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院長沒有想到沈冰雪竟然是想要得知真相。
他眼中帶著疑惑和不解,微微的猶豫之後點頭說道:“我確實有一件事情也是非常不解,不過得知你和林先生都是非常恩愛的夫妻可能是其中有什麼誤會。”
“什麼問題,沈總可以先問。”
沈冰雪毫不猶豫地就直接把自己內心當中的問題給問了出來,他很好奇當年到底是怎麼回事。
心中還存在著最後的僥幸心理。
如果林塵是在騙自己,那他的心就算是徹底的死了,以後絕對不會再對林塵有任何的憐憫之心。
到現在為止,他依舊是覺得自己對林塵是絕對的憐憫,而不是他們之間還留有餘情。
而在得到了這個問題之後,副院長臉上出現了明顯的錯愕,表情眼中也是帶著驚訝不已。
“沈總,原來這些事情你都不知道,當年你不是安排了人來照顧林先生嗎?”
“林先生也說了,你安排的人太過於忙碌,每天都是在幫你的忙,所以他才沒有去麻煩你們,其實當時我隻是給林先生送了幾次。”
“覺得他確實有些可憐,畢竟出了那麼嚴重的車禍,而且還是連續做了幾次手術。”
“到了最後連個關心他的家人都沒有,甚至如果不是我們的護士細心發現,林先生兩天都沒有好好吃飯,也不會得知真實的情況。”
沈冰雪在聽到這話的時候,腦中猶如轟雷炸響。
他怎麼也沒有想到,林塵說的絕緣全部都是實話,自己當初明明是給了很多的錢,讓自己的秘書來照顧林塵,並且是安排最好的護工。
錢可是花了不少。
那些花錢的護工沒有找到,甚至連吃飯都成了問題。
自己在醫院當中到底被傳成了什麼樣子?
副院長疑惑地道:“沈總,您有在聽?”
沈冰雪尷尬地點了點頭:“當時我確實安排了人過來,隻是沒有想到那個人居然把所有的錢全部都給貪了,我給了他很多的錢,到了最後竟然是這樣的結果。”
“而且我和林塵已經離婚了,我真的不知道當初發生了這樣的事情,這可能就是林塵對我離婚的真正原因吧!”
“是我有些對不起他了!”
副院長聽到這話的時候,臉上神色很快都已經變得有些冷:“沈總不是我說你。”
“這麼好的男人,你為什麼要放棄?而且林塵對你已經包容得夠多了,對你的家人也包容得夠多了,你可能不知道當初你家人來到醫院之後,聽到是林先生的病情,說的那些話,讓我們都有些聽不下去。”
“你還是擦亮眼睛,看看自己身邊的人吧!”
“要是沒什麼事情你就回去吧,我也不需要從你那裡得到答案,我現在已經看出來了,有些人值得你去珍惜,而有的人不值得你去珍惜,那些人在你的身邊甚至都會給你製造很多的麻煩。”
“能和林先生重新在一起,對於你的以後有著巨大的幫助,可若是離開了林先生…”
後麵的話他沒有再繼續說下去,當初林塵幫首富治好病症的時候,他可是聽說了。
這些情況他也知道。
醫者不自醫,林塵的腦部病症就連林塵自己都沒有辦法,更何況他們這些醫生。
到如今他能提醒的也就隻有這些。
沈冰雪沒有想到自己竟然是從這個副院長的口中聽到了這番話,臉上帶著。茫然隻是沒等他開口,副院長就已經是離開了辦公室,明顯不想再和自己過多的交流,那種感覺就好像是不想再和他有更多的糾纏。
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什麼會出現這樣的情況?
腦中一片亂麻,想著這些的時候也接到了電話,電話正是母親打過來的。
微微的猶豫之後還是按下了接通。
他很快就已經響起了謾罵憤怒的聲音。
“我聽說林塵那個王八蛋我兒子給我打了,而且還是骨頭斷了好幾根手骨都已經碎裂了。”
“這件事情絕對不能這麼算了,我一定要直接打電話給六扇門,讓六扇門的人去把他給抓起來,然後把他給送進去,讓他在裡麵住著,這輩子都不要讓他再出來,我恨死他了!”
說這話的時候,那邊的聲音變得更加的憤怒。
沈冰雪緊緊的咬著牙,臉上的表情在變換了幾次之後直接開口質問:“你能不能告訴我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而且我如果沒記錯的話你也說了。我的那位秘書幫林塵邀請了非常好的護工,也給他非常好的照顧。”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能告訴我嗎?”
手機那邊沉默了幾秒鐘,隨後響起了一個尷尬的聲音。
“我哪知道是怎麼回事,我隻不過當初隨口敷衍你,現在重要的是你弟弟,你弟弟已經傷得那麼嚴重了,你為什麼還問我關於林塵的事情,難道你還和他有什麼關係?”
“你看看他把你弟弟打成什麼樣子,你如果再對他留有餘情,那你就真的不是人了,他可是你的親弟弟,而林塵隻不過是你嫁出去的一個老公。”
“現在林塵和你之間也沒有任何關係,你們都已經離婚了,你還關心他而不去關心你的親弟弟,你的心裡還有我們這些親人?”
“關鍵時候可都是我們這些親人在給你提供幫助,都是我們在關心你林塵他又做了什麼,隻不過是在關鍵時候給你找麻煩。”
說到最後時,聲音更是變得有些尖銳。
沈冰雪在這個時候已經不想再多說什麼了,她非常了解自己的母親是個什麼樣的性格,而且內心當中其實也已經隱約猜到了什麼。
想要給自己的秘書打一個電話,但是微微的猶豫之後,最終還是打消了這樣的想法。
不是不知道那個秘書和自己弟弟之間保持的那種關係,根本就見不得光,而且有些事情現在說多了,完全就是在傷人心。
事情都已經發展到了這個地步,而且林塵也把自己的弟弟給打了,還是打得那麼嚴重,他不可能視若無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