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貴和秦川交手上百招,心中也是越來越驚訝。
他雖然是火係天品覺醒者,但在修煉覺醒技的同時也沒有落下近身戰法,一般普通五階覺醒者都不一定是他的對手。
可是此時和秦川交手,他覺得對方仿佛知道他會怎麼出招,想要做什麼,往往會提前半步作出應對。
無論他如何努力,就好像一拳拳打在棉花上似的,令他有些著急。
觀賽區的那些人看到蘇貴竟然放棄了覺醒技,而選擇和秦川進行近身戰,瞬間變得不滿起來。
“蘇貴,你什麼情況?你可是五階天品覺醒者,乾嘛一直跟他肉搏戰啊?”
“蘇貴學長,用覺醒技轟他啊,我不信他能躲得了第一個,還能躲第三個第四個!”
“蘇貴學長,不要手下留情了,趕緊結束戰鬥吧!”
“....”
一個個恨鐵不成鋼,恨不得下場代替蘇貴而戰,用覺醒技狠狠地教育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大一新生。
老師觀賽區。
這些老師至少都是六階天品覺醒者,眼光自然要比觀賽席上的那些學生更加毒辣。
他們看出了門道,再加上經驗使然和一些猜想,立即明白了為何蘇貴不使用覺醒技而選擇以肉搏的方式和秦川作戰。
“秦川這小家夥,有點兒手段啊,居然能封印蘇貴的覺醒技。”
“如此一來,沒有了覺醒技的蘇貴和秦川幾乎站在了同一起跑線上,誰贏誰輸尚未可知。”
“什麼叫尚未可知?蘇貴那小家夥我知道,就算不使用覺醒技也至少是五階覺醒者水準。”
“秦川才高中畢業,能在蘇貴手中堅持一分鐘就算出色,他難道還想贏不成?”
“老馮,你彆急。”
“你注意看他們兩人交手的細節,表麵上蘇貴在壓著秦川打,但實際卻是秦川每招都提前預判。”
“蘇貴的招式大開大合,而秦川卻以最小的動作幅度在反擊,二人消耗完全不可同日而語。”
“最多兩分鐘,蘇貴就會因為體力不支而失敗!”
“這秦川,我還是小瞧了他,沒有豐富的作戰經驗是絕對不可能做到這一切!”
徐老師盯著正在作戰的二人,眼中閃爍精光。
經由他這麼一說,其他老師也瞬間恍然。
那些壓蘇貴要贏的老師,臉色不由一變。
....
“怎麼打不中?!”
“為什麼啊!”
正如徐老師所言,蘇貴拳腳大開大合想要儘快拿下秦川,但秦川往往能輕鬆招架。
他越打越急,感覺有些力不從心,就連拳法招式也開始有些淩亂起來。
“草!”
“你屬泥鰍的嗎,敢不敢不要躲正麵接我一拳?!”
蘇貴急得咬牙大罵。
“你的實力還行,但心性還需要再練練。”
秦川見蘇貴在這個年齡段有如此實力,也起了惜才之心,便開口提醒。
他本來是好心,但落在蘇貴耳中,卻像是一位長輩在提點晚輩之言。
若是一名德高望重的老師來說這句話,蘇貴或許會笑著道謝。
可是,秦川明明是大一新生,卻一副老神在在的語氣。
這讓本來就心中窩火的蘇貴更加暴躁如雷,拳腳如暴雨一般密集,籠罩秦川。
秦川微微搖頭,也不想再繼續下去。
腳踏七星步,整個人猶如鬼魅一般消失不見。
蘇貴一拳穿透秦川的腦袋,才發現那隻是一個虛影。
他蒙了。
四下尋找秦川的身影,心中湧出一股不祥的預感,身周再度繚繞火焰,進行一定程度的防禦。
可是,下一刻。
仿佛有一個巨大的吸塵器將他身周的火焰全部吸了過去,他猛地回頭看去。
火焰從他身周湧去了秦川的手臂之上,火焰環繞,隱隱有龍吟呼嘯聲響起。
一隻繚繞火焰的拳頭在他眼中疾速放大!
這一刻,蘇貴的世界裡隻剩下了這一隻拳頭,仿佛能轟碎天地時空,朝他鎮壓而來。
他呼吸停滯,鮮血都幾乎凝固了,根本無法躲開!
嗙!
秦川一拳落下,砸在蘇貴臉上,後者的臉瞬間變形扭曲,然後像被風吹起的稻草人一樣拔地而起,在空中旋轉十幾圈後滾落在地,形成一個“大”字形。
秦川緩緩走過去,從蘇貴身上摸出身份卡,吸收了對方的積分。
然後緩緩走向操場邊緣,那些參賽者如避蛇蠍,立即為他讓開一條大道。
“這...這大一新生居然真的打敗了蘇貴?”
“不是,這蘇貴是不是故意放水的啊,最後那一拳就算我上都能躲開,他居然不動了!”
“不能夠吧,這能有內幕的啊?”
一些參賽者竊竊私語,小聲議論。
而在旁邊的曹朗等幾名五階天品覺醒者,在看到蘇貴被秦川毫無花哨的一拳打飛後,隻感覺背後滲出一層冷汗。
我草!這家夥剛剛那一拳好可怕,感覺好像連天都要被他轟碎了一樣!
幾人麵麵相覷,都從對方的眼中看到了震驚之色。
“切!”
“蘇貴,你在搞什麼飛機啊?!”
“就踏馬這樣一拳,我姥姥來了都能躲開,你就上去硬吃?”
“虧老子這麼支持你,食屎啦你!”
觀賽台上,不滿的聲音山呼海嘯般襲來,甚至還有人在朝操場扔鞋子以發泄自己的不滿。
蘇貴若是在硬拚中被打敗他們也認了,畢竟實力不如人就該輸。
可這樣站在那裡不動被打,他們無法接受。
老師觀賽區。
徐老師春風滿麵,站起來伸手:“來來來,剛剛參加押注的人,一人一門四星覺醒技。”
“說好的誰也不許賴皮啊!”
“不過,你們硬要當狗,學一聲狗叫不給也行!”
看到老徐小人得誌的模樣,這些老師氣得咬牙切齒。
蘇貴這個家夥,平日各項表現優異,這時候居然給他們掉鏈子。
這時...
觀賽台上有一雙雙鞋子扔進操場。
那些押注輸了的老師們見此更加是氣不打一處來,特彆是老馮,站起來找了一圈,那些扔鞋子的人全部縮了回去。
“老李,給老子把操場的門焊死,待會兒一個一個放,誰光著腳出去,全部給老子去關禁閉!”
觀賽台上的某些人聞此,臉瞬間黑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