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嗎？韓小姐！那可真是太好了。”
王偉一聽，笑得臉上都堆出了層層褶子。
他等韓曉雅這句話已經等的太久了。
韓曉雅輕笑：“實在是抱歉，思慮了這麼多天，不過，無論是口碑還是實力，貴公司才是我最優的選擇。”
王總的笑幾乎咧到耳朵根了。
“韓小姐的眼光是這個。”王偉豎起個大拇指，衝著韓曉雅笑。
“隻要你簽約，我會給韓小姐公司最好的團隊，保證你在時尚界，紅得風風火火。”
韓曉雅垂眉一笑，和王偉互相寒暄一番。
“那溫小姐，王總也打算簽下來嗎？”
“她啊，她經驗不足閱曆又少，我也邀請過她，但她拒絕了。”
王偉微微一笑：“這樣的小白，我們公司還是要慎重選擇的，她既然不來咱們也不能強求。”
韓曉雅鬆口氣，若溫寧真的進了公司，再怎麼打壓，隻要她那張臉有出鏡的機會，她哪還有展示的機會。
“王總考慮的是。”
又是一陣寒暄，王偉叫來陳銘，立即取合同來給韓曉雅簽。
簽完後，韓曉雅出了辦公室，心中卸下一塊大石頭。
抬頭往二樓方向看了看安德魯辦公室的位置。
如果安德魯真能簽約的話，她一定要拿下他首席模特的位置。
……
第二日，安德魯的助理從辦公室裡搬出一個個紙箱子來。
韓曉雅正好看見，心中有股不好的預感。
“你這是？”
“啊，韓小姐中午好，我在收拾辦公室，下午我們就搬走了。”
“搬，搬走？搬去哪裡？你們不是……”
這話剛一出口，韓曉雅住了嘴。
助理直起腰看著她，笑了一聲道：“那個啊，韓小姐還是不要輕信網上謠傳的好，安德魯先生並不打算簽約，我們搬出去也是搬到自己的工作室。”
韓曉雅腦中轟隆一聲，下意識脫口而出道：“那你們這麼多天待在這裡，不就是要簽約的意思嗎？”
“韓小姐是忘了嗎，這次和貴公司合作的尾款還沒結完，還有些後續事宜交接所以我們才沒走的。”
韓曉雅的臉青一陣紅一陣，但不好發作。
“是我會錯意了，抱歉，所以你們是打算單獨開工作室？”
助理點點頭，沒在和韓曉雅多做解釋，繼續收拾辦公室的東西。
韓曉雅不知道她是怎麼走下樓梯的。
她還想著做安德魯首席模特的位置，就這麼破滅了。
而懵逼的不止他一個，王偉在辦公室裡，看著安德魯目瞪口呆。
剛剛接了尾款的安德魯，揮揮手就要走。
“安，安德魯，你這就走了？”
“不然，難不成還想著我簽約你公司？”
王偉臉色變得難看，還想垂死掙紮再做挽留。
“你看我們公司各方麵都很好，你真的不再考慮一下嗎？而且網上都傳遍了你要簽約，這樣走是不是不太好？”
安德魯眯起眼睛，冷笑一聲：“王總，你不會真的以為我什麼都不知道吧，你營銷的太刻意了。”
王偉被安德魯揭穿，一張老臉像是被打了十幾巴掌一樣，漲紅的跟個豬頭似的。
“格局小了王總。”
安德魯冷笑一聲，轉身就走，留給王偉一個瀟灑不帶走一片雲彩的背影。
陳銘正好進來交接任務，見安德魯走過來頷首點了點頭。
表情十分平靜，他早就看出安德魯要走的意向。
而不是像自家老板一樣，自欺欺人。
……
安德魯離開王氏集團，在平台開了賬號，正式官宣單開工作室一事，一經發出引爆熱搜。
安德魯賬號評論下，和王氏集團官方賬號下評論都炸了。
尤其是王氏集團賬號下，眾網友刷著自欺欺人，自己騙自己，還買營銷號造勢。
這下好了，翻車了吧。
買營銷號這事，還是幾天之間爆出這麼多，說營銷不是買的誰信啊。
一時間，王氏集團賬號下群嘲無數，而安德魯工作室賬號下則是粉絲慶幸。
表示跑的好，這樣的公司進去了也是被吸血，老板格局小，肯定不是個好公司。
對比王偉那邊簡直是兩個畫風。
要麼是粉絲清醒加祝福，要麼就是期待安德魯工作室的新作品新陣容。
短短半天時間，這個賬號的粉絲就已經漲粉到五十萬。
溫寧也是立馬去點讚，送上真心的祝福。
剛發布了評論，就被粉絲捕捉，催她趕緊去更新視頻賬號，一下子溫寧哭笑不得。
不止如此，當天傍晚，安德魯官宣他的首席模特，並艾特了溫寧。
這一下再次登頂熱搜，本就有人覺得溫寧的顏值，很適合進入安德魯工作室，紛紛在評論區安利。
沒想到還真的安利成功了！
瞬間雙雙歡喜，評論區更是把雙向奔赴打在公屏上。
不過有些路人持不同觀點，覺得不能單靠美貌就去做模特職業。
模特這碗飯又不是誰都能吃的。
此評論一出，寧表現力很好。
甩手就發了視頻鏈接，正是溫寧珠寶模特那一段宣傳視頻。
路人點進去一看，雖然隻有短短幾分鐘，但還是被溫寧的美貌安利到了，火速路轉粉。
等溫寧抽空看賬號時，這一看又漲粉二十多萬。
說不喜悅是假的，同時也感覺肩膀上的擔子更重了。
但不會覺得這種擔子是壓力。
而是覺得，這種力量會變成內驅力，驅使著她向更好的方向發展。
一邊想，她一邊忍不住喃喃道：“這可能就是粉絲的力量吧。”
鼻子一酸，眼眶不禁紅了紅。
相比這邊的歲月靜好欣欣向榮，韓曉雅悔的腸子都青了。
她想解約，可合同已經簽了，要毀約是要賠付添加違約金。
雖然有季廣琛在她背後，但違約金可是天價數目，要是引得季廣琛不滿，她就真沒後路了。
既然已經如此，也隻能硬著頭皮待下去了，隻要資源夠多，她就不信火不起來。
雖是這麼想，可心裡到底還是不甘。
助理給她梳著頭，連大氣都不敢喘，生怕一不小心惹怒了韓曉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