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臉上的猶疑，被季廣琛看的一清二楚。
“這塊開發地，恕我直言，如果是幾位一起合作開發，或許能開發百分之七十的效益。”
“如果是季氏集團，能達到百分之九十的效益，這塊地皮又臨近幾位的地盤，即使開發成了娛樂區，也會帶動周邊產業。”
季廣琛側身，助理連忙把準備好的文件遞到手中。
“這份是開發後完善的方案。”
季廣琛把方案遞到他們的手裡。
幾位老總顯然沒想到，他不但有備而來，還準備的這麼完善。
眼睛雖然看著方案，但暗中，幾雙視線交集，隱隱有退卻之色顯露。
沒等他們想好，季廣琛輕抿了一口茶道。
“幾位若是覺得依舊勢在必得，那就競標時見吧，誰能拿下這塊地，我拭目以待。”
這話的意思在明顯不過，現在可以給你們點甜頭，但若是還不識趣，等來的就是季氏集團的施壓。
弦外之意聽明白了，眾老總立刻會意，趕忙把手裡的文件合上。
“季總的方案當真是細膩啊，處處都想到了，不愧是年輕一代的翹楚啊。”
“是啊，我們都老了，腦子轉的慢比不得年輕人了，也沒年輕人考慮的仔細啊……”
幾個老總笑著恭維了一番季廣琛。
季氏集團盤根錯節，正如季廣琛所說，就算他們一起合作，也隻能達到百分之七十的效益。
若是季氏集團再有意打壓，那就還要虧損，不如就讓一步，也能做個順水人情，讓季廣琛多照拂照拂。
與硬碰硬的做法相比，顯然這個決定更長遠還更好。
看著這一番恭維的老總們，季廣琛的臉上露出了一絲不易察覺的笑容，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助理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原本以為這要談幾個小時，畢竟這幾位，都是商圈裡難搞的人。
雖知道自家老板的能力，但助理還是不免驚歎，順便投去了敬佩的眼神。
而季廣琛卻隻是淡淡地說了一句：“這隻是開始而已。”
……
宴會廳裡，古典的音樂在會客廳悠然飄響。
他剛出來，目光一瞥，一眼看見了韓曉雅。
韓曉雅一身青綠色禮服，頭發全數盤起，耳朵上帶著珍珠流蘇耳墜，白皙纖長的脖頸上亦是帶著一串珍珠項鏈，襯得她貴氣逼人。
此時正舉著香檳，站在人群裡被眾星捧月。
她雖然離國了幾年，但在這之前，因為季廣琛的關係認識了很多圈裡的人。
也結實了些朋友，此時是在敘舊，也是在捧著她。
“曉雅，幾年沒見，容色依舊啊。”
“是啊，更加容光煥發了，一看就是被季總寵得了。”
韓曉雅摸了摸臉頰，羞澀地笑了笑：“回國後，阿琛確實對我很照顧，真是辛苦他了。”
旁邊人聽到這話，眉眼間互相傳遞了個眼神。
“季總對你好，那可是圈裡人儘皆知的事。”
“是啊，我們那時候還以為你們會……”
提到這個，眾人緘默了一瞬，不過立馬有人打破了僵局。
“害，結婚嘛，現在都什麼年代了，提倡自由戀愛，曉雅結婚是她的自由，不過你是不知道，你走以後，季廣琛就談了個小女朋友。”
這些八卦在圈子裡幾乎是透明的，下點功夫打探打探就知道了。
不過這些也就自個兒聽個樂嗬就算了，要是敢舞弄到正主麵前。
真是勇氣可嘉了。
果不其然，韓曉雅聽後，握著杯子的手緊了緊，她點了點頭扯出一絲笑意：“我聽說了，人家姑娘不錯，長得也好。”
“豈止是長得好啊，聽說那模樣可有三分像你。”
這話無疑一個大瓜丟到人群中。
引起無數人豎起耳朵。
韓曉雅聽後臉色白了白，脆弱地笑了笑：“世界上那麼多人，難免有長得像的，或許阿琛隻是恰巧……”
她裝作無不知情的樣子，眉眼間的傷痛一閃而過，本就對韓曉雅有好感的人，看得也是心疼。
“曉雅姐你彆傷心，聽說那女人被踹了，也是，一個冒牌貨，你回來了當然要乖乖挪屁股了。”
“是啊，你一回國，季總的心又放在你身上了，你看季總還是在意你的，這次你回國，你倆估計能成。”
“就是，就那種隨隨便便爬上床的女人，給點錢就能打發了，根本沒威脅。”
韓曉雅心中一動，剛想回答，身後傳來一個低沉的聲音。
“成什麼？”
季廣琛不知何時站在了韓曉雅身後。
目光冷冽如冰，仿佛能穿透人心。
高大的身影投下一大片陰影。
剛剛還八卦議論的眾人，感受到了來自季廣琛的強大氣場，仿佛一股無形的力量在壓迫著他們的呼吸。
“沒，沒什麼……”
韓曉雅能感覺到季廣琛生氣了，他在氣什麼？
氣這些人說溫寧？，還是在氣這些人說他們會成為親密關係？
季廣琛若是因為這兩點生氣，那是不是說明，他根本對自己沒有感情。
韓曉雅麵色微變，她連忙轉身柔聲道：“阿琛，就是朋友們說說話，都是些以前的敘舊話，你彆放在心上。”
季廣琛漆黑的眸子垂下來看著她，看的韓曉雅一顫。
“阿琛，你領口有些歪了，我幫你正一正。”
韓曉雅輕笑著踮起腳，給季廣琛正領帶。
剛剛還八卦的人，識趣地紛紛散去。
邊走嘴裡邊說著什麼，目光時不時往回看。
他們走遠，韓曉雅輕笑著道：“好了，你彆生氣了，圈裡的人就愛瞎傳，你彆放在心上。”
“嗯。”
韓曉雅今日受季廣琛的邀約當女伴，她噙著滿心歡喜的來，又被圍住，原以為這是季廣琛默認了他們的關係。
誰能想到，他會當麵……
韓曉雅沒再多想，快速調整好狀態。
“阿琛，你帶我去轉轉吧，我對這裡還不熟。”
季廣琛點頭，帶著韓曉雅離開。
另一邊，溫寧看他們走遠後，終於抬起來了頭來，輕輕鬆口氣。
可算是走了，天知道她剛剛忍得有多難受。
她離那些人不遠，剛剛那幫人說的話她都聽到了。
被季廣琛養著的事，還真是圈內儘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