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父那邊,唐明雖然被挑出來了,不久後“自願申請”勵離職。
但各個所屬分公司依舊波瀾不斷,季父卻鎮定如斯,快刀斬亂麻一般,把那幾個有問題的公司,像是切除毒瘤一樣,一一切除。
那邊,季廣琛的病情在外界看來似乎沒有絲毫好轉,他的“虛弱”狀態成了最好的偽裝。
白天就躺在病床上,仿佛與世隔絕,而到了夜深人靜之時。
外麵的躁動開始了,想要動手的人蠢蠢欲動,他和德克就化身為幽靈,穿梭於醫院的每一個角落,無聲無息地清除著潛在的威脅。
深夜,當病房內的燈光再次微弱地亮著,季廣琛緩緩睜開眼睛,他目光如炬,與病態截然不同。
德克早已站在窗邊,身姿挺拔,仿佛在等待著什麼。
兩人的目光交彙,無需言語,默契早已深植於心。季廣琛微微點頭,德克隨即悄無聲息地打開窗戶,病房身處二樓,
就算一躍而下,也不會受傷。
“今晚幾個人。”
“目測七八個,正往病房這裡來。”
夜風拂過,帶著一絲涼意,隨著季廣琛的點頭,兩人輕盈地躍出窗戶,如同夜色中的影子,迅速消失在夜色中。
二人的速度迅捷而精準,每一步都計算得恰到好處,避免了任何可能的監控。待這麼多天醫院的布局對他們來說早已了如指掌。
每一次的轉角、每一次的隱蔽,都像是在執行精心策劃的行動。
一處隱蔽的角落,二人停下了腳步。這裡是他們事先選定的“戰場”,醫院內被買通的護士,幾個可疑的病人,甚至清潔工,都在他們的監視之下。
季廣琛的眼神變得銳利,德克則如同一頭蓄勢待發的豹子,身體緊繃,隨時準備著行動。
兩人交換了一個眼神,隨即分開,各自尋找著目標。
季廣琛的動作優雅而迅速,他仿佛化身為夜的使者,悄無聲息地接近目標,每一次的接觸都精準無誤,讓對方在毫無察覺的情況下被控製。
“什,什麼人?!”那人一聲驚呼,但很快嘴巴被捂住,被拖動著往後走,慌亂之中,一聲低語鑽進耳中。
“你們要殺之人。”
聽到這句那人渾身一震,瞪大眼睛滿是不可置信。
他們要殺的人不是還癱在床上嗎,快要變成一個植物人了!怎麼會……
還沒等他反應過來,自己手腳就被繩子綁住,隨後像被扔垃圾一樣,扔到角落裡。
“你怎麼也被…”身後傳來一聲低歎,轉身看去正是自己的同伴。
“想活命就閉嘴。”
季廣琛垂眸,看著他們的眼神冰冷死寂,手中好像還拿著什麼東西,這下子那幾個人更是不敢說話了。
那邊,德克則更像是一把鋒利的刀,他的動作乾脆利落,每一次出手都是致命一擊。
兩人配合得天衣無縫,他們的對手隻能在無儘的黑暗中掙紮。
醫院的夜晚,本應是寂靜的,但他們二人之間的身影穿梭黑夜,隱隱能聽到空氣中,傳來幾聲悶響。
像是拳頭打在**的聲音。
幾聲悶哼傳來,隨後便又歸於寂靜。每一個角落都充滿了緊張的氣氛。
“你們幾個聽好了,不想丟掉命,也不想進去,就乖乖聽我們的。”
德克抱臂冷聲道,那幾個人小雞啄米式的連連點頭。
“交給你了。”季廣琛拍拍德克的肩膀。
德克比了個OK的手勢,季廣琛頷首道謝後離開。
隨著夜色的逐漸退去,德克也回到了病房,二人的行動如同夢境一般,沒有留下任何痕跡。
季廣琛再次躺在病床上,他的“虛弱”狀態再次展現,而德克則靜靜地守在病房的一角,仿佛一切都沒有發生過。
然而,醫院內的情勢已悄然改變。老爺子安插的眼線,那些潛在的威脅,都在一夜之間消失無蹤。
“老爸那邊可以收網了。”季廣琛閉著眼睛道。
“成,那我告訴一聲。”
……
醫院的白天恢複了往日的平靜。
“你們說的都是真的?”
“是真的,那邊傳來病危的通知。”
這個消息如同一顆投入平靜湖麵的石子,迅速在季家的勢力圈中激起層層漣漪。
“真是天妒英才啊。”
感歎的說了一句,語氣裡似是有著惋惜。
但內心深處的得意和興奮,卻如同野草般瘋長。
他迅速站起身,來回踱步,每一次腳步聲都重重地敲擊在地板上。
“去告訴振宇吧,他也該知道。”季老爺子停下腳步,眼神中閃過一絲精芒。
“對了,我記得家裡有個貨車司機,家裡挺困難的吧,親人生病需要錢。”
“我也不是不體諒的人,和他做筆交易,讓他在振宇去醫院的路上等著。”
“是。”
季家老爺子的臉上,逐漸被冷笑所取代。
“是。”
……
“季董這是怎麼了,怎麼一臉急匆匆的出去了?”
“聽說是小季總那邊出事了,好像是下了病危通知書。”
“病危通知書?我記得小季總前不久還傳呢,說是已經好了。”
公司裡的人,目送季振宇離開的背影,頓時一陣低語。
夜色如墨,雨點如注,將街道籠罩在一片模糊之中。季父驅車前往醫院,他的車,一輛黑色的豪華轎車,如同夜的幽靈,在雨幕中疾馳。
突然,前方的路麵上出現了一道深邃的積水坑,是雨水衝刷出的陷阱。季父反應迅速,猛打方向盤,試圖避開,但濕滑的路麵和高速行駛的汽車形成了一種致命的組合。車輛失控,如同脫韁的野馬,在雨夜中劃出一道驚心動魄的弧線。
好不容易控製了車速,一輛大車固然衝撞過來。
隻聽幾聲巨大的悶響,兩輛車最終撞向了一旁的樹乾。金屬的哀鳴和玻璃的破碎聲交織在一起,如同夜的挽歌。
……
溫寧剛完成了一筆重要的生意,心情愉悅地返回住處。然而,電視上突然插播的緊急新聞打斷了她的思緒。
畫麵中,一輛麵目全非的轎車,被救援人員包圍,而播報員的聲音沉重地描述著:“剛剛接到消息,知名企業家季振宇前往市醫院的途中遭遇嚴重車禍,情況不明。”
溫寧的心猛地一沉,手中的文件無力地滑落,時間仿佛在這一刻凝固。她顧不上換鞋,披上外套,幾乎是飛奔出了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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