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我出去一趟,去去就回。”
溫安拉住溫寧的手,擔心的道:“寧寧,我陪你去。”
“不用的哥,我很快回來。”
溫寧給了梅姨一個眼神,梅姨去安撫溫安。
起身穿上衣服,看了眼外麵有些陰沉沉的天氣,還是快去快回的好。
走出醫院,天空仿佛被厚厚的烏雲籠罩,灰蒙蒙的色調籠罩了整個城市。陰沉沉的雲層低垂著,像是隨時都會壓下來一般。風吹過,帶來一陣陣刺骨的冷。
溫寧打車去季廣琛的彆墅。
一想到又要回去那個彆墅,拿著包的手緊了緊。
彆墅。
溫寧站在彆墅門前,輸入門禁號碼,輸入的過程中,她心中還真有些忐忑。
不知道季廣琛有沒有改密碼,他在裡麵的情況還不明,若是已經暈倒了,出不來,那自己還是趕緊叫救護車吧。
正想著,溫寧的密碼已經輸入完畢,隻聽哢噠一聲,門已經開了。
門禁密碼還真沒有改。
溫寧楞了一下,整理了下複雜的情緒,走進彆墅裡麵。
客廳還是那種簡約的灰白裝潢,地上似乎有個人在那裡蜷縮著,燈也沒看,昏暗的看不清。
“季廣琛?!”
溫寧跑過去,扶起季廣琛觸碰到他的身上,這才發現他的襯衫都被冷汗給浸透了。
“季廣琛?季廣琛?”
溫寧連喊了好幾聲,季廣琛這才勉力睜開眼睛,那雙眼睛裡滿是紅血絲。
赤色的眸子似乎也染上了一層紅暈。
“怎麼回事?我給你叫救護車?都這樣了你還硬挺什麼啊!”
溫寧實在想不明白,他這麼折騰自己乾什麼?難不成真是上班上瘋了?
突然,季廣琛冰冷的手握住溫寧纖細的手腕。
“我沒事。”
“這還沒事?”
溫寧不敢置信的看著季廣琛,感覺他是真的瘋了。
“我隻是…”話說到一半,季廣琛語氣頓了頓,最後還是什麼都沒說。
“我扶你去房間。”
溫寧扶起季廣琛,高大的身體,全部的重量都快要壓在她身上。
“你有沒有力氣?我是真拖不動你了!”
季廣琛突然笑了笑,暗啞低沉的笑聲在她身邊響起。
“笑什麼?”
“沒什麼。”
季廣琛直起身子,一手捂著胃,踉踉蹌蹌的往前走。
溫寧看的直搖頭,不愧是霸道總裁,走路都是這般要強。
她走過去,扶住季廣琛的身子,原本隻是一個人踉踉蹌蹌的往前走,結果變成了兩個人踉踉蹌蹌的往前走。
幾步路的臥室,走的卻是極為艱難。
季廣琛坐在床上,胃部還在時不時抽痛,隻是當看到溫寧的時候,那種疼痛似乎好了不少。
“我去給你打一盆水,擦擦身上的汗。”
溫寧轉身,但是走的時候,被季廣琛拉住了手腕,一個使力,溫寧被拉的踉蹌,一下子跌倒在季廣琛的懷中。
“你,你乾什麼?!”
“彆走。”
季廣琛的手攬住溫寧的腰上。
還是那麼盈盈一握,似乎從未改變過。
“你放開我,再這樣我就走了。”
溫寧表情凶狠,但是說出去的話,卻讓季廣琛有些忍俊不禁。
他放開了手,得到溫寧的怒瞪一眼後,無奈的笑了笑。
溫寧離開臥室,心裡暗罵季廣琛還是和以前+9一樣,動不動就動手動腳。
到了衛生間,溫寧打了一盆溫水,拿上乾淨的毛巾,去了季廣琛的臥室。
本來想讓他自己擦洗的,但一進去,季廣琛躺在床上,一雙眼睛緊閉著。
“季廣琛?”
溫寧趕緊上前,拍拍季廣琛的臉。
季廣琛眉目一動,睜開眼,那雙眼睛的紅血絲褪去不少。
起碼看起來不那麼凶狠了,反而多了幾分柔意。
溫寧搖搖腦袋,覺得自己真是瘋了,怎麼會覺得季廣琛目光溫柔?
“你能動嗎?”
季廣琛搖搖頭,溫寧輕歎一聲,說道:“好吧,那我幫你擦擦身上的汗,剩下的你自己來?”
“你是胃疼嗎?我給你找胃藥?”
溫寧走到床頭櫃,熟練的抽出第三層櫃子,胃藥瓶安安靜靜的躺在那裡。
季廣琛看著是,瞳色越發幽深。
她還是記得哪些東西放在哪裡。
“我給你到溫水。”
“我充不了。”
季廣琛開口,沙啞的口音比之前好多了。
“怎麼?”
溫寧問出口,又覺得沒必要,他自己是醫生,能不能吃他心裡有數,自己操心這個乾什麼。
她又回去,用熱毛巾給季廣琛擦拭著冷汗。
擦到脖子的時候,季廣琛的喉結動了動,喉結震動著。
“我還以為,你會直接叫救護車。”
“你還能打電話,應該沒什麼事。”
溫寧話頓了頓,又道:“我這次來,是還你的人情,王梓妍那一刀我算是還上了。”
想了想,溫寧抿了抿唇道:“如果你覺得不夠,我會把錢打到你賬戶上。”
提到這個,季廣琛目光幽深,這個月溫寧已經往那個賬戶打了錢。
他目光顫了顫,頓了頓道:“你覺得,這筆錢就能一筆劃清了嗎。”
溫寧擦拭的動作頓了頓,眉目一凝:“我知道還不清,所以我會慢慢還。”
季廣琛的目光看向她,溫寧不理,連眉頭也沒有抬一下。
隻是背盯得狠了,溫寧也隻是挑了挑眉,看向他道:“這麼瞅我乾什麼?還是不舒服?那我給你叫一輛救護車好了。”
季廣琛又笑了,每當他一笑,溫寧都覺得季廣琛像是瘋了一樣。
好在他現在虛弱的動不了,不然還會向以前一樣。
想到這,溫寧的臉紅了紅。
“怎麼,屋子裡很熱?”
“沒有。”
擦完最後一塊皮膚,溫寧放下手中的毛巾,挑眉看著季廣琛。
“汗也擦完了,您好好休息。”
說完溫寧準備起身離開,但手腕又被季廣琛擒住。
“彆走,我給你錢,陪我一晚。”
“不好意思,我對你的錢不感興趣。”
說完這句,溫寧心中暗爽,這話說起來可真得勁。
“50萬,你什麼都不用做,在這裡住一晚。”
“這麼大方?”
“我說到做到。”
季廣琛神色倒是嚴肅起來,不想是開玩笑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