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小姐您先消消氣,這是安德魯大師在本公司裡,隨便找的衣服改良的,他已經把版權給了我們。”
“所以那件衣服還是本公司的衣服,隻是改良而已,並不算安德魯大師親自設計的。”
韓曉雅臉色變了又變。
王偉又立馬道:“韓小姐放心,展示的首位還是你的。”
韓曉雅臉色稍緩,一言不發地盯著溫寧。
溫寧拍攝零失誤,僅用半個小時就拍攝完了。
拍的每一條都是一遍過,照片也是,根本找不到瑕疵。
她一下場,韓曉雅就笑著迎上前。
“溫小姐這次表現的真不錯,有安德魯大師親自盯著就是好啊。”
“我要多向溫小姐學習,畢竟我一來公司就沒人督促,都是靠自己辛苦摸索著排練。”韓曉雅垂眸,做出謙虛的樣子道。
方圓圓聞到了空氣裡彌漫的茶味,皺著眉想擋在溫寧麵前。
溫寧輕笑著衝韓曉雅點點頭。
“謝謝韓小姐這麼關心我,我還不知道韓小姐這麼注意我的動態,真是讓我有些受驚,我也該向你觀察細微的能力學習才是。”
韓曉雅臉色又是一變,維持的微笑險些繃不住。
韓曉雅與溫寧的目光在空氣中碰撞,猶如火星四濺。
兩人之間的氣氛瞬間凝固,劍拔弩張,仿佛下一刻就要爆發出激烈的衝突。
“溫小姐,今天是拍攝的最後一天,該給你結日薪了吧。”
安德魯到目光看向陳銘,陳銘立馬出口提醒。
溫寧轉移目光,不在去看韓曉雅。
衝著陳銘點點頭,陳銘頷首讓她跟著他走。
韓曉雅眯起眼睛看著陳銘,對這個總監不滿。
經過安德魯的時候,溫寧衝著她頷首道謝。
安德魯微微一笑,這裡也沒他什麼事了,隨後轉身離開。
韓曉雅就站在這裡,莫名就感覺她站在這裡有些可笑。
王偉連忙適時過去安撫。
好不容易把韓曉雅安撫完,王偉回了辦公室,心中盤算著如何把這三人留在公司。
……
結完時薪,到手兩萬多。
這幾天她一直早到,排練的時間也多,而且王偉還給她漲了時薪。
看樣子是有意想把她簽約了。
離開時,安德魯發微信,告訴她明天十點公司發宣發視頻,讓她關注一下。
如果熱度夠高,可以開個人單本雜誌。
溫寧想到竟然也能開單本雜誌,一時間有些恍惚,要是之前,她哪敢去想象這些事。
懷著高興的心情,她趕回了新家。
……
溫寧推開門,走進家中,一股熟悉而溫馨的氣息撲麵而來。
然而,儘管餐桌上擺滿了梅姨精心準備的飯菜,家裡的氣氛卻異常沉悶。
原本應該洋溢著歡聲笑語的客廳,此刻卻鴉雀無聲,隻有梅姨忙碌的身影在廚房與餐廳之間穿梭。
溫寧的腳步不禁放慢了些,她環顧四周,試圖找出這種沉悶氛圍的來源。
“梅姨,我哥呢?”
“小安在屋裡呢,在寫作業。”
溫皺了皺眉,敲響了溫安的門。
溫安悶悶的聲音自屋內傳出,溫寧推開門。
進去就看到溫安的肩膀垮塌著,整個人仿佛失去了支撐,無力地靠在椅背上。
他的呼吸也變得急促而沉重,每一次吸氣都像是在與無形的壓力抗爭。
他的臉色蒼白,沒有一絲血色,看起來異常憔悴。
溫安的心情低落到了極點,他感到自己仿佛被困在了一個黑暗的囚籠。
“哥哥,在學校不開心嗎?”溫安走到他身邊,輕聲問道。
“妹妹,我感覺……”
他張了張嘴,欲言又止,最後還是把話咽了回去。
“哥,你有什麼事和我是不能說的嗎?我們是家人。”
溫安頓了頓道:“妹妹,你覺得我聰明嗎?”
溫寧一愣,立馬道:“我哥是最聰明的!”
溫安笑了笑,目光落到卷子上,內心掙紮,老師說了,打他都是為了他好,他不能告訴妹妹,而且不告狀是長大的第一步。
這幾天看著鏡子的裡的他,確實變得沉穩了不少。
如果不說話,好像和那些大人沒什麼不一樣。
溫寧看著他,摸了摸他的頭:“哥,你不舒服的話,我們明天就不上學了。”
“不,要上學,我隻是還有些不適應,過幾天就好了。”溫安勉強地笑了笑。
溫寧不放心,此時廚房飄來飯菜的香味,溫安的肚子咕咕叫起來。
“好餓好餓!妹妹我們先去吃飯好不好!”
“好。”
牽著溫安的手,兄妹倆去吃飯。
兩人坐在餐桌上,梅姨做的菜色香味俱全,可溫安就像是提不起興趣一般。
飯菜吃得味同嚼蠟,溫寧一直在默默觀察溫安。
看他這幅狀態,目光沉沉。
梅姨向溫寧投去擔憂的眼神,溫寧輕輕搖頭。
梅姨隻好把關心的話咽下去,一頓飯沉默著吃完。
梅姨要去洗碗,溫寧把碗接過來,給了梅姨一個眼神。
梅姨了然,看著要回去的溫安道:“小安!”
溫安回頭,疑惑地看著梅姨。
“小安啊,梅姨想做幾件衣服,但看不清針眼,你幫幫梅姨好不好啊?”
聽到能幫忙,溫安的眼睛亮了亮,點點頭跟在梅姨的身後。
溫寧到了廚房放下碗,去了溫安的臥室。
打開書包,找出裡麵藏起來的錄音筆。
打開錄音筆,裡麵的內容聽得溫寧臉色蒼白。
裡麵秦紅對溫安各種pua話術,明明是責罵貶低的話,在秦紅的嘴裡卻變成了對他好。
甚至還動了手!
當聽到巴掌打在肉上的聲音,溫寧的臉色又蒼白了一些。
她,她怎麼能……
給了她好處,竟然還這樣對待哥哥。
要不是她放了錄音筆,哥哥要被欺負到什麼時候。
溫寧拿著錄音筆,站起來時身形都晃了晃。
不能再讓哥哥上學了。
想了想,溫寧把錄音筆先收起來,回房間去做了個錄音備份。
那個錄音她已經不敢再聽第二遍了,從房間出來後,溫寧坐在沙發上,握著杯子的手都有些顫抖。
等梅姨送溫安回房間休息時,看到的就是溫寧蒼白的臉色。
“姑娘,你,你這是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