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大人,孩兒一回府,父親大人便要痛扁孩兒一頓,您可要為孩兒做主啊。”高陽一臉委屈的道。
“孽子,你彆太過分!”
高峰心中生出一股寒意,驟然指著高陽所在的方向,厲聲喝道。
但下一秒。
李氏便臉一沉,看向高峰道,“夫君,一口一個孽子,一口一個孽畜,天底下哪有這樣當父親的?”
“陽兒剛回府,還立下如此赫赫大功,你不獎賞也就罷了,竟還要動手教訓,這實在說不過去!”
高峰深感憋屈,卻又不敢反駁,隻能惡狠狠的掃了一眼高陽。
接著,他朝李氏道,“夫人說的對,是為夫不對。”
“為夫定當痛定思痛,這幾日好好與陽兒增進增進感情,消除隔閡。”
高峰說到增進感情四字,還特地看了高陽一眼,加重了語氣。
喲?
還不服!
高陽見狀,從寬大的衣袖裡,掏出一個價值不菲的錦盒,將其打開。
“這是孩兒從匈奴左賢王妻族奪來的和田羊脂玉佩,上麵還刻著雙鶴銜芝紋,正好送給娘親當做禮物。”
高陽拿起盒子中的和田羊脂玉佩,遞給李氏。
李氏一看,臉上滿是喜色。
她本就喜玉,再加上這是高陽所送,當即便樂的合不攏嘴。
“陽兒有心了,這玉佩娘親很喜歡。”
哼!
隻會拍馬屁的小子,居然不拍為父馬屁,待會兒看為父怎麼教訓你。
高峰心裡暗暗的道。
這時。
高陽忽然道,“母親大人,孩兒有罪,給母親帶了這塊羊脂白玉玉佩,但父親大人最喜歡的禮物,孩兒卻不能給他。”
此話一出。
高峰瞬感不妙。
這孽畜,他想做什麼?
李氏先一愣,隨後笑著道,“若太珍貴,便算了。”
“這倒也不算珍貴,主要爹明裡暗裡暗示孩兒,他頗為喜歡西域美人,異域風情。”
“嘶!”
高峰倒抽一口涼氣,人都麻了。
“孽畜,你胡說什麼呢?為父什麼時候說過喜歡西域美人,異域風情了?”
高峰急了。
這話要他命啊!
高陽裝傻道,“父親大人出征之際,不是說西域美人眾多,異域風情搖擺,若能得之一人當貼身侍女,豈不美哉?”
“這難道不是暗示?”
李氏聽聞這話,臉驟然一黑。
她直接起了身,走到高峰麵前,笑吟吟的道,“夫君,你隨我來。”
李氏聲音溫柔,笑容如春風拂麵,但落在高峰的眼裡,卻比老虎還要可怕。
他哭喪著一張臉道,“不去行不行?”
李氏笑而不語。
高峰敗退。
很快。
李氏朝著高天龍行禮後,便帶著一臉苦逼之色的高峰離去。
高天龍笑著捋了捋胡須道,“你這臭小子,真狠!”
“你爹這下,可有的受了!”
高陽一屁股坐下,示意一旁的綠蘿給自己倒杯水,一飲而儘後,擦了擦嘴道,“娘親知道我是信口胡搜,父親大人也沒那個膽子,不過是孫兒剛回,寵我罷了。”
“那羊脂白玉,亦有作用!”高林遠坐在木椅上,補充的道。
高陽掃了一眼高林遠,經過一段時間的休養,高林遠身上的傷幾乎好了,但斷臂和腿卻是難好了。
這讓高陽眼中,彌漫著一股煞氣。
高林遠見狀,不由得道,“臭小子,二叔這值了,以這殘軀,整個河西之地數萬匈奴人為二叔埋葬,這足夠了!”
“那匈奴大單於估計現在在匈奴王庭內哭死,怕是悔不當初。”
高林遠哈哈大笑,不想讓高陽難受。
高天龍也開口道,“陽兒,說說吧,河西這兩戰怎麼打的?這河西之地可是硬骨頭,沒想到讓陽兒你啃下來了!”
高天龍對軍事癡迷,自然知道河西這一戰的含金量,因此有些迫不及待。
一旁,綠蘿很懂事的端來幾盤點心。
陽光照在高陽的身上,這種死裡逃生,再也不必擔心生命危險,也不用再看殘肢斷臂的感覺,簡直萬般愜意。
因此,高陽便將這一戰,十分詳細的說了出來。
高天龍麵色嚴肅。
高林遠也是聽的一臉認真。
半晌,高天龍感歎的道,“滄瀾山也乃一道天險,以流體力學,三角函數,算學之道來判斷風速,規避暴風雪,簡直聞所未聞。”
“蘇丹大沙漠三百裡流沙,號稱死亡禁地,動輒迷失方向,缺少水源和食物,陽兒卻以匈奴向導指路,駱駝、沙蟻的本能行軍,率軍殺出!”
“匈奴人敗的不冤!”
高天龍一陣感歎。
這行軍打仗,莫說是匈奴人,哪怕是他高天龍都懵了。
高林遠亦是如此。
“對了,二叔,侄兒可為你準備了一份大禮!”
忽然,高陽出聲道。
“哦?”
“什麼大禮?”
高林遠看了一眼高天龍,有些好奇的朝高陽道。
“陳勝,將本相給二叔的禮物帶上來!”高陽喊了一聲。
“是!”
陳勝大步離去。
很快。
“大公子,人來了!”
陳勝喊了一聲。
人?
高林遠一臉好奇。
緊接著,數十個西域美人挪動蓮步,魚貫而入。
一張張異域風情的麵龐,映入高天龍和高林遠的眼中。
“嘶!”
高林遠倒抽一口涼氣,看向高陽有些震驚的問道,“臭小子,這……這全是給我的?”
高陽抿了一口茶,十分自然的道,“昔日出征之際,侄兒可說了,若能凱旋,定當帶十個西域美人,好生伺候二叔。”
“你們還不速速見過本相二叔?”
高陽一聲令下。
“見過二叔!”
“見過二叔!”
小院內, 瞬間響起一陣嬌媚的此起彼伏的聲音。
高林遠見此一幕,內心極為感觸。
他本以為高陽當初隻是隨口一說,沒想到高陽竟玩真的!
十個西域美人,一個不多一個不少。
但縱然內心很感動,高林遠卻不得不開口說道,“陽兒,你的心意二叔領了,但當時匈奴人對二叔動刑時,二叔一聲不吭,這激起了匈奴人的戾氣,便以重拳猛捶了二叔命根三拳,逼我喊出聲。”
“嘶!”
高陽眼角一跳,當即便明白了一切,他安慰道,“二叔能硬扛三記重拳,一聲不吭,也算天下少有的漢子了。”
高林遠歎息一聲,“其實第一拳的時候,二叔就受不了,要喊出聲了,但那匈奴人拳速太快,沒給二叔喊的機會。”
“哎!”
“這三拳,也差不多廢了二叔!”
高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