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啊,那你們說的又是誰的八卦,怎麼非要到我排練廳附近說這些?”
溫寧柔柔地笑著,雖然用的是最溫柔的語氣,但說出來的話帶著審視。
她看著那些女生,溫柔中又透著冷靜,仿佛置身事外的旁觀者。
“你們說的這些,又有證據嗎?”她的聲音清晰而有力,回蕩在空氣中,又問了一遍。
心中的緊張讓她手心出汗,但她知道,如果不證明自己的清白,這些謠言就會傳的越來越廣,對她越來越不利。
她一定要邁過膽怯自卑的檻,才能迎來新的自我。
被謠言困住的她,已經受夠了。
那些女生被她的氣勢所震懾,一時間竟然啞口無言。
她們互相看了一眼,臉上露出尷尬和不安的表情。
“溫小姐說什麼?我們聽不懂啊,又不是在說你,乾嘛這麼咄咄逼人。”其中一個女生試圖轉移話題,但聲音卻有些顫抖。
“聽不懂?那我就再說一次吧,你們說的這些話,如果沒有證據,那就是造謠。”
“我相信各位都是有素質有教養的人,不會輕易相信這些無稽之談。”
她的話語擲地有聲,讓那些女生無法反駁。
她們默默地低下頭,不敢再看溫寧的眼睛。
“我們,我們隨口一說,走了,走了還有工作沒做完呢。”
說完,另一個女生拉著身旁的女生離開。
“寧姐,強啊!”
“還好,還好。”
溫寧鬆了口氣,覺得她終於邁出了這一步。
半小時後,安德魯提著衣服袋子到了公司,看到排練廳的溫寧詫異道:“今天來的挺早的。”
兩人互相寒暄一番,溫寧打算去台上展示一下。
“不著急,我帶著新設計的衣服來了。”
“這麼快?”
“隻是改良,要比重新畫稿重新選布料要簡單便捷的多,快來試試。”
安德魯招呼著她過來試試新衣服。
溫寧小心翼翼地抱著裙子去試衣服。
等她再次出來時,方圓圓頓時睜大了眼睛。
安德魯的設計天賦在時尚界早已聞名遐邇,他對細節的極致追求和創新思維總能將普通的布料轉變為藝術品。
原先那條平平無奇的白色魚尾裙,經過他的改良後,瞬間變得不一樣了。
當他的目光落在溫寧的身上。
他就知道這條裙子已能完美地襯托出她獨特的氣質。
改良後的裙子,采用了柔軟的雪紡麵料,輕盈而飄逸,如同春日裡的第一縷微風。
裙擺的設計巧妙地結合了層疊與波浪形剪裁,每一層都像是精心雕琢的浪花漣漪,隨著溫寧的步伐輕輕擺動,展現出一種不經意的優雅。
裙子大體的顏色是珍珠白,隻有裙尾點綴了淺藍色的碎鑽上去,更像是海浪的浪花。
溫柔的色彩,既不失女性的柔美,又仿佛是聖潔的天使降臨海麵。
她此時每一個動作都透露著無與倫比的魅力。
裙子不僅完美地貼合了她的身形,更在無形中提升了她的氣質。
安德魯看著溫寧的背影,心中充滿了滿足和自豪,這個作品很完美,他很滿意。
“安德魯大師眼光真好,這件衣服穿在你身上簡直就是天使下凡。”方圓圓忍不住讚歎道。
溫寧看著鏡子中的自己,滿意地點了點頭。
感覺整個人都煥然一新。
這件衣服不僅凸顯了她的身材優勢,還巧妙地隱藏了她的病弱之處,讓她看起來更加健康和自信。
“謝謝你。”溫寧道。
安德魯笑了笑,禮貌又紳士。
首飾名為天使之淚,和這套衣服太搭配了。
陳銘本來路過,看到這一幕也是被驚豔住了,一時竟忘記領路了。
從來,從來沒見過這麼美的人。
同樣被驚豔的還有季廣琛,他來這裡看望韓曉雅,順便來跟王偉談生意。
當看到那美麗的人時兒,他的目光似乎隻能裝進她的身影,尤其是她盈盈一笑的一樣,更是牽動了心神。
“抱歉季總,是我失態了,我這就帶你去王總辦公室。”陳銘趕快反應過來,一回頭見季廣琛也愣住了。
不覺得意外,他輕輕咳嗽了一下,季廣琛回過神,目光晦暗地跟著陳銘離開。
溫寧今天狀態不錯,又有了衣服加持,表現的時候自然大方,和前兩天畏畏縮縮的樣子大相徑庭。
“可以了,可以收工了,等明天開始宣發,一鏡過沒問題。”安德魯按下錄像暫停鍵道。
“好。”
溫寧揉了揉酸痛的脖子,下來高台。
她擔心哥哥,想著早點回去。
看她要走,安德魯走到她麵前道:“那我送你下去。”
想起公司裡的謠言,溫寧有些發難。
好在安德魯不是個笨的,意識到後,拿出一張名片遞給溫寧。
“上麵是我的聯係方式,微信加這個號碼就好,有些事想和溫小姐談談。”
“好,謝謝。”
接過名片,溫寧換好衣服離開。
剛下公司,站在門口等車,晚上的風有些冷,溫寧裹緊了身上的衣服。
她看著打車軟件,顯示還有十分鐘到,隻能耐心等待。
“溫寧。”
磁性的聲音自身後響起,溫寧轉過身,看見季廣琛自陰影中邁步而來。
下意識的她皺了皺眉,不想靠近他。
“怎麼,我是惡魔,這麼怕我?”
“你不怕韓曉雅看見?”溫寧把問題拋了回去。
季廣琛神色一僵:“她在樓上排練。”
“那你還是快回去吧,免得她看見誤會什麼。”
“誤會?”
季廣琛念叨了一遍這兩個字,他對韓曉雅隻是關懷,沒有所謂的情愫,隻是朋友何談誤會。
他目光閃爍了一下,看著溫寧,暗道這算是吃醋嗎。
不知道為什麼,意識到這個問題,他突然心情好了很多。
剛想走進她,身後傳來三三兩兩的說話聲和腳步聲。
季廣琛下意識退回到陰影中。
溫寧目光定定地看著他,苦笑了一聲,隨後轉身離開,毅然決然沒有絲毫猶豫。
季廣琛握緊拳頭想出去,可那些人越來越近。
他腳上根釘了釘子一樣,把他定在這裡,邁不出一步。
直到溫寧的身影走遠,說話的人也走遠了,他才挪動了一下腳步,心中突然澳惱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