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那老太太沒做什麼奇怪的事吧。”
“沒有沒有,我拿到鑰匙後她就走了,跑得可快,連聲謝謝我都沒來得及說。”
溫安鬆了口氣,站起來道:“梅姨,你現在在哪兒?我去接你。”
“我在急診樓門口呢,沒事我自己過去就行。”
溫暖的心提到了喉嚨口,不親眼見到梅姨,他是真不放心,連忙往急診樓那邊走。
此時他還沒意識到,人群中眾多視線奇怪的看著他。
急診樓門口,一片繁忙而緊張的氣氛彌漫著。人們來來往往,麵容各異,有的焦慮,有的平靜,有的匆忙。然而,在這喧囂之中,一個特彆的身影引起了周圍人的注意。
梅姨剛從急診樓出來,準備回去找溫安。她年紀已高,剛剛又跑了那麼遠的地方體力有些不足,但眼神依舊犀利。
就在這時,她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他跌跌撞撞地向她跑來,衣衫上沾了血跡,顯得格外狼狽。
梅姨的心跳瞬間加速,她差點忍不住發出一聲尖叫,雖然壓製住了驚叫,但驚呼還是忍不住的聰慧嗓子裡衝出來。
那聲音在在人群中還是顯得格外刺耳,讓周圍的人都紛紛轉頭看向這邊。
溫安似乎並沒有注意到自己的狼狽模樣,他隻是一個勁地跑到梅姨麵前,急促地喘著氣,仿佛想要說些什麼。
當他看到梅姨驚恐的眼神時,他突然意識到自己的狀況有多糟糕。
“小安,你身上這是怎麼回事呢?哪來的血?”梅姨顫抖著手指著溫安身上的血跡,聲音中充滿了擔憂和恐懼。
溫安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衣服,才發現自己身上有著血跡。
臉色瞬間變得慘白,他想要開口解釋,可是喉嚨裡卻像被什麼堵住了一樣,根本發不出聲音。
周圍的人群開始議論紛紛,猜測著發生了什麼事情。有人拿出手機拍照,有人竊竊私語。
溫安想起來今天自己穿的是一件白色外套,一刺那個瘦高男人的時候,那人臉上的血濺到了他衣服上。
紅色的血跡在白色上十分顯眼,而他臉上好像還有一些乾涸的血珠。
他擦了擦臉搖搖頭:“沒,沒事,就是沒看路,不小心掉到溝裡摔的。”
梅姨一臉不信,拉著他去了公共衛生間的洗漱台。
“到底發生什麼事兒了,你告訴梅姨,梅姨能承受得住,是不是有人要害你啊?小安?”
溫安歎口氣搖搖頭:“沒什麼大事兒都解決了,您不用擔心。”
梅姨一邊嘀咕,一邊幫他擦拭臉上的血,心中也反應過來了,後背頓時被冷汗侵蝕。
剛剛溫安那麼緊張的問那個老太太,顯然那人也有問題,自己也是命大逃過一劫。
“菩薩保佑,菩薩保佑,等你出院趕緊去廟裡拜一拜除一除晦氣。”梅姨嘀咕著,一手撫著胸口,把自己緊張的心跳壓了下去。
……
“什麼?!”
溫寧接到方圓圓的電話,心中狠狠一顫。
正在調試相機的安德魯動作一頓,看見溫寧臉上的血色儘褪,疑惑又擔憂。
他打了手勢,讓準備的工作人員先暫停一下。
溫寧投過歉意的眼神。
“我現在過去,你們怎麼樣。”
“我倒是沒什麼事,就是那位季大總裁受傷了,手臂流血失血過多休克,現在已經進緊急救室了。”
“溫安狀態看起來也不好,臉色很不好,我想安慰,但是又不知道該怎麼安慰,他老是說什麼真相線索,我也不知道,寧姐你還是來一趟吧。”
方圓圓站在急救室門口,聲音有些虛,顯然受到的驚嚇不小。
“好,我現在過去。”
溫寧掛斷電話,和安德魯請了假,便急匆匆地趕往醫院。
心中萬千思緒交雜,更多的還是緊張和擔心。
沒想到季廣琛為了保護哥受傷,竟然失血過多進急救室了。
不知道現在情況如何,韓曉雅再次出手,便是抱著致命一擊,這一次她所有的底牌都用完了嗎?還會有下一次嗎?下次出手又會是什麼時候?
抱著複雜的情緒趕到了醫院,溫寧直奔急診樓。
方圓圓說他們在五樓,剛上五樓便看到梅姨帶著哥回病房。
“哥!”
溫寧跑過去,溫安回頭驚詫道:“寧寧你怎麼來了?”
此時他身上穿著病號服,那件外套已經讓梅姨收起來了。
“出了這麼大的事情,我怎麼可能不過來看看,你還好嗎?有沒有受傷?”
溫安一愣看她都知道了,點點頭:“我沒事,就是他替我擋了一刀,現在還在急救室,我打算一會去那邊守著。”
“你現在需要休息,不要多想,我會去看看的。”
溫安點點頭,見她急切的眉眼,也明白她正擔心裡麵那個人。
“寧寧你去吧,讓梅姨陪著你吧,我自己能照顧好自己。”
“不用了,我一會兒就回來了。”
溫寧離開,直奔急救室,那裡方圓圓還在站著。
“寧姐你可來了!”
方圓圓的臉色也不太好,蒼白的一張臉都在硬撐。
“抱歉,讓你遭遇了這種事情。”
“也是我倒黴攤上了,占卜大師說我這個月水逆,讓我儘量少出門,是我不聽話。”
方圓圓扯起笑容笑了笑,氣氛本來就很沉重了,不能再像凝固的一樣,這樣的話還讓不讓人呼吸。
“回去後我放你幾天假,你好好休息,什麼時候好了什麼時候再來上班。”
方圓圓眼睛一亮,點頭:“寧姐最體貼了。”
溫寧關心了一陣,看向緊閉的急診室大門。
“他呢,他怎麼樣?還好嗎?”
“目前還不知道,當時事發很突然,我也沒看清楚,隻能看到他手臂上劃了一條很長有十厘米的刀痕,可能是滑到了那個動脈上了。”
這話光是聽著就讓溫寧心中一緊。
“好,我來了你就回去吧,真的很感謝你,回去後好好休息,不要多想。”
“沒事兒,我一下心大,對了寧姐。”方圓圓突然話頭一轉。
“那天,他怎麼樣?還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