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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人一貓正漫不經心的走著路。
“喵嗚”好困
富貴跟在蘇江身後,怨氣滿滿。
“喵嗚?”為什麼我也要跟來?
它隻是一隻貓。
這個點,它應該做的事情是睡覺,而不是跟著蘇江逛大街。
“堅持住傻貓,你看我不是也沒睡覺嗎。”
蘇江一邊走一邊碎碎念道“你們這些當貓的,就是沒吃過苦,連這麼點夜都熬不下去。”
“你知道我們人類每天九九六有多辛苦嗎?”
“有些公司甚至都不當人,直接零零七工作製,把員工當牛馬使喚。”
“入職即上班,辭職即下班,這些跟你現在的困意比起來,你幸福太多了傻貓”
富貴的耳朵微微下垂。
要不是它要爬行,高低伸出兩隻爪子捂住耳朵。
本來就煩,還得聽蘇江念叨。
“嘖,到了。”
蘇江腳步一頓,看向了前麵不遠處。
根據手機上,老鄭在出發前給他的資料來看。
這裡,就是梅家。
蘇江來這裡,主要是為了先踩踩點,順便再找找線索,看看梅子民究竟為什麼要殺自己。
“傻貓,你幫我望風,有情況立馬通知我,知道嗎?”
“聽到沒有?”
“傻貓?”
蘇江沒聽見回話,一扭頭,隻見富貴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趴在路邊的木椅上睡著了。
“嘖!”
蘇江有些無奈,看傻貓這樣,是真的困了。
這種情況下讓它幫忙望風,顯然是不可能了。
“算了,還是得靠我自己”
蘇江從兜裡拿出一個黑色口罩,戴在臉上。
這是他剛才在二十四小時便利店買的,雖然有些劣質,但隻要能遮住臉就行。
烤冷麵大王,上號!
蘇江開啟槍影流風,從高高的圍牆上翻過去,進入了梅家的大院。
悄無聲息的落地,警惕的環顧四周。
一片寂靜,沒有人發現他。
“嘖,怎麼感覺我跟小偷一樣?”
蘇江嘴角一抽,然後看向最中心的那棟彆墅,透過幾扇窗戶,他看到裡麵的房間亮著燈光。
顯然,梅家現在還有人沒睡覺。
不過蘇江可沒想直接就衝到人家家裡去。
他是來踩點的,肯定是要優先勘察好周圍的建築物和地形。
不得不說,蘇江都已經有一定的爆破經驗了。
先天爆破聖體。
而且說不定運氣好一點,還能找到梅家放炸藥的地方。
這樣就省事多了。
但蘇江不知道的是,梅家壓根就沒有炸藥。
因為督察局的管控,太過嚴格了。
一旦被上門查出私藏炸藥,梅家就算有再多的借口,也得被督察局進行最為嚴重的追責處罰。
所以無論是謝家還是梅家,對這些東西都很敏感,哪怕是槍械都很少。
不然謝故裡也不至於去練飛刀了。
就在蘇江四處閒逛之際,梅家的屋內。
梅子民正一臉愁容的坐在書房,手裡拿著手機,眼神中帶著幾分擔憂。
“還沒有消息”
他還沒有睡覺,因為他在等。
等那七個人暗殺成功的消息。
“按照時間來看,他們應該早就行動了才對。”
“可為什麼到現在,一條消息也沒傳來,音訊全無。”
“難道是出事了?”
梅子民手指敲打著桌麵,越想越覺得那七人可能失敗了。
失敗了倒是無所謂,但要看怎麼失敗。
是被反殺了?
還是被抓住了?
被反殺了還好,如果是被抓住的話
“千萬不要,被督察局的那幫人給抓了呀。”
梅子民所擔憂的,就是督察局介入。
如果那七人被抓,一定會把自己給供出來,這是必然的。
雖然說梅子民把雙方之間的痕跡,清理的很乾淨。
但萬一呢?
本來督察局那幫人就跟狗一樣,一旦咬住線索就不會鬆口。
到時候,自己就麻煩了。
就在梅子民思索時,一陣敲門聲響起。
“咚咚咚——”
“誰?”
梅子民抬頭,同時伸手輕輕拉開抽屜,把手機放了進去。
“爸爸,是我。”
一聽是自己女兒的聲音,鬆了口氣。
“進來吧。”
梅靈靈推開門,走了進來,臉色有些憔悴。
梅子民見狀,輕聲道“怎麼了,這麼晚還不睡?”
“爸爸你、你能不能把我的手機還給我?”
自從那天之後,梅靈靈就被關了禁閉,不能離開梅家。
就連手機,也被梅子民沒收,讓她無法聯係外界。
梅靈靈小心翼翼道“我保證不會把那些事告訴謝哥哥的可以嗎?”
梅子民看著自己的女兒,沒有說話。
良久之後,他歎了口氣,道“會不會說,你自己心裡清楚。”
“手機,我可以給你,但我希望你知道一件事。”
梅子民打開另一個抽屜,拿出了梅靈靈的手機,放在桌麵上。
他緊緊的盯著梅靈靈的雙眸,道“一旦謝家得到了消息,隻會有一個結果。”
“那就是我們會跟謝家,在最短的時間內,開戰。”
“這是家族紛爭,不是玩過家家。”
梅子民站起身來,走到梅靈靈麵前,低沉道“這件事情,是無法挽回的。”
“我們跟謝家,不可能並存。”
“你沒得選。”
“我也沒得選。”
“我們都身不由己。”
梅靈靈身軀顫抖,死死咬住嘴唇,控製著自己的情緒。
梅子民的話,完全粉碎了她最後的希望。
在被關的這段時間裡,她思考了很多。
她認為事情還有回旋的餘地。
她覺得自己跟謝故裡,還能回到像從前那樣。
但現在梅子民親口告訴她,這些都不過是幻想罷了。
現實是冰冷且殘酷的。
在一個龐大的家族麵前,她的那些兒女情長,和那些幼稚的想法。
沒有人會在乎。
梅子民伸手,輕輕抱住梅靈靈,拍著她的背,柔聲道
“我知道,這對你來說,或許會很殘酷。”
“但你要學著接受,因為你是我梅子民的女兒。”
這一刻,梅靈靈的情緒再也控製不住,淚水從眼眶流出。
少女的頭靠在父親的肩膀上,輕輕閉上眼睛。
“我知道了,爸爸。”
“我會忘了謝家的。”
梅靈靈的心,宛如刀割一般難受。
語氣,也聽不出悲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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