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凡一副大義凜然的模樣:“你說什麼呢依依嫂子,老陳他現在可能要被這些皇城司的人盯上,我跟老陳什麼關係,能在這個時候跑路嗎?”
“好兄弟一起走,接下來有什麼事情,我跟他一起麵對。”
“。。。。。。”誰要你跟他一起麵對了?洛依依直接懶得搭理他了。
另一邊,鐘劍均從直升機上麵下來的第一件,便看到了那奄奄一息,正躺在地上使用深藍點數療傷,看起來淒慘不已的路慎南,連忙衝了過去將他扶了起來,“路兄,你這是,怎麼回事?誰將你打成這樣的?”
此時的路慎南已經連說話都有些費勁了,下意識的看向了不遠處站在那正在開始不斷擴大的荒古秘境外麵的葉凡跟洛依依二人。
“礦山秘境?”
鐘劍均順著路慎南的目光,不僅看到了站在那邊的洛依依葉凡二人,同時,還看到了那令他十分熟悉的荒古秘境。
當即看向此時已經來到他麵前的盧雲軍麵前,指著不遠處的秘境,神色十分激動的說道:“師父,這,就是上次導致礦山慘案發生的罪魁禍首,那個詭異的秘境。”
看著眼前這幅熟悉的場景,感受著這詭異滿滿的氣息,鐘劍均想起了上次跟著他一起過來的數名同僚,以及那跟著秘境一起消失的近百啟州青年才俊,激動得身體都開始顫抖了起來,“它,它竟然又出現了。”
“就是這個秘境?”
盧雲軍沉聲問了一句。
“是的,就是它。”鐘劍均神色十分堅定的答道。
“好!”盧雲軍麵色有些凝重,“既然它再次出現,那麼,那近百的啟州才俊,究竟是死,還是活,今日,應當都有答案了。”
“是的。”鐘劍均點了點頭,神色卻是有些黯然。
他心裡其實很清楚,那些青年才俊,包括他的那些同僚,大概率是已經死了。
他之所以如此不遺餘力的調查這個案件,心中其實也並沒有存有多少能夠將他們救回來的希望。
他不過隻是想讓這件事情水落石出,對無數的啟州人,也對自己有一個交代而已。
“是你們兩個,把路公子打成這樣的?”
盧雲軍來到了洛依依跟葉凡麵前,怒聲質問。
不管怎樣,路慎南對於他們而言,也算是一個幫助他們調查礦山案件的,重要的線索提供者。
忽然被人打成了這樣,他不可能不管。
“師父,這兩個人我都認識,我來問問他們。”
鐘劍均對盧雲軍打了個招呼,隨即走到了洛依依跟葉凡麵前,“兩位老朋友,好久不見。”
說著看向了洛依依,正色問道:“你未婚夫陳寧夜呢?”
他知道路慎南的實力,並不覺得僅憑洛依依跟葉凡二人,能夠將路慎南打成這樣。
路慎南身上那麼重的傷,想必,肯定是陳寧夜的傑作。
葉凡卻是十分仗義的站了出來,“不關陳寧夜的事,就是我葉凡把姓路的打成這樣的!”
洛依依都有些詫異的看了他一眼。
沒想到這家夥不僅僅隻是會口花花,關鍵時刻竟然也還能事。
從眼前這個被鐘劍均稱為師父的,氣勢不俗的男人剛剛的態度來看,他分明是想要幫路慎南出頭的,葉凡竟然還敢在這個時候時候站出來,倒也算有那麼點魄力。
然而。
她這邊剛覺得葉凡有點魄力,那家夥很快便又讓她開了眼。
葉凡硬氣了三秒,便滿臉堆笑的走到了盧雲軍的麵前,“閣下是老鐘的師傅,是吧?我叫葉凡,跟你們皇城司很有交情的,我是寧州那邊的人,跟寧州皇城司的鄒思傑,還有……還有……”
這家夥想跟皇城司拉關係,想了半天,竟然隻能說出鄒思傑這一個名字,不過他臉皮厚:“還有你徒弟老鐘他們,一直都是很好的朋友,路慎南確實是我打的,不過這個家夥,屬實不是東西,我沒有直接弄死他,都算是寬宏大量了,你們過來查案就查案,真沒有為他出頭的必要。”
葉凡的態度之所以忽然發生了這三百六十度的大轉變,可不是因為對麵是皇城司。
而是……
他身上的戰甲已經給了他提示,這個叫做盧雲軍的老頭,赫然有著築基後期的修為。
哪怕陳寧夜那邊剛剛給了他十枚火磯石,但他心裡還是有逼數的,就算有火磯石,他現在的裝備,也就勉強能夠跟築基中期剛一下子,麵對築基後期,鐵定是白給,不慫一點不行啊!
“葉凡,你他媽彆往老子身上潑臟水。”
經過了一番潛心調息,浪費了不少的深藍點數,路慎南終於勉強可以說話了,連忙對盧雲軍說道:“盧司長,你彆聽這小子胡說,我今晚之所以到這裡來,就是感知到了一絲秘境似乎要重啟的氣息,於是就第一時間趕了過來。”
“因為一開始的時候我並不能確信,所以就沒有通知你們,而我剛一過來,便看到了陳寧夜,還有鐘兄也認識的那個叫做李紅娘的詭譎勾搭在了一起,不多時,這片秘境就一點點的開始顯現出來了,我懷疑他們或許又準備鼓搗什麼見不得人的陰謀。”
“上一次,這個該死的秘境重啟,就害死了我們啟州那麼多青年才俊,這次我既然發現了,就肯定不能讓他們得逞啊!”
“我當時太過激動,一時間也忘了給你們傳遞消息了,直接衝上去阻止他們的陰謀。”
“可誰知,陳寧夜那小子修為進步實在是太快了,即便我如今已經有了宗師後期的修為,依舊不是他的對手,況且他還有李紅娘那隻強大的詭譎幫忙,所以我就被他打成了重傷。”
說著,他又滿眼憤怒的看著葉凡跟洛依依:“陳寧夜跟李紅娘狼狽為奸,似乎急於鼓搗他們的陰謀,將我打成重傷之後就沒有繼續管我,我正準備聯係你們,將這裡的事情告訴你們,誰知這對狗男女又趕了過來,將我打成了現在這個樣子,如果不是你們及時趕到,我今天可能就……”
“你個登徒子,我殺了你。”
洛依依雖然暫時也不清楚陳寧夜跟李紅娘此時在秘境中,究竟在做什麼,但她可以肯定,絕對不是搞什麼路慎南所說的陰謀。
這就算了,這個王八蛋竟然將她跟葉凡捆綁在一起,說成什麼“狗男女”,這讓她實在是難以忍受。
忍不住朝著對方衝了過去,準備給他一腳。
路慎南一副十分可憐的姿態,又帶著一絲大義凜然的神色,“我知道了一些對她們而言,不能知道的東西,這女人是要準備殺我滅口了,盧司長,當著你們的麵,她都敢這樣,可見他們陳家的這些人,是多麼狂妄,多麼的囂張,我今天死了也無所謂,還請盧司長為啟州百姓做主,務必陳寧夜的陰謀,堪破一個月前的秘境之案,若能如此,我也就死而無憾了。”
盧雲軍,鐘劍均,包括跟著他們一起過來的一眾啟州皇城司的人,聽著路慎南的話,麵上皆是動容不已。
看向洛依依的眼神,皆充滿了義憤填膺。
隨著他們這一道道的眼神掃在洛依依身上。
洛依依也迅速的將內心的憤怒壓製了下去,停下了繼續衝向路慎南的腳步。
自己屬實有些被憤怒衝昏頭腦了,此時強行對路慎南這個無恥的混蛋動手,實非明智之舉。
彆說陳寧夜之前早就說過了,路慎南,楚天一,包括葉凡在內的這些家夥,都有一種神秘力量保護,根本就沒那麼容易殺死,即便他是可以殺死的,眼下這種狀況,皇城司的那些人也不會讓自己殺他。
自己這樣,隻會讓路慎南看起來更可憐,也讓這些皇城司的人覺得他的話更可信。
讓他為陳寧夜編造的那口大黑鍋,嚴嚴實實的扣到陳寧夜的背上。
“盧司長,你不要相信路慎南的話,根本不是他說的那樣。”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的洛依依,連忙對盧雲軍解釋了一句。
“哦?”盧雲軍眯起眼睛,看了一眼眼前已經停止了擴大,已經基本成型了的秘境,隨即又將目光收回,放到洛依依身上,“我就問你一個問題,陳寧夜有沒有在裡麵?有沒有跟那個叫做李紅娘的詭譎在一起?”
洛依依無言,陳寧夜確實跟李紅娘一起,在秘境之中。
盧雲軍的臉上浮上一抹厲色:“所以,你告訴我,真相不是路慎南所說的那樣,那是什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