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寧夜,你說這些,自己聽著不嫌惡心嗎?”
聽著陳寧夜說的這些唱高調的話,路慎南第一個聽不下去了。
他跟陳寧夜打過那麼多次的交道,對於陳寧夜是一個什麼樣的人實在是太清楚了。
彆人就算了,你姓陳的,能有那麼偉大?
還經過一個多月的努力,成功將這片禁地顯現出來。
我呸!
你在這一個多月的時間裡麵,有將這件事情放在心裡過嗎?
他連忙對盧雲軍道:“盧司長,你千萬不要聽他胡說八道,他陳寧夜就是一個無利不起早的人,依我看,他這次將這片秘境弄出來,絕對是居心叵測,打著什麼見不得人的算盤!”
盧雲軍沉默不言,盯著陳寧夜看了半天,一時間也有些不知道說些什麼。
關於陳寧夜這個人,他之前也從徒弟鐘劍均口中聽到過不少。
故而對於陳寧夜剛剛說的這番話大義凜然的話,他其實也並沒有多少相信。
陳寧夜當然知道他們不會輕易相信自己的話,嘴角微微揚起一抹淺笑,說出了一句令所有人都難以置信的話,“據我所知,那近百名啟州才俊都並沒有死,我已經想到了將他們從這秘境中的救出來的辦法!”
他這一句話,可謂是一石激起千層浪。
“當真?”
“陳寧夜,你說的這是真的?”
“這事可不能開玩笑!”
包括盧雲軍,鐘劍均等好幾名啟州皇城司的人,都忍不住開了口。
陳寧夜這句話對他們的衝擊,不可謂不大。
這麼長時間以來,他們雖然一直都在不遺餘力的調查這個礦山案件。
但說白了,他們不過隻是想把這個秘境查一個水落石出,給那近百位啟州才俊的家屬們一個交代而已。
至於真正的將這些人救活,說實話,早就沒有人敢報這種希望了。
“陳寧夜,你這是當盧司長,鐘探長,還有所有啟州皇城司的人,都是傻子嗎?”
“那些早就死在了秘境之中,怎麼可能還能救活回來?”
路慎南自然也不可能相信陳寧夜的話,第一個站出來駁斥陳寧夜的話。
他之前在皇城司麵前喪失了一波信譽,他當然也不希望陳寧夜好。
“陳公子,你真有把握將那些孩子們都救回來?”
無論相不相信陳寧夜能夠做到這一點,此時的盧雲軍對陳寧夜說話的語氣,相比之前,無疑溫和了許多。
陳寧夜能有這樣的想法,作為啟州皇城司的司長,他自然要支持。
“當然能!”陳寧夜說得斬釘截鐵,十分肯定。
盧雲軍正色,“陳公子若真能做到這一點,你就是我啟州上下的大恩人!”
路慎南:“盧司長,你千萬不要相信他的鬼話啊!”
“你給我閉嘴!”盧雲軍實在是對路慎南有些忍無可忍了,怒聲斥責道:“這裡沒有你的事,再敢多言,耽誤陳公子救人,老夫必不饒你!”
路慎南心中氣得吐血,卻也不敢再多說什麼了。
陳寧夜卻是衝他微微一笑:“盧司長這句話說得有點瑕疵!”
“哦?什麼瑕疵?”
“這裡沒有他的事了,這話有點瑕疵。”
“此話怎講?”
“救出那近百位青年才俊,這是一件大工程,隻靠我陳寧夜一個人是做不到的,到時候我還需諸位鼎力相助才行,這其中,自然就少不了路兄。”
路慎南聽著陳寧夜這話,頓時有一種不太好的預感浮上心頭。
以他對陳寧夜的了解,這家夥說這話,心裡肯定是憋了什麼壞。
“陳公子救人,乃是大義之舉,需要我等怎麼配合,隻管吩咐便是。”
盧雲軍滿眼慷慨的看著陳寧夜:“隻要能夠救出那些孩子,我啟州皇城司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倒是不用赴湯蹈火,諸位請跟我來!”
陳寧夜說著,率先走進了荒古禁地之中。
“司長,這小子,會不會搞什麼鬼?”
數名皇城司的青年忍不住在盧雲軍身後嘀咕。
顯然是擔心就這麼跟著陳寧夜進去,有什麼危險。
鐘劍均卻是瞪了他們一眼:“不入虎穴焉得虎子,無論他有沒有搞什麼鬼,我秘境,我等也非要進去不可!”
說著,他第一個跟了進去。
“不錯!無論如何,這秘境,我等今日也要走上一遭。”盧雲軍同大義凜然的道,“若是秘境出現在了我們麵前,我們都不敢進去,又如何查案,如何救人?”
“把他也帶上!”
盧雲軍自己進去之前,瞥了不遠處的路慎南一眼,對身旁的一個人命令了一句。
他可是記得非常清楚,陳寧夜剛剛說了,這個路慎南沒準是能夠在他們等會救人的過程中發揮一些作用的。
“鐘兄,路兄,可還記得此地?”
禁地徹底開啟之後,李紅娘便陷入了昏迷之中。
昏迷之前的她,已然將這片禁地中的主宰權,全部交給了陳寧夜。
陳寧夜根本就沒有給這些人在裡麵胡亂轉悠的機會,在他們踏入禁地區域的第一時間,便使用禁地裡麵的陣法,將他們全部傳送到了一個地方。
這裡。
便是那個將李紅娘的一般魂魄以及荒域魔鏡禁錮了上千年的九天十地禁絕大陣所在的斷魂崖的所在。
“自然記得。”鐘劍均迅速答道。
秘境上一次開啟的時候,他的數名手下,就是死在這個地方,他本人也在這裡,因為對李紅娘說話不客氣,被李紅娘采用禁地規則,狠狠的教訓了一頓,他怎麼可能會不記得?
“哼!”路慎南當然也是記得這個地方的。
不過他根本就沒有心思好好的去回答陳寧夜的問題,隻是衝他冷哼了一聲,一句話也沒有說。
“此處有一個殘破的陣基,雖然殘破,卻也將你們啟州那近百名才俊得魂魄都禁錮在了裡麵!”
“盧司長,若想救出你們啟州那些才俊,現在隻需要做一件事,那便帶著你手下的所有人,全力攻擊這個陣基!”
“隻要能夠將這個陣基徹底攻破,我便有辦法將那些人全部救活!”
陳寧夜神色很是認真的對盧雲軍說道。
“此話當真?”盧雲軍走到斷魂崖之上,陳寧夜所說的那個陣基麵前觀摩了半晌,確定了確實是一個氣息十分久遠滄桑的古老陣基。
在這陣基之中,他也確實感受到了許多修行者神魂的氣息。
陳寧夜十分肯定:“自然,想要救人,就請全力攻擊陣基!”
“好!”盧雲軍當即偏頭看了身旁的那些手下們一眼,命令道:“都不要留手,全力攻擊這個陣基。”
“想要救人,路兄身上的一樣東西,十分關鍵,還請路兄……”
陳寧夜又忽然看向了路慎南。
路慎南翻了個白眼,“我身上什麼東西也沒有。”
陳寧夜理都沒有理他,直接看向盧雲軍:“啟州這些青年才俊的魂魄即便是救出來,過去了這麼長時間,也都是殘缺不全的,想要將他們完美救活,就需要一些魂晶來修複他們的神魂,據我所知,路兄的儲物戒指裡麵,就有大量的魂晶。”
“若是路兄願意將他身上的這些魂晶奉獻出來,我們今日能夠救活那些啟州才俊的把握,將能提升數倍。”
“陳寧夜,我靠你¥¥”路慎南憤怒不已,直接對陳寧夜爆了一段粗口。
陳寧夜卻是理都沒有理他,隻是目不轉睛的看著盧雲軍。
盧雲軍輕輕皺了皺眉,看向路慎南的神色帶著一絲古怪。
不僅僅是盧雲軍,所有皇城司的人看向他的目光都變得有些陰沉了起來。
如果陳寧夜說的是真的,那麼……
什麼樣的人,身上會有“魂晶”這種東西?
據他們所知,隻有那些鬼修,經常跟這種詭譎邪祟打交道,身上才會有這種東西。
而陳寧夜剛剛可是說了,路慎南身上不僅有這種東西,而且還是……大量。
如果陳寧夜說的真的,可見這個路慎南,絕對不是什麼好東西。
作為大夏的職權部門,皇城司的人,他們對於鬼修這個群體,能有什麼好感?
通過盧雲軍等人看自己的眼神,就知道他們在想什麼的路慎南心中早已將陳寧夜的八輩祖宗都罵了個遍。
他當然不是鬼修。
但他是通過斬殺邪祟之物來獲得深藍點數提升修為。
邪祟斬殺多了,除了深藍點數之外,將他們的魂魄煉製成的魂晶,對於他來說,也是極其有用的戰利品。
所以陳寧夜的話當然是對的,他的儲物戒指裡麵,確實有著大量的魂晶。
但實際情況,跟盧雲軍他們想的,根本就不是一回事。
偏偏這事關他的金手指,根本就不能對他們解釋。
他心裡,簡直是有苦說不出,窩火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