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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江有些尷尬道。
眾人一副“你說呢”的眼神,靜靜的看著蘇江。
“既然他死了,你們還不走?”
蘇江語氣一變,惡狠狠的威脅道“你們再待下去,剩下的五發子彈正好還能再玩五把。”
此話一出,那幾人臉色一變,紛紛邁開雙腿,瘋狂的往外逃竄。
蘇江看著他們的背影,緩緩吐了一口氣。
不殺他們,是為了讓他們把消息散出去。
暗堂公然宣戰夢家。
哪怕這個消息可信度不高,但總會有傻子相信的。
到時候一傳十,十傳百,大半個延南的勢力都會知道這件事情。
輿論的力量,是很恐怖的。
他就不相信,到時候【鬼】還能坐得住?
哪用得著認照片這麼麻煩,那麼多照片,得認到什麼時候去?
還不一定認得對。
所以蘇江選擇了這種最直接的辦法。
“咳咳蘇江,你怎麼會在這裡?”
周圍沒有外人之後,王學林才喊出蘇江的名字。
“來這邊辦點事兒,正好遇到王子陽,他讓我來救你。”
蘇江說完,扶著王學林朝外走去,還一邊道“不是我說你王叔,你說你走就走唄,乾嘛關了燒烤店啊?”
“你沒時間管,雇幾個大學生幫你乾活不就行了?”
“反正現在的大學生既便宜又賣力,性價比極高”
蘇江喋喋不休,看得出來他是真挺喜歡王學林的烤肉店。
僅次於烤冷麵。
主要是免費。
王學林聽到這番話,一臉黑線,合著你現在不是大學生是吧?
就在這時,李才抱著狙擊槍從不遠處緩緩走來。
臉上帶著幾分不滿。
雄心勃勃的跑出來,結果就隻開了一槍。
“你這樣做,真能禍水東引嗎?”
李才忍不住問道“夢家能有這麼傻,光憑一個電話,就相信你是暗堂的人?”
蘇江的話,他都通過耳機聽得一清二楚,自然也知道蘇江冒充暗堂的事。
“夢家肯定是不信的。”蘇江搖了搖頭,然後又笑道“但夢家也不可能全不信。”
“或多或少,都會對暗堂產生防備之心。”
“而且最重要的是,他們找不到人對峙。”
蘇江戲謔道“你覺得夢江南他知道這件事以後,能找到【鬼】,問她有沒有這個心思嗎?”
李才聞言一愣,然後搖了搖頭。
如果【鬼】這麼容易就找到,那他們也不至於到現在都一無所獲了。
“那不就得了,所以這件事就隻有兩個結果。”
蘇江笑著豎起兩根手指,道“第一,【鬼】出現,跟夢江南解釋這件事,但這樣一來,她的身份也就不再是秘密了。”
“第二,就是【鬼】繼續隱藏身份,在輿論的發酵下,暗堂與夢家哪怕沒問題,也會出現問題。”
“而無論是哪種情況,對我們來說都是有利的。”
蘇江說話的過程中,李才眼睛不斷瞪大。
他仔仔細細的打量著蘇江,不可置信的揉了揉眼睛,手指著他大喊。
“我不管你是誰,從蘇江身上下來!”
“蘇江那個莽夫,不可能有這麼聰明的腦子!”
蘇江嘴角一抽,你這話什麼意思?
什麼叫我沒有這麼聰明的腦子?
老子高考狀元好不好?!
還是斷層碾壓式的那種!
蘇江輕哼一聲,懶得跟李才計較,畢竟天才總是要遭受到很多質疑的。
“那個你們要不先送我去醫院?”
王學林聲音有氣無力道“我其實傷得還挺重的。”
此話一出,蘇江跟李才連忙把王學林扶到車上。
李才坐上駕駛位,一腳油門,駛向督察局的大本營。
醫護人員,他們那裡也是有的。
汽車發出一陣轟隆聲,很快便遠離的警察局。
狼哥的屍體就靜靜的躺在地上,沒有人為他收屍。
一個人影忽然出現,帽簷下的雙眼,淡漠的看著地上狼哥的屍體。
張於點起一根煙,就這麼靜靜的站著。
忽然,他渾身一顫。
“嗬嗬”
“給老子氣笑了都。”
張於扭頭,看著蘇江離去的方向,感歎道“真是青出於藍勝於藍啊”
“這臭小子攪混水的手段,一點也不比他老子差。”
“隻是這麼一來,暗堂跟那女人估計要開始頭疼了。”
張於抽著煙,語氣有一些幸災樂禍。
隨後,他又笑著搖了搖頭,把煙頭掐滅,扔在地上。
“【鬼】,可以是死去的人。”
“人,也可以是活著的【鬼】啊。”
說完,張於伸手把帽簷拉低了一些,緩緩邁步,眼神之中帶著幾分期待。
同時,他也在心裡默念。
蘇江,不管是命運的安排,還是那個叫項青天的真的料事如神。
總之,延南的這一場大戲,已經拉開序幕了。
督察局那些人多年的努力
項青天費儘心思的布局
還有京城各大家族無數雙注視著這裡的眼睛
現在的延南,早已經不是簡單的四大勢力之爭,這麼簡單了。
如今的延南,更像是一個巨大的棋盤的一角。
而這一角的變化,極為重要。
“衛良平不顧一切,哪怕拋棄掉京城,也要來到這邊聯合夢家的勢力。”
“而那個女人跟曹鶴然,在延南潛伏了多年,也是為了能在關鍵時刻搶占先機。”
“突然崛起的黑龍會,背後也有一雙看不見的大手,在操控著一切”
“局勢,越來越有意思了。”
張於嘴角微微上揚,眼神中難得的湧現出興奮之色。
他是早就已經死過一次的人了,如今也不過是個局外人罷了。
西洲之後,看到丁啟明的死亡,張於便不想再入局了。
他隻想做個旁觀者,也是見證者。
靜靜的看著這一個時代的變化。
忽然,張於想起了很久以前,那些老家夥們說的話。
“當這個世界,已經亂到無藥可救之時。"
“時代的舞者,會在萬人簇擁之下。”
“對著白雲之巔,開響救世之槍。”
上一個時代的舞者,張於以為會是項青天。
但是他敗了。
如今,蘇江會是這個時代的舞者嗎?
還是說,項青天會卷土重來?
張於想著這些,愈發期待起來。
他的身影,再次隱沒在了黑夜之中。
仿佛從來沒有出現過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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