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呢?”薑恒幾乎是吼出來的。
見蘇允柚低著頭,盯著某處他,他恨不得掐死她,“不許再看了,你給我抬起頭來!”
蘇允柚還算聽話,果真就抬起頭來,“因為你是男人,我是女人?”
薑恒臉上發燙,“廢話!”
“薑恒,我們都結婚了,這麼大的事兒你怎麼不告訴我?”蘇允柚突然貼近他。
她淺淺薄弱的呼吸,噴在他胸口,視線落在他喉結上。
“這兒也好看,你身上鬥好看。”
說著,蘇允柚還抬起手摸摸。
花灑裡的水是溫熱的,而蘇允柚指尖是濕涼的。
她的手指所到之處,都令薑恒的身體觸感翻倍的敏感。
“你彆動!”薑恒也不知自己為什麼站在原地走不了。
他就像被點穴了一樣,身體僵硬動彈不得。
蘇允柚的衣服被打濕,貼合在她身上,身體曲線全部展露出來。
尤其衣領下那洶湧白皙——
薑恒的腦袋‘嗡’一下炸開了,他頓時呼吸粗重,想要吞口水,喉嚨卻緊得怎麼也咽不下去……
“就動,就動!”蘇允柚摟住他脖子,踮起腳就落在他下巴上一個吻。
薑恒‘嘶’了一聲,低下頭正欲說她,卻被她一下子堵住了唇。
蘇允柚酒精上頭,也被酒壯了膽子,親在他嘴上的同時,手也不老實。
她上下其手,薑恒顧上顧不了下,推搡牽扯半天……
薑恒氣的掐著蘇允柚腰肢,把她抱到了洗漱台上,咬著牙惡狠狠地說,“蘇允柚,這可是你自找的!”
畢竟是個血氣方剛的男人,被人這麼挑逗若還沒反應,那他該去檢查檢查身體了。
水聲淅淅瀝瀝,伴著男女的喘息。
曖昧的氣氛突翻倍增多,磨砂窗上兩人身形交疊。
後半夜,江城迎來了入冬的第一場雪。
傅家派了車來接,薑黎黎一行人出站直接上車。
傅行琛與京輝坐在後排,薑黎黎與梁成安並排坐著。
梁成安近些年都待在四季如春的島上,許久未見過雪。
整座城市白茫茫的,雪花在霓虹燈下飄然零落。
他沉默了許久,輕歎著說,“你媽媽最喜歡下雪。”
剛剛父女團聚,不該提這種讓人傷心的話題。
可是梁成安忍不住,他所到之處看到的任何東西,總會不由自主地想起秦桑。
與秦桑在一起的時間,隻占據了他生命中很小的一部分。
卻是他這一生都難忘的。
薑黎黎因他身上散發出的憂傷而愣神,她不知怎麼接話,更不知如何安慰。
“怪我,壞了氣氛。”
靜謐的車廂裡突然一片死寂,梁成安回頭看到薑黎黎複雜、擔憂的臉色,扯出一個笑容調和氣氛。
“以後跟你在一起的時間久了,我跟你媽媽的快樂時光,都會被與你團聚的日子取代,不用太擔心,隻是隨口念念。”
他還反過來安慰薑黎黎,薑黎黎心裡更不是滋味。
“我們今晚好好休息,明天帶你出來踩雪散步。”她隻能轉移話題。
梁成安點點頭,“好,時間過去的太久,江城都變得我不認識了。”
薑黎黎從手機上搜了江城的地域圖,與他一點點地探討著。
半小時後,汽車在半山腰公館停下。
公館裡燈火通明,明亮乾淨的客廳,能清晰地看到吳美靈和傅斯軍坐在那裡。
見他們回來,兩人從沙發上起身,出來迎接。
司機打開車門,一行人下車,薑黎黎先把梁成安攙扶下來,又回頭去扶傅行琛。
許是坐得久了些,傅行琛的腿不是很舒服,趁著她過來,揚起胳膊搭在她身上,人雖高大,卻像個掛件一樣掛在薑黎黎身上。
“傅先生,傅太太。”梁成安率先伸出手去,與傅斯軍、吳美靈打招呼。
吳美靈與他半握了下手,“梁先生,歡迎你回來。”
傅斯軍則直接拉住梁成安的手,引著他朝公館內走,“公館裡準備好了一切,以後你就安心住下來,讓黎黎和行琛帶你在江城多轉轉。”
他們走在前麵,寒暄熱絡著。
薑黎黎在後麵‘扛著’傅行琛,她目光落在幾位長輩身上。
未曾料到傅斯軍和吳美靈會對梁成安這麼熱絡。
她與傅行琛進屋,在玄關換鞋,她彎下腰幫他把拖鞋拿出來。
“傅行琛,謝謝你。”她挽上他胳膊說。
傅行琛脫下鞋來,睨她一眼,“怎麼謝?”
他並不知這突如其來的謝謝,是從何而來。
但他想問清楚怎麼謝。
“你說怎麼謝?”薑黎黎對他的感激,也不是說謝謝而已。
他若有所要求,她儘量滿足他。
傅行琛換好鞋,扣著她手腕往公館裡麵走,聲音低低的,“等會兒回房再說。”
回房?
想到昨晚他在酒店折騰人,薑黎黎拉下臉來,伸出的手在他腰際暗戳戳地擰了一把。
“你們都餓了吧,我煲的湯好了,都嘗嘗。”
傅斯軍與梁成安淺聊著,起身朝廚房走去。
薑黎黎立馬鬆開傅行琛,“爸,我來吧。”
她轉身進廚房,把火兒關了,拿出幾隻碗盛湯。
傅斯軍還是跟著她進來了,“我跟你媽吃過晚飯了,專門給你們熬的。”
“謝謝爸。”薑黎黎將盛好的湯端到餐桌上。
“都是一家人,客氣什麼?”
薑黎黎又進入廚房,接過傅斯軍手裡的湯勺,“不僅僅是您燉湯,還有您和媽接受了我的身世。”
梁成安雖然是無辜的,可梁家的名聲並不好。
雖說梁成輝的事件是被隱秘處理的,可是但凡知道梁家的,都知道梁家做的不是正經生意。
吳美靈和傅斯軍對梁成安的態度,證明了他們不在意與梁家扯上關係,會給傅家帶來負麵影響。
“你是我們的家人,他是你的父親,算下來也是一家人,一家人說這些太不應該了。”
傅斯軍拍了拍她肩膀,“我去喊他們過來喝湯,晚上你們好好休息,奶奶一個人在家我們不放心,還要回老宅。”
薑黎黎點頭。
隨後傅斯軍與吳美靈離開,薑黎黎幾人喝了湯才去休息。
傅行琛的腿不方便,他們依舊住在一樓的房間。
梁成安住在二樓。
公館的燈熄滅大半,房間裡暗下來。
薑黎黎剛躺下,身邊突然陷下去一塊,一抹溫度湊過來。
“我想好怎麼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