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
高長文二話不說,直接開跑!
“你要是敢跑,我高陽若不將你的第三條腿打斷,我自斷第三條腿!”
高陽一臉陰沉,滿是殺氣的說道。
此話一出。
高長文步子一頓,徹底不敢跑了。
他轉而看向高陽,腿都在抖。
“兄……兄長,你我兄弟打斷骨頭還連著筋,何故說此凶殘之話啊!”
高長文露出一抹比哭還難看的笑容,滿臉討好的道。
“嘶?”
“兄長?”
虎子一臉震驚,看向一旁的高陽。
高長文的身份,平時沒少跟他吹噓,而整個長安城,誰人不知誰人不曉,大名鼎鼎的活閻王乃定國公府長子!
天塌了!
他虎子居然賣到正主那了!
這可是活閻王啊,傳說中每天都要吃幾個匈奴人的絕世狠人!
虎子腿在發顫,他故作淡定,一邊自言自語,一邊朝外走去。
“大哥,你們慢慢聊,我忽然想起,家中還有點急事,我奶懷了,還得伺候我爺坐月子,就先走了哈!”
說完。
虎子溜之大吉。
這屁大的孩子,高陽自不在乎,他現在的眼裡,唯有高長文。
“我親愛的弟弟,說說吧,這是怎麼回事?”高陽一臉笑意,極為和善的道。
高長文身子一顫,支支吾吾的道:“父摳…瀟灑……無錢……火大……賺錢……瀟灑……”
高陽聽完,明白了一切。
“所以,這話本小說……真是你搞出來的?”
好消息,高長文並不像長安城其他紈絝,喊著我爹是高峰,我祖父是定國公,我兄長是高陽為非作歹。
壞消息,這狗日的把他坑慘了!
他千算萬算,萬萬沒算到,這幕後之人竟是高長文。
“你彆告訴為兄,這市場上的五版全都出於你手!”
高長文一聽,趕忙搖手道:“兄長,絕無此事啊!”
“五版之中,愚弟僅僅隻占四版!那第五版,是有人眼紅搶生意啊!並且這後來的幫派不講武德,他寫肉啊!”
“我的清水感情文,在這第五版麵前,就像新兵蛋子一樣,一擊即潰啊!”
說到這,高長文一臉痛心。
天殺的,他因此少賺了不少銀子。
高陽臉一黑。
好一個五版,他高長文隻占四版!
這話,很強!
但更讓高陽暴怒的是,這才短短多久,這都卷出了第五版!
還他娘彎道超車,不講武德寫肉了!
高長文固然可恨,但那未知的卷批更該死!
“婉兒,改日我再陪你閒逛,可好?今日怕是有點急事!”
高陽看向上官婉兒,略帶歉意的道。
“你先忙。”
“餘生很長,我們慢慢來。”
上官婉兒一臉笑意,背負雙手,歡快的離開了。
“上官大人,啊不,嫂子!嫂子你不能走啊,我求求你,我求求你了啊!”
“我會被兄長教訓壞的啊!”
高長文望著上官婉兒離去的背影,發出了一陣淒厲的慘叫。
但上官婉兒卻置若罔聞。
很快,上官婉兒便消失在轉角處。
“長文,隨為兄回府吧,這麼久不見,為兄可想死你了,可得和你好好親近親近。”
高陽一臉笑意,活動了一下手指,晃動了一下脖頸,渾身發出劈裡啪啦的清脆響聲。
“不!”
“兄長,不可……萬萬不可啊!”
“兄長,能商量一件事不?”
“正所謂子不教父之過,若真的要打斷第三條腿,那便讓父親大人來替愚弟受這一遭吧,父親大人老了,沒啥用,我卻還大有可為啊!”
很快。
高陽帶著高長文回到了府。
沒過一會兒,府邸便響起一陣極為淒厲的慘叫聲。
高峰聽著不忍,便找了過去。
“陽兒,之前的事就此作罷,但你如此暴揍長文,是不是過了點?”
“你難道忘了,兄友弟恭,父慈子孝,乃我定國公府祖訓?”
高峰一臉痛心。
於是。
高陽便重述了一番高長文的所作所為,特地強調了子不教父之過後麵的話。
高峰先是沉默半晌。
接著默默提了一根柳鞭,走了上去。
“父親大人,我錯了!”
“孩兒說錯話了,你老當益壯,你大有可為啊!”
高長文滿臉驚恐。
“啊!”
“啊啊!”
高陽和高峰扁的正爽的時候。
吳廣來到高陽身邊,開口道,“大人,二公主的馬車快到長安城了!”
“好,我知道了。”
高陽目光一凝,接著朝高峰道,“爹,孩兒有點事。”
高峰不語,隻是一味揮鞭。
見狀,高陽便換了一身衣服,在親衛的護送下出了定國公府。
皇宮。
禦書房內。
小鳶快步上前,朝著武曌低聲道,“陛下,錦衣衛傳來消息,高相出了定國公府,正在城門口等待!”
“應……應是大楚二公主要到長安城了!”
武曌手持一封奏折,連頭都沒抬,淡淡的道:“高相先前便專門遞了折子,平城守將也上過奏折,這件事朕知曉。”
“退下吧!”
“是!”
小鳶小心看了一眼麵上毫無波瀾的武曌,小心退去。
待到禦書房一片寂靜,武曌這才停了動作,抬起了眸。
她滿臉複雜,喃喃自語的道。
“二殺河西,大破匈奴,以勢威逼楚皇,楚皇若不放人,便令大楚三千裡江河,魚腹皆黑,稻米皆枯!”
“這一切,隻為楚青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