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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唯君目光如炬,鎖定那個最高伸出了魔爪的男人,一個箭步衝上前。
男人聽到了動靜,立即揮起粗壯的手臂,朝著周唯君的頭部狠狠砸去。
周唯君側身一閃,輕鬆避開,順勢抓住男人的手臂,用力一扭。
隻聽“哢嚓”一聲,男人的手臂瞬間脫臼,他慘叫一聲,“撲通”一聲跪在地上。
光頭發男人見大事不妙,想從背後偷襲。
盛知許扯破了嗓子大喊,緊張地看著周唯君,眼睛珠子都快掉出來了,“小心!”
周唯君聽到盛知許的呼喊聲,抬腿向後猛地一踢,正中黃頭發男人的腹部。
黃頭發的男人像個沙袋一樣被踢得飛出去好幾米遠,摔在地上捂著肚子痛苦地翻滾。
其他幾個男人見狀,一擁而上。
此時已經沒有人圍著盛知許了,她左顧右盼,拿起了司機車上放著的保溫水杯。
兩隻手捧著水杯,搖搖晃晃走到了最中間的男人身後。
“Bang——”
雙層鐵皮保溫水杯好似一塊巨石砸在男人嗯頭頂上,落在地上發出了沉重的聲響。
男人下意識摸了摸腦袋,手上染了鮮血,還沒來得及看清後邊的人是誰就倒下了。
“知許上車!”周唯君“嗖”的一下把鑰匙扔了出去,鑰匙在空中劃過完美的弧線,落入盛知許手裡。
周唯君毫無懼色,身形靈活地穿梭在人群中,先是一記淩厲的勾拳,擊中一個男人的下巴,那男人腦袋一歪,暈了過去。
緊接著又是一個回旋踢,又放倒了另一個男人。
一番酣暢淋漓的大戰後,還剩下一個男人。
男人雖然麵露懼色,卻仍硬著頭皮衝上來。
周唯君看準時機,一個直拳打在他的胸口,男人頓時像泄了氣的皮球一樣癱倒在地。
被打倒在地的男人臉上的囂張氣焰全無,帶著哭腔向周唯君求饒:“大哥大哥,我錯了,饒了我們吧,求求你饒了我們吧!我們有眼不識泰山,再也不敢了。”
其他幾個還清醒的男人也紛紛附和:“是啊帥哥!你饒了我們吧,我們真知道錯了。我們給你當小弟。”
周唯君沒理會他們,拔腿跑到盛知許身邊,扳著她的肩膀上下打量:“知許,你沒事吧?有沒有受傷?”
盛知許搖了搖頭,“我沒事,唯君,今天謝謝你了,不然我真不知道該怎麼辦。”
“你怎麼會出現在這兒?”
年底了,周唯君的工作也很忙,他怎麼突然出現了?
周唯君喘著粗氣,“陳弘宇給我打電話,說你可能遇到危險,讓我趕緊過來。你沒事就好。”
陳弘宇說盛知許很有可能會被人盯上,因為她現在在插手意莓的事情,而且現在獨自一人出行。
盛知許愣了一下,沒想到陳弘宇這麼細心。
遠處傳來警笛聲,帽子叔叔們趕到現場。
周唯君和盛知許向帽子叔叔簡要說明了情況,帽子叔叔將地上那幾個鬨事的男人一一押上了警車,又帶著司機去了醫院。
周唯君不放心盛知許一個人行動,便開車把她送到了醫院,親自送到病房門口才離開。
午後的陽光透過窗戶,輕柔地灑在病床裡潔白的床單上。
意莓正呆呆地望著窗外。
她現在已經能夠開口說話,氣色也比之前好了一些。
病房裡除了意莓,隻有一位護工在一旁靜靜守候。
盛知許推門進來,意莓臉上都是欣喜。
“二嫂!”意莓睫毛輕顫,笑容燦爛。
盛知許匆匆關上門,脫下意莓橡皮粉的書包放在床上。
書包有點沉,盛知許拉開了拉鏈。
盛知許拍了拍胸脯,還在換氣,“剛剛出了點小意外,書包臟了。”
意莓沒注意盛知許這句話,她仔細地翻了半天,臉上的神情卻逐漸變得失落。
盛知許察覺到意莓的異樣,“怎麼了?是不是丟了什麼東西?還是我丟了東西?”
意莓微微皺眉,思索片刻後,輕輕搖了搖頭,“可能……可能是我記錯了,東西不在這裡。”
是一封信,那封信裡有盛知許想要的答案。
三年前的事情,她知道,但是她不能說,她說了就要離開意家了,沒有家她該怎麼辦呢?
那封信丟了,也許是命運吧!
盛知許沒有多耽誤,正好陳弘宇來了,她便先走了。
意莓擠出一絲微笑,點了點頭:“二嫂你去忙吧,彆擔心我。”
盛知許一走,病房裡隻剩下意莓和陳弘宇了。
陳弘宇拉了一個凳子坐在病床邊,打開他帶來的果切,“吃草莓。”
意莓靜悄悄地看著陳弘宇,一句話都不說,小心翼翼地接過陳弘宇手裡的草莓。
陳弘宇看著意莓憔悴虛弱的模樣心中暗暗感歎,表麵上一副輕鬆的模樣,“放心吧!你二嫂會一直照顧你的,她不會放棄你。”
“嗯嗯。”意莓懦懦地點了點頭,“弘宇哥,我能和你拍一張照片嗎?”
“當然。”陳弘宇拿起了意莓的手機。
盛知許離開醫院直接回家了。
一進門,疲憊感便如潮水般襲來。
意澤正坐在客廳的沙發上,麵前的茶幾上擺滿了文件,聽到開門聲,意澤抬起頭,目光立刻落在盛知許身上。
他放下手中的文件,起身快步走到盛知許身邊,自然而然地幫盛知許脫下了外套,“看你臉色這麼差,是不是在醫院太累了?”
盛知許輕輕歎了口氣,靠在沙發上好像毛毛蟲一樣沒有骨頭,“我沒事,就是看到意莓那麼失落心裡有些難受。她讓我去學校給她找東西,我送東西過去,她好像沒找到自己想要的。”
意澤張開臂彎將盛知許攬入懷中,輕輕撫摸著她的頭發,“你已經做得很好了,意莓會明白你的心意。她的事你已經操心太多,彆把自己累壞了。”
盛知許抬起頭,“張雪和你爸有沒有去醫院看意莓啊?”
總不能一直不吧!意莓再怎麼說也是意家的親生孩子。
意澤的眼神說明了一切,“據我所知,沒有。”
他這幾天一直留意這件事,卻沒看到他們的身影。
果然,意家的人就是這樣無情。
盛知許聽完眉頭緊鎖,“意莓太可憐了,生命垂危,沒有一個家人去看她。”
她以前覺得隻有她這種沒有家人的才最可憐。
原來不是。
意澤摟住了盛知許的脖頸,額頭抵住盛知許的額頭。
“我明白,但你才是最重要的。”
阿恒不知從哪個房間跑了出來,看到盛知許和意澤這般親密的樣子,先是一愣,隨即趕緊捂住眼睛。
他奶聲奶氣地說道:“哎呀,小孩子不能看這一幕。”
意澤和盛知許同時轉過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