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浪費,會很有意義。”傅行琛抬起手,在她鼻子上刮了一下,“這次絕對讓你難忘。”
薑黎黎不禁莞爾,揚唇笑起,“行。”
當天晚上,薑黎黎與傅行琛回了傅家老宅。
傅老太太等他們來已經等了很久。
等一場婚禮,也等了很久!
“我已經命人把酒店,請帖,都選了幾家,最後交給你們做決定!”
一堆備選資料放在薑黎黎與傅行琛麵前。
傅行琛大手一揮,直接把東西推回去。
“奶奶,我們不打算辦婚禮,麻煩又累。”
累,是傅行琛這幾天親眼見證的。
他跟著薑黎黎裡出外進準備薑恒和蘇允柚的婚禮。
身為新郎新娘,絕對比他們還要累。
“不辦婚禮辦什麼?”傅老太太一臉不讚同,“咱們家隨出去多少的份子錢,你們不舉行婚禮,一份都收不回來!”
傅行琛一語戳破傅老太太的心思,“您是想風光一下,根本就不是想收份子錢。”
他和薑黎黎辦婚禮,動輒要花上億,根本收不回來那麼多的份子錢。
傅老太太不過是想風光一下,但她不承認,“話不是這麼說的,人情往來是維係關係的一種方法……”
傅行琛朝老太太那邊傾斜身體,小聲說道,“我有彆的辦法儘早讓您實現人情往來,抱曾孫比舉行婚禮,也更讓您風光。”
“呀……”傅老太太頓時笑得合不攏嘴,“真的假的?”
“真的,所以婚禮就免了,彆浪費我們的精力。”傅行琛一本正經。
祖孫兩個一塊兒看向薑黎黎。
薑黎黎根本沒聽見傅行琛說了什麼,但看出來傅老太太被傅行琛的理由說動。
她毫不猶豫點頭,跟著附和,“是的奶奶。”
“哎呦,好好好,婚禮嘛,不辦拉倒!”傅老太太高興得臉都皺成包子。
吳美靈剛從樓上下來,就聽見傅老太太的話,立馬說,“不辦婚禮怎麼行?以前是隱婚,說好的公開補辦,現在公開了怎麼不辦了?”
傅行琛抬眸看去,“媽,是我的原因,我想……”
“你想什麼也不能不辦,讓彆人知道了豈不是要笑話我們傅家?”吳美靈不給他反駁的機會,“何況,哪個女人不想要一場婚禮?”
薑黎黎弱弱抬了下手,“我覺得婚不婚禮無所謂,畢竟都結婚這麼久了。”
吳美靈眉頭擰得更深,“你……”
“老婆!”傅斯軍三步並作兩步,走到吳美靈身邊,攬著她往陽台走,“我覺得這樣挺好,他們感情好比什麼都強,婚禮再盛大有什麼用?再者說,籌辦婚禮又要浪費你很多精力。”
吳美靈甩開他,“我是他媽,這不都是應該的嗎?”
傅斯軍再次攬著她,去了陽台上,“你想,他倆結了婚就得生孩子,到時候我們作為爺爺奶奶,肯定要幫忙帶孩子,留給我們獨處的機會不多了!他不辦婚禮剛剛好,等薑恒婚禮結束就讓他處理公司事務,我們再享受一下為數不多的二人世界……”
這已經不是傅斯軍第一次埋怨沒有時間獨處。
吳美靈聽得耳朵都快起繭子了。
回想以前跟傅斯軍單獨相處的日子,吳美靈確實很懷念。
“可他們要是後悔了呢?”
“後悔了再辦也不遲,沒必要非得在他們不願意辦的時候,按照我們的意願來。”傅斯軍主要是不想再等了!
一個婚禮拖下去,一個月又沒了。
明明薑恒結婚也就是十天以後的事情,他到時候撂挑子就走。
吳美靈被他說動,“行,那就按照你說的辦吧。”
說罷,兩人又回到客廳。
傅斯軍衝傅行琛比劃了一個‘ok’。
傅行琛暗暗衝他點頭,卻是眸光一沉。
直覺告訴他:不對勁——
但他不動聲色地在傅家吃完晚飯,帶著薑黎黎回公館。
梁成安還沒睡,給他們溫好牛奶。
薑黎黎一進門,就到餐廳,一邊喝熱牛奶一邊跟梁成安聊天。
“爸,這段時間我們兩個早出晚歸的,您要是累了就早點休息,不用等我們。”
每天不論他們多晚回來,梁成安都等著他們。
梁成安一如既往笑容慈善,“我晚睡一些沒關係,白天可以補眠,你們就不一樣了,回來這麼晚很累的,喝杯熱牛奶有助於睡眠。”
薑黎黎雙手捧著溫熱的牛奶杯,“這幾天一直忙,忘了問您,薑恒和柚子的婚禮,您去嗎?”
梁成安回到江城後,深居簡出。
除了與薑黎黎出去那幾次,幾乎沒有外出過。
給人一種他不喜歡社交的感覺。
“我不去了。”果不其然,梁成安拒絕了。
薑黎黎猶豫了下,又說,“薑恒想讓您去,蘇家也說邀請您去。”
梁成安揮揮手,“不是客氣話,我跟宴會上的人都不熟,去做什麼?”
“那行,我幫您轉達。”薑黎黎將牛奶一飲而儘,起身進廚房刷杯子。
再出來時,她又將傅行琛那一杯牛奶端過來,“我幫他端過去,您也早點休息吧。”
“好。”梁成安跟在她後麵,關上餐廳的燈,順勢問了句,“明天早上你想吃什麼?”
薑黎黎頓了下,“想吃您煮的清湯麵。”
梁成安滿口應下,“好,明天麵好了我喊你起床。”
“行,謝謝爸。”薑黎黎嫣然一笑,端著牛奶進入房間。
傅行琛的聲音在浴室傳來,斷斷續續。
“拚手速……我倒是要看看他快還是我快……我提前都準備好了,當天晚上就走。”
聽見外麵傳來開關門聲,傅行琛的嗓音壓了一個度,“你按我說的辦。”
他掛了電話,推開門出來。
薑黎黎拿著牛奶,站在浴室門口,黑白分明的眸看著他。
“你又在謀劃什麼?”
傅行琛握住她手腕,將牛奶杯遞到嘴邊,抿了一口,回答她的話,“隻是隨便聊兩句。”
說完,他抬起她手腕,將杯中的牛奶喝光。
薑黎黎被他抬得踮起腳尖,待他喝完才落回手。
“聊什麼,還要躲到浴室去?不能跟我說?”
傅行琛舌尖舔了舔薄唇,將牛奶漬抿乾淨,終歸是沒說,“沒躲著,單純巧合在浴室接。”
坑爹的事兒,他不好跟薑黎黎說,怕薑黎黎對他印象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