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沒什麼。”慕容初的語氣裡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緊張,他輕聲說:“其實我這邊有個短期的醫療研討會,正好要去國外出差,時間緊迫又來得及,我還不知道是在哪個國家,今天院長通知,真是巧了。就是在你那邊的國家和城市。”
“我本來想昨晚就告訴你的,昨天也是我太突然了,有些打擾到你了,抱歉。”
“沒有,沒有,是我該道歉才是,昨天的晚上應該是這裡的白天,我那時候在上課。”
電話那邊的慕容初一愣,隨後拍了拍自己的腦袋,輕笑一聲:“瞧瞧我這個記性,我應該想到的,真是抱歉。”
二人互相寒暄一番,慕容初直接開門見山。
“今年外國出差的機會不多,這次在國外出差一段時間,想來以後也沒什麼機會。”
“如果你不介意的話,我想過來見見你,親自看看你是否一切都好。”溫寧一愣,自己現在這個狀態不宜見人,但慕容初特意看望,拒絕也不好。
慕容初幫助自己良多,若是不讓他來,讓人寒了心就不好了。
調整了一下情緒。她輕聲回應:“當然不介意,我……我很高興你能來。隻是……隻是,我也是剛安頓不久,可能沒什麼好招待你的。”
慕容初在電話那頭笑了,那聲音如同春日的暖陽,溫暖而舒適。“溫寧,你就是我最好的招待。我隻希望你能抽空陪我吃頓飯。”
這話語裡有綿綿的曖昧感,溫寧的腦海中立馬浮現了季廣琛,她神色一暗。
“怎麼了?是不是我的話已經唐突了?”
“沒有,沒有,隻是昨晚有些沒睡好,反應有些遲鈍了。”
慕容初剛想關心,溫寧便道:“對了你什麼時候到?”
“我計劃明天下午的航班,大約晚上八點左右能到,你如果方便的話,我們可以在你家附近找家安靜的餐廳,邊吃邊聊。”慕容初的聲音裡充滿了期待。
“好。”
二人又聊了一會兒,各自掛斷了電話,溫寧看著窗外心神不寧。
門外突然響起了敲門聲,著實讓她嚇了一跳,眼神瞬間變得警惕。
“誰?”
“是我寧寧。”
溫安的聲音從門外傳來,溫寧鬆口氣,下了床,打開了門。
“哥,你洗漱的倒是快,我還沒刷牙洗臉。”
“啊,我早上起來的比較早,有時候還會在附近晨跑。”
“哦,我怎麼不知道?什麼時候這麼喜歡健身了?”
以前溫安不愛早起,當然恢複了智商以後也不怎麼愛早起。
怎麼到了國外這麼自律了,好像還十分注重自己的身材管理。
溫安耳跟紅了紅,抬起手摸了摸自己的後腦勺。
“因為有在意喜歡的人了,當然要好好保持身材和樣貌了。”
“圓圓以後肯定很幸福。”
“你你都知道了。”
溫安明顯有些窘迫,臉上越來越紅,像是隻熟透的蘋果。
“是啊,很早就知道了,哥,你是怎麼打算的?等留完學就回去和媛媛結婚是嗎?”
溫寧轉身去洗漱,溫安就坐在臥室的椅子裡,垂下眸子,在沉思著什麼。
門外傳來一聲異響,溫寧探出頭,想看看怎麼回事。
“寧寧。”溫安出聲,看向轉過視線的溫寧。
“我昨天聽秦楓說了,他說你狀態不好,你是在擔心季廣琛嗎?”
“沒有。”
“你知道的,你說謊是瞞不過我的。”
溫寧擦乾淨臉,又去衛生間裡換了身衣服。
走出來時臉上的表情冷冷清清,沒有那般溫和的感覺了。
“我不是很在意他。”
“如果你在意也沒關係,喜歡一個人是沒法子的事情,要是執意把這段關係砍掉,反而會適得其反。”
溫安突然說出著深奧的一段話,讓溫寧愣了好一會兒。
“可是他畢竟傷害過你,我沒辦法邁過這條坎,還有以前的種種。”
“聽從自己的心吧,我這邊都可以,以前的事情,邁過那道坎過去就過去了,他也救過我們。”
溫寧走到溫寧麵前,他現在越發沉穩了,真的和溫寧小時候想象的哥哥一模一樣。
“我現在最大的願望就是看你幸福,開心,僅此而已,隻要你做出讓你覺得幸福的事情,就大膽去做,哥哥永遠在身後支持。”
門外偷聽的二人點點頭,給溫安豎了個大拇指。
“哥,你真的不會恨嗎?”
“不會呀,我們都各自找到了彼此的幸福,況且我看他,也不是沒有誠心改過給一次機會又未嘗不可。”
“我想看你幸福,看你開心寧寧。”
這句話無比的真摯,溫寧的眼眶紅了紅。
“我會好好考慮考慮的,哥。”
溫安摸了摸溫寧的頭,笑著道:“好,早上不宜想那麼多事情,一大早就要開開心心的,可不能被苦惱纏滿了腦子。”
“收拾一下下來吃飯,然後咱們去學校。”
“好。”
二人走出門外,溫安看了一眼門的後麵,躲在門後的那兩人看到溫寧被拉下樓,鬆了口氣。
“這樣行嗎?”
“不行,你上?難不成讓她每天愁眉苦臉?”麥瑞聳聳肩,白了一眼秦楓。
“咱們有時候安慰不好使,還是需要最親近的人去勸才能解開心結。”
秦楓摸摸腦袋,不管怎麼說,溫寧看起來狀態好了不少。
那他就祈禱自己一個好兄弟,但願沒什麼事吧。
……
吃完了飯溫寧坐德克的車上學。
“溫小姐,今天一旦發生任何不對的情況,一定要到老地方去找我。”
德克說的老地方,便是學院西北角的後牆,那裡有一個狗洞,不是很大。
但德克就是能鑽進來,不知道是用了什麼神奇的法子。
“嗯我知道,打不過逃跑我還是會的。”
“不過季家老爺子,應該不會用這種打人的低級計量吧。”
“你們不是有句俗話,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溫寧笑著點點頭:“放心,我會小心的。”
“其實我已經猜出來他們能使出什麼伎倆,或是往我身上潑些臟水,造謠逼的我不得不退出學院。”
“或者煽動輿論,讓那些老師也對我失望,把我逐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