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乾什麼?”傅老太太繞開孫庭往外走,“何況,我有兒有孫的,還用得著我?”
孫庭轉身跟著傅老太太下台階,目光同情,“傅董跟吳總去f國了,聯係不上。”
傅老太太停下,回頭就看到下人從室內跑出來。
“老夫人,先生和太太昨晚好像沒回來。”
傅老太太頓時明白了怎麼回事,“這個王八羔子,這麼快就忍不住跑路了?”
孫庭不語。
“那你去找傅行琛。”傅老太太歎息,“可憐我孫,剛複婚,好日子還沒過幾天呢。”
孫庭笑了笑,“老夫人,您孫子昨天下午去國了,聯係不上。”
一道驚雷,在傅老太太的頭頂劈下來。
她身體搖搖晃晃,頓時覺得明媚的陽光再也不燦爛了。
天氣都陰陰沉沉,冷的她渾身哆哆嗦嗦的。
“啥……啥意思?”
孫庭好意解釋,“傅董給我發了定時郵件,讓我把今天的工作都交給傅總。我給傅總打電話打不通,調查了一下發現他昨天下午就走了。”
他是局外人,看的很清楚。
這父子兩個,一個比一個坑。
誰也沒能坑過誰,最後挨坑的,是傅老太太。
傅老太太一屁股坐在台階上,麵如死灰。
“好啊!好!剩我自己了?公司交給我?”
孫庭默默給傅老太太點了根蠟燭,不……他也給自己點了一根。
傅老太太除了走個過場,早已不懂商業事情。
全是他的活兒!
傅老太太感慨萬千,到底還是站起來,回家換衣服。
原本老太太走路姿勢還算麻利,此刻突然步履蹣跚,佝僂背脊。
她換了一套正式些的衣服,將滿頭白發盤起,目光堅定的跟著孫庭去公司……
“古有花木蘭替父從軍,今有我老太太替兒孫‘出征’!”
一個月後,崔婷婷嫁人的新聞爆出,自此蘇封塵與崔婷婷離婚的消息,才傳開來。
一眾媒體想采訪蘇封塵,都被拒之門外。
他每天都過著公司與家裡兩點一線的生活。
三個月後,傅行琛回到江城。
他的旅遊世界計劃隻進行了一半,被薑黎黎懷孕,嚴重孕反逼停。
兩人在月色中抵達江城,傅行琛從直升機上下來,懷裡抱著嗜睡的薑黎黎。
此時已經初夏,薑黎黎穿著黑色裙衫,愈發襯的露在外麵一截小腿白皙纖細。
幾個月來,除了傅行琛夜夜纏綿,她被全方位照顧,養的人都懶了。
尤其懷孕後,孕反嚴重,不分時間地點的說難受就難受。
以至於她生物鐘錯亂,隨時困隨時睡。
傅行琛看她難受,心疼不已,幾次三番教訓肚中小崽子。
“臭小子,等你出生,我要你好看。”
對此,薑黎黎很意外,“你怎麼知道是男孩?”
傅行琛毫不猶豫,“我想要男孩。”
重男輕女?
薑黎黎從未想過,傅行琛是這樣的。
她抿著嘴唇,許是懷孕情緒不穩定,她頓時就委屈上頭了。
“我說錯話了?”傅行琛見她不說話,低頭看到懷裡的女人眼眶紅潤,語氣立馬緩下來,“怎麼了?”
“沒事。”薑黎黎搖頭,吸吸小鼻子,“不知道我的肚子能不能爭氣一些,給你生個兒子。”
傅行琛回味過來,抬手捏了下她光滑細膩的臉。
“亂想什麼?第一胎生個兒子,早點兒教育成人接手公司,我們就解放了。”
薑黎黎:“……”
她的手攀上小腹,心底默念,千萬彆是兒子,攤上這樣的爹,很不哇塞啊!
“如果你想,我們可以再生個女兒,你不想也沒關係。”傅行琛不是女兒奴。
他是老婆奴,隻要能時時刻刻跟薑黎黎在一起,沒有誰都行……
六個月後,薑黎黎誕下一子,取名傅镹安。
彼時,蘇允柚孕期六個月。
她挺著大肚子來醫院看望剛剛生產的薑黎黎。
“好醜。”
看到嬰兒車裡的小奶團子皺皺巴巴的,蘇允柚一臉嫌棄。
薑恒生怕她這話令傅行琛不高興,趕忙糾正,“剛出生的都這樣,過段時間你生的也這樣!”
孰料,傅行琛根本不介意,他用溫熱毛巾給薑黎黎擦著手背,自始至終都沒看過自家兒子一眼。
薑黎黎孕期被養的很好,剛生產完有些虛弱。
這會兒緩過來,麵色紅潤,精氣神挺足的。
“你查過了是男孩還是女孩?”薑黎黎問蘇允柚。
蘇允柚搖頭,“沒查,來什麼是什麼。反正就算生個女兒,也跟你結不了親家。”
以前,蘇允柚嚷嚷著以後要跟薑黎黎結親家。
現在可好,親家變親戚。
雖說薑黎黎跟薑恒沒有血緣關係,可……薑恒一直拿她當姐姐。
這份關係和情誼,怕是斬不斷地了。
薑黎黎沒想過這個問題,她笑道,“現在說什麼都早。”
“還是生個男孩吧,讓他跟你兒子做兄弟。”
蘇允柚覺得這樣心裡還舒服一些。
雖然她嘴上說著傅镹安醜,可看薑黎黎跟傅行琛的基因,這小子長大了指定帥。
又帥又有錢,她要是生個女兒嫁不過來,不乾著急?
關鍵是……
蘇允柚暗戳戳看了眼傅行琛,她真不想要女兒嫁一個這種精神極致分裂的男人。
以前他對薑黎黎多不好啊?
現在這麼好,虧著薑黎黎內心強大,不然得被他搞成神經病。
“哦對了。”蘇允柚從包裡拿出兩個紅包,遞給薑黎黎,“給你兒子的。”
薑黎黎不明所以,“怎麼?你跟薑恒還要各給各的?”
蘇允柚歎了口氣,“當然不是,這是我哥的,他讓我代為轉交。”
算算時間,薑黎黎快一年沒有看到蘇封塵了。
蘇允柚婚禮之後,就沒再見過。
蘇封塵現在不接受任何媒體采訪,不允許媒體追蹤。
網上關於他的爭議很多,有的說他被崔婷婷拋棄,接受不了精神出現問題。
有的乾脆說他瘋了。
“封塵哥還好嗎?”她關心道。
蘇允柚歎氣更甚,“跟個工作狂一樣,每天不到淩晨不回家,我都很久沒看到他了。”
說著,她看了眼傅行琛,覺得現在的蘇封塵跟以前的傅行琛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