像，剩下的部件沒找到。
溫執說，現在那就是石頭，沒用處，絕對不是他的本體。
她就是好奇原先什麼樣子才拚，費了老大的力氣。
沈柚站在祭台邊緣看了看下方的朔州城，然後轉向石像所在的方位。
這瞬間，一種說不清的熟悉感漫上心間，似曾相識，好像不知道什麼時候就經曆過同樣的畫麵。
再去回憶細想的時候，腦子裡又是一片空白。
可沈柚知道，另一個‘她’曾站在這裡，俯視自己治理的封地和巍峨的山勢。
也曾在夜晚觀星象的時候，目光不由自主落到這個方向。
她轉過身，笑容燦爛，似是自言自語，“我要離開這裡了。”
這時，淺金色的陽光透過雲層縫隙落下來，看上去仿佛天空開了道口子，有絢爛的雲彩在流動。
她站在高山之間，光亮落了下來，淺藍色衣料中的暗紋熠熠生輝，風過時，裙角輕輕揚起。
畫麵很美，但也就正經了正經了那麼幾秒。
“網上說的達芬奇效應！”沈柚點點頭，歎了一聲氣，
“能不能商量一下，讓我找到準確的破局方位，千萬彆出岔子，妘莘？”
當然不會有回應。
但她心裡又覺得，自己好像行了，腦海裡突然冒出一張拓片上的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