約會的時間過得格外快,好似隻是一個眨眼間,就到了深夜。
二人挑開這層關係,沒有想象中的尷尬,反而在月色籠罩下,越發情深意濃。
“那你早點回去回去休息,明天見。”
方圓圓揮揮手,白皙的臉頰上暈染了一層霞紅。
溫安亦是點點頭,耳根悄悄紅了紅,點了點頭。
“對了,幫我跟寧姐問聲好。”
“好。”
二人擁抱了一下,隨後各回各家各找各媽,隻是離彆的時候,兩人的眼睛,還黏在一起舍不得分開。
回了家,溫安見梅姨正在收拾廚房,他想問問溫寧有沒有回家,就見梅姨指了指溫寧的房間,手指放在唇間。
溫安了然,輕手輕腳的進屋,輕聲和梅姨道了句晚安,回了自己屋。
……
季廣琛的病情似乎在一夜之間急轉直下,臉色蒼白如紙,呼吸也變得微弱不穩。
病房中彌漫著一種壓抑的氣氛,仿佛連空氣都凝固了。
他們仍決定親自來醫院探望。
“我的兒。”
季母語氣帶著三分擔憂四分淒涼,還有兩份的悲切,左手挎著季父的胳膊,右手挎著最新款的包包,緩緩邁進醫院裡。
季父在旁邊眼角抽搐,但還是配合的裝作一副傷心的樣子,同季母邁進醫院。
德克在門邊抱臂站著,聽到季母如此感情濃厚的這一嗓子,嘴角拚命往下壓。
一進入病房,季父季母便被眼前的景象觸動。
季廣琛躺在病床上,麵色蒼白一副短命鬼命不久矣的樣子。
季母坐在床邊,輕歎一聲,拉起自己兒子有些冷冰冰的手,又是一聲重歎。
相比於季母的不斷歎氣,季父還能有點心,給自己兒子掖了掖被角,坐了一會,看他額頭不斷冒出的汗,又把被子往下拽了拽。
德克憋笑憋的辛苦,乾脆轉過身麵壁思過。
“好兒子,你可一定要醒過來啊,到手的媳婦可不能跑了啊,聽媽的話睜眼看看我們吧。”
說罷,季夫人還拿起紙巾,擦了擦眼角不存在的眼淚。
季父覺得戲有點過了,扯了扯自家夫人的衣袖。
可惜某位夫人戲癮上頭,乾嚎了好一會,等戲演完,才停止這場鬨劇。“好了好了,咱們彆打擾廣琛了,你這樣隻會讓他更加擔憂。”
季父拍拍季母的肩膀,季母點點頭,起身離開二人的身影看起來格外凝重。
微微駝起的背,看著像老了十幾歲。
出了醫院,二人的背便挺的溜直哪還有剛剛悲切的樣子。
“怎麼樣我演的好吧。”
季母挑眉,看著季父一副求誇獎的樣子。
季父溫柔一笑,握著季母的手越發緊了緊。
……
“起來吧,在這麼躺下去人都要躺廢了,眼線都跟著夫人他們走了。”
季廣琛從病床上坐起來,推掉自己身上厚重的被子。
自己老爸的愛,還真是格外厚重,又看了眼自己的手,手被握的一片通紅。
自家老媽的愛也不輕。
“你確定要這樣嗎?打算裝到什麼時候?”德克低聲詢問,聲音中透露出一絲擔憂。
“你覺得他們能忍到多久。”
“看這樣子,半個月之內必動手。”
季廣琛微微點頭,眼神森寒,毫無感情。
“絕境逢生,季家的牌,也該好好洗一洗了。”
德克深吸一口氣,一股異常的興奮直衝天靈蓋,握緊拳頭指節嘎吱作響。
“總之,先把這次戲演好,他們的人隨時會看著。”
德克點頭,迅速調整自己的狀態,臉上換上了一副更加凝重的表情,仿佛真的在為季廣琛的“病情”擔憂。他開始在病房中走動,不時檢查各種醫療設備,仿佛在尋找任何可能的線索,以確保“病情”的真實感。
病房的門輕輕敲響,幾個護士走進來,眼神中帶著幾分關切。
“季醫生今天狀態怎麼樣?”
德克迎了上去,用低沉而嚴肅的語氣與她們交談,描述季廣琛的“病情”如何突然惡化,語氣中充滿了焦慮。
仿佛季廣琛的病情還真是危在旦夕。
幾個護士檢查一番儀器,還有季廣琛的指標,低垂的頭,垂落下來的頭發,掩蓋了她們眼底的幾分得意。
一但忙碌起來,周圍的環境,立馬陷入一種緊張的氛圍。
緊張裹挾著凝重,病房中充滿了緊張而忙碌的氣氛。季廣琛則繼續保持“虛弱”的狀態,偶爾發出微弱的喘息聲,讓整個場景顯得更加真實。
季家老宅的深宅大院中,老爺子坐在寬大的書桌後,眼神陰沉,手中把玩著一隻精致的紫砂壺,壺中茶香嫋嫋,卻未見他輕啜一口。
他的目光透過窗欞,落在庭院中凋零的秋葉上,心中卻在盤算著如何讓自己這個好孫子徹底魂歸九冥。季廣琛的存在,如同一根刺,深深紮在他的心頭,讓他夜不能寐。
“老爺子,季廣琛的情況都在可控之中,但公司那邊的情況…不太好。”屬下小心翼翼地彙報,聲音低沉,生怕激起老爺子的怒火。他清楚,老爺子對季廣琛的憎惡,已經到了無法調和的地步。
“是嗎,哪種不好法?”老爺子的聲音冷得如同深冬的寒冰,讓人不寒而栗。他放下手中的紫砂壺,眼神銳利,仿佛能洞察人心。
“公司的股份和影響力,都掌控在大季振宇手裡”屬下繼續彙報,語氣中帶著一絲猶豫,他這正不是老爺子愛聽的。
老爺子的臉色更加陰沉,他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那是對季振宇的不屑,“怎麼本家那麼多人,那麼多旗下公司,捎帶著整出點動靜都不行?,通知在公司裡的剩下的眼線,加大對振宇那邊的打擊,尤其是財務方麵。”
“是,老爺子,屬下這就去辦。”屬下躬身領命,心中卻暗自慶幸,自己站在了對的一方。季家的內部鬥爭,向來殘酷,而老爺子的手段,更是讓人膽寒。
隨著屬下的離開,老爺子的嘴角再次勾起,眼中閃過一絲狠辣。他拿起紫砂壺,輕啜一口,茶香在口中彌漫,卻無法掩蓋他心中的殺機。“振宇啊,既然早知如此,何必當初,你的好日子到頭了,彆怪爸無情。”他低聲自語,聲音漸漸隱沒在外麵的風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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