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操控？”
“我不知道。”
“我隻記得之前和隊友一起在尋找青色惡魔，我們聯合起來殺了三頭青色惡魔之後，有一片灰色霧氣飄過來將我們吞沒，之後我的四周變成了一片黑暗。”
“等我再醒過來的時候，已經在這裡了。”
黎思露有些痛苦的回憶道。
周圍的專家們聞此都紛紛搖頭，那位頭發花白的老者更是眉頭緊鎖，帶著責備的語氣嗬斥道：“你太魯莽了，雖然強行把她喚醒，但是卻影響到了她的神經係統，導致丟失了一段記憶。”
“現在想要讓她恢複，更是難上加難！”
秦川無視老者的話，他很清楚黎思露在惡魔操控下陷入了深層次的沉睡之中，她並非丟失了那段記憶，而是那段記憶被儲存在她潛意識最深處，尋常方法和手段根本無法接觸到那段記憶而已。
秦川倒是有不少手段可以直接入侵他人靈魂，從而獲取包括潛意識在內的所有記憶。
比如，之前對付盧浩他就是直接搜魂。
隻不過這種手段過於強勢霸道，會對被搜魂者產生巨大傷害，秦川對盧浩可以毫無波瀾，但卻無法對黎思露這麼做。
他沉吟片刻，說道：“我有一種方法可以讓看到你潛意識的記憶，但是需要你的配合。”
“可以！”
黎思露想都沒想就點了點頭：“開始吧，我也很好奇在那之後發生了什麼。”
正當秦川要出手的時候，頭發花白的老者立即跳出來阻止道：“我不會再讓你胡來了，把他轟出去！”
秦川皺眉，真是個煩人的家夥，他抬手打出一道禁製，將這些專家全部隔絕在外，旋即雙手掐訣，施展秘書引導黎思露去發覺潛意識中的畫麵。
.....
在深邃宇宙中，群星閃爍，星河橫貫。
突然，一隻比星辰還要巨大的手掌，從漆黑的宇宙深處探出，手上縱橫溝壑，掌紋清晰可見，有一條條灰色霧氣，猶如瀑布一樣從指掌垂落。
嗡——
刹那間，整片宇宙震動，有奇怪的聲音在轟鳴，七彩霞光如同彩帶一樣在宇宙中飛舞，一朵朵金蓮在虛空綻放，更有金色光芒構成的花瓣，猶如大雪一樣飄灑整片宇宙。
“你...非要趕儘殺絕嗎？！”
一道滄桑古樸的聲音，帶著憤怒質問道。
“爾等行事有悖天道，吾代天道出手，鎮封你於此，若他日有所悔悟，自當重現世間。”
浩渺的聲音在宇宙星河中響起，惶惶如天音。
那隻大手落下，七彩霞光，伴生金蓮還有金色花瓣瞬間化成奧妙符文鎮壓而下....
....
畫麵陡然消失，秦川猛地睜開雙眼。
震驚的看著黎思露。
這一段記憶絕非黎思露親身經曆，難道是她被惡魔操控的時候，本身記憶與惡魔的記憶發生了糾纏，所以剛才所見其實是惡魔的記憶？
而且秦川記得“你...非要趕儘殺絕嗎？”這句話的語氣，與他之前在環形山深淵中聽到的聲音一模一樣。
剛剛在黎思露潛意識看到的畫麵，其實是無數年前，那所謂的“神”被鎮壓的畫麵？
秦川在心中推測。
“怎樣？”
“看到我昏迷之後發生的事了嗎？”
此時的黎思露滿頭大汗，臉色有些蒼白，整個人精神極度萎靡，她看著秦川問道。
秦川深吸一口氣，平複了激蕩的心緒：“沒有。”
“哦。”
黎思露點了點頭，也沒在多問。
秦川給黎思露輸入了一些靈力，然後囑咐她好好兒休息。
等了約莫十分鐘，周成緩緩醒來。
他同樣也不記得被灰霧吞噬過後的事情，秦川用同樣的方法窺探了他的記憶。
周成與黎思露的記憶一模一樣。
“我前世踏足人道巔峰，也未曾見過一掌能覆蓋半個宇宙的存在。
恐怕，那巨大手掌間垂落的灰色霧氣，就能摧毀星辰！”
雖然已經看過一遍，但再次觀看秦川依然心有餘悸：“這等強大的存在，實力絕對超出了人道領域，難道....是傳說中的仙麼？”
“修煉界無數人為了成仙拚儘一生，但從古至今卻從來未曾聽說過有修真者成功渡劫登臨仙域。”
“這一世重生回來，在這個末法世界居然看到了疑似仙跡的存在，當真造化弄人。”
秦川在心中一番苦笑，旋即揮手解除禁製。
“你好！”
禁製外除了那些專家又來了一名穿著製服的中年，秦川早就注意到。
“江老派我過來請您。”
中年對秦川十分尊敬。
“走吧。”
秦川朝門外走去，中年緊緊跟在他身後。
.....
七號基地會議室，秦川推門而入。
江老和其他幾座基地的領導者都站起來。
“說來慚愧，我們雖然在月球待了幾十年，但對於惡魔的了解都隻流於表麵。”
“或許，還不如秦川小友來這兩天對惡魔的了解多。”
“我們請你過來，也是希望你能把了解的關於惡魔的信息，與我們分享。”
“當然，我們不會白白讓你分享，你有什麼條件可以儘管提出來。”
江老開門見山，說明請秦川來的原因。
秦川對於江老的印象不好不壞，此時見對方頗為真誠，便開口道：“我所知惡魔一切都可以告知你們，至於條件....等我想到了再說吧。”
“好！”
江老點頭。
其餘基地的老頭兒也都表情嚴肅，專心致誌的準備聆聽秦川訴說關於惡魔的一切。
可是，秦川並沒有開口，而是雙手在不斷交叉著，這看的老頭兒們一頭霧水。
就在他們想要出言詢問秦川的時候，秦川揮手，八道螢火蟲般的光點飛出鑽入八人腦袋中。
除了前世的記憶還有從黎思露他們那裡看到的一切，秦川並沒有任何隱瞞。
八名老頭兒眼神渙散，表情一變再變。
等了約莫十分鐘，八名老頭兒紛紛蘇醒過來，然後癱坐在位置上，表情前所未有的難看。
“江老...”
三號基地的老者剛剛開口就被江老抬手製止：“讓我緩緩。”
又等了差不多十分鐘，江老才重新振作，端坐起來：“我們的計劃要變一變了啊。”
“在這之前，我們一直將視野放在星空，致力於發展星際航行，月球隻是一個中轉站，惡魔更是不值一提的小挫折。”
“看來....我們都錯了！”
“惡魔才是我們眼下最大的困難啊！”
說著，他看向秦川：“秦川小友，你有什麼看法。”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秦川說道：“不過，那種生物戰甲還是彆再研究了，你們把握不住。”
江老點頭：“那些機械師出事之後，研究已經停止了。”
會議室中短暫沉默，江老再度開口：“秦川小友，你覺得如果我們炸了月球，能否一勞永逸？”
“月球被毀，裡麵的惡魔不一定毀全部死去，而且失去月球的惡魔，說不定毀更加難以對付。”
秦川搖頭。
他沒說的是，這月球上麵明顯有某種封印，讓惡魔口中的“神”和赤色惡魔都難以出現。
毀掉月球意味著也毀掉封印，到時候赤色惡魔和“神”一同出現在大地上方，那才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你說得對。”
“我們之前對惡魔了解得太少，也考慮得太少了。”
江老緩緩點頭。
離開會議室後，秦川踏上了返回地麵的飛行器，黎思露和周成也在一起，除了他們以外，其餘參賽者也是同批次返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