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顧池想到了一個或許可行的法子,暗中用神識向大黑狗傳音,道:“老黑,這九黎皇朝的什麼公主不是要挑選駙馬嗎?我們想辦法當上這個駙馬不就行了?”
大黑狗一聽,眼睛頓時一亮,不過轉頭一想,道:“可是顧池姐,人家選駙馬選的好像是男人吧?”
“當然是男人了,這也不是什麼大問題,我稍微喬裝打扮一下,再施個障眼法不就行了?”顧池嘿嘿笑著,越發覺得此法可行了。
就在當天深夜,一人一狗無聲無息地來到迎黎城的一處地牢內,將被關押在這裡的數百名乾國百姓秘密傳送到距離最近的乾國城池內。
顧池看著已經空蕩蕩的地牢,道:“走吧老黑,我們不可能解救所有人,能做的也就隻有這麼多了。”
如今的迎黎城內有大量金丹期修士在駐守,他們跑過來劫獄已經是冒著大風險了,一旦被發現,就算不死至少也得被廢掉半條命。
他們沒有過多逗留,登上提前布置好的傳送法陣,眨眼就消失在了原地,出現在了迎黎城外的平原上。
顧池回頭看了眼身後的巨大古城,迅速祭出錯玉切,帶著大黑狗極速向前方飛馳而去,生怕會有金丹期的大修士追上來。
三日後的一個清晨,一片規模浩大的破敗遺跡上,一道金色的長虹劃破長空,兩道身影從一柄長刀上跳下來。
走在前麵的那人是一個少年,生的眉清目秀,豐神如玉,身著一襲黑白相間,印有陰陽八卦符文的道袍,神姿玉砌,左手持道幡,右手持拂塵。
走在他左側身後的也是個少年,比他矮了一個頭,皮膚本來就黝黑了,還穿著一件深黑色的長袍,濃眉大眼,一雙金色的瞳孔炯炯有神。
這兩人正是已經改容換貌了的顧池與大黑狗,正在這片破敗的遺跡上分頭搜尋。
這裡就是乾國的邊關所在了,不過如今已經被全麵破壞拆除,遠處的地平線儘頭,還有一艘艘如山嶽般大小的戰艦與飛舟沉毀在地麵上。
可惜半天下來他們也一無所獲,九黎皇朝的人將戰場打掃的很“乾淨”一點有價值的東西都沒有留下。
那些戰艦飛舟之所以沒有帶走,也是已經受損嚴重,道則破碎,已於破銅爛鐵無益才被遺棄在了這裡。
“救命啊!”
忽然,一道呼救聲從遠處傳來。
顧池跟大黑狗尋聲望去,定睛一看,發現有兩個築基期大成的強者正在追殺一個築基初期的年輕女子。
那個被追殺的年輕女子也是一眼就看到了他們兩人,立馬調轉方向向著他們心裡飛衝而來。
“前輩救命,他們要殺我!”
顧池眉頭微蹙,抬手祭出錯玉切,立馬帶著大黑狗禦刀遠遁,絲毫沒有想要施救的想法。
“……”年輕女子錯愕地瞪大了眼睛,就這麼頭也不回的跑了?按照正常的劇情發展,不應該是英雄救美的橋段了嗎?
看著後方越來越近的兩人,年輕女子一咬銀牙,從袖子裡取出一張符籙,毫不猶豫在手裡捏碎。
“哧”
一道銀色光芒在她手中迸射,讓她自身的速度瞬間倍增,縮地成寸,瞬間就追了上來。
顧池心中驚異,在係統的屬性加成下,她的速度不說獨步天下,至少也不是同境界的修士可以比擬的,對方居然瞬息之間就追上來了,著實不可思議。
“這位道友這是什麼意思?”顧池單手捏印掐訣,隨時準備打出山河大印將此人鎮壓。
“道友,後麵兩個想要殺我,你怎麼可以見死不救呢?”年輕女子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
大黑狗也同樣一臉疑惑與不解的看向顧池。
“老黑你彆讓她給騙了,如果後麵的兩人真想殺她,她還能一路逃到邊關來嗎?這多半是九黎那邊某個世家大族的小姐偷跑出來,那兩人是來抓她回去的。”
顧池將自己的判斷告訴大黑狗,隨即看向身後的年輕女子,道:“貧道說的對否?”
年輕女子嘻嘻一笑,道:“既然被你看出來了,那我也不裝了,那兩人的確是來抓我回去的,你要幫我解決掉他們。”
顧池道:“幫不了,如你所見,貧道不過才練氣十階的境界修為,而那兩人卻已經築基大成,道友要讓貧道如何幫你?”
“我可不管,你必須得幫我!”
“這世上沒有那麼多的天經地義的事情,貧道為什麼要冒著可能丟掉性命的風險來幫你?”
年輕女子狡黠一笑,道:“你如果不幫我,我就說是你把我誘騙出來的,讓他們連你一並抓回去。我被抓回去最多也就是被家裡人責罵一頓而已,可要讓他們知道是你把我誘騙出來的,你猜他們會怎麼對你?”
顧池順著她的話語,問道:“看你的穿著打扮,想來家世背景一定很不簡單吧?”
提到自己的家世背景,這名看起來不過隻有十**歲的年輕女子高高昂起頭,不假思索道:“那是自然了!”
顧池隨口問了一句:“比起你們九黎皇朝的皇族呢?”
“就這麼跟你說吧,我家裡人做出的決議,就相當於是皇主的態度。”
“這樣啊,那還真是不簡單呢。”顧池捏著下巴小聲咕噥道。
年輕女子看到她的神情,還以為她是被嚇住了,當即露出一抹勝利者的笑容,道:“知道怕了?現在幫我擺脫掉後麵的兩人,我也就不為難你了。”
顧池沒有接話,隻是暗暗給大黑狗使了個眼色,後者頓時心領神會。
但聽見“轟隆”一聲,顧池抬手打出山河大印,猛地向著身後轟去。
五嶽四瀆橫空碾過,年輕女子花容失色,沒想到眼前這名年輕修士在得知自己的身世背景很不簡單之後,居然還敢對她出手。
就在她匆忙出手想要對抗鎮壓而來的山河大印時候,大黑狗已經掄著黑金棺槨轟砸過來了。
“哐當”一聲,這名年輕女子來不及反應,結結實實地抗下了這一重擊,瑩白的額頭上出現了一個大包。
頭痛欲裂,年輕女子如遭雷擊,身形踉蹌,一個趔趄差點就從高空上栽落了下去。
她用力晃了晃腦子,雙耳嗡明,劇痛感並未消退,讓她感覺腦袋都好似快要炸開了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