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體小說 > 武俠修真 > 為奴十年 > 第一卷 第197章 她走時倉促,沒有身孕

第一卷 第197章 她走時倉促,沒有身孕(1 / 1)

推荐阅读:

阿硯不吃了,一雙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咕嚕咕嚕地盯著他們兩人轉。

可那人發燙,他的吻停不下來。

外頭是謝允在問,“趙國遞來了國書,主君可要看一眼?”

要不就是謝韶道,“趙人說雨天路滑不好走,問主君何時起身。”

要不就是趙媼問,“小公子可吃飽了?吃飽了嬤嬤可要來抱啦。”

一會兒一人,一會兒一人,到底是不能安心地來一場雨中的歡好。

那人捏住她的下頜,低低說道,“送走趙人,再來要你。”

言罷悻悻起身,便往外去,留下她們母子在這矮榻之上。

阿磐一張臉紅得似熟透的蜜桃,一顆心似小鹿亂撞,撲通撲通跳得厲害,好一會兒過去都不能休止。

門一開,外頭的人呈來了一卷錦帛,那身姿頎長的人就在門外展開,垂眸細看。

謝允道,“和約已蓋了趙王印璽,斥候來報,趙國的兵馬已領命先退了二十裡。隻等迎了趙王的車駕,便一同回晉陽去了。”

那人微微頷首,“叫他們來。”

這便抬步往下樓去,腳步沉穩,不緊不慢,踩得木樓梯咚咚作響。

是了,不必著急。

今日會麵的結局是一早就注定的。

一朝天子一朝臣,先前趙國三公早殺的殺,死的死,流亡的流亡,到了武王一朝,這一撥新上任的三公也都換了趙敘的人。

因而不管趙敘做什麼決定,他們也都沒有什麼異議可提。

故此雙方會麵,不過在輿圖上重新劃定疆界,商議何時退兵,何時遷都。繼而交換國書,簽訂和約,再昭告天下。

時間並不久,不過兩盞茶的工夫。

總之是從王父手中要人,王父說疆土定到何處,那便定到何處,王父說何時退兵,那便何時退兵,沒什麼好商議的。

隔壁趙國的公主出了門,在廊下細細碎碎地說著話。

一人道,“隻知道驛站關著人,不知道關的是二哥哥。”

又一人道,“二哥哥也怪可憐,早知道是二哥哥,咱們該給送點吃的喝的,也該去陪他說說話,省得他一個人受著苦”

一人歎氣,“唉,雖不是親的,到底是咱們做妹妹的不是了。”

另一人也歎,“總算還不晚,待他們出來,再去與二哥哥說說話,告個彆吧。”

趙人走的時候,天還下著雨。

這趙國的邊關雲霧迷蒙,潺潺的小雨把瓦當打得嘩啦作響。

正堂的門一開,趙國三公和黃門侍郎便撐著油紙傘簇擁著趙敘往外走。

南平公主和宜公主撲通撲通地踩著木樓梯往下跑,叫道,“二哥哥!”

“二哥哥!”

趙敘步子一頓,緩緩轉過身,隔著雨幕朝著樓上望來。

趙國的公主提著裙擺跑來,一人一旁,抱住了趙敘的雙臂。

她們姊妹二人一向是喜歡一人一旁抱人的,想必從前在宮裡的時候,便這般抱她們的父王和母後。

宜公主哭了起來,“二哥哥,南平和宜兒不知道是二哥哥,要早知道,必早去陪伴二哥哥了二哥哥千萬不要生我們的氣”

南平公主眼圈亦是紅紅的,“雖與二哥哥不在一處長大,可到底血脈相連,南平和宜兒也隻有二哥哥一個親人了”

隻聽見雨裡趙敘問了一句,“你們怎麼打算?”

南平公主道,“我們想跟著王父去大梁。”

那人點了頭,“那便去大梁吧。”

南平公主抹著眼淚,“可是不知道王父會怎樣安置我們”

那人道,“既是三哥的妹妹,王父不會虧待你們。”

細想也是,如今的魏趙國力懸殊,謝玄拒絕兩個趙國公主有什麼難?

之所以還要她們跟著,大抵是因了南平和宜兒是趙三公子的人。

趙三公子親魏,曾與謝玄是盟友。

似王父這般寬仁大度包舉宇內的人,豈會虧待趙國的公主。

南平公主纏著趙敘道,“二哥哥以後可會記得南平和宜兒?可會常常差人看望?我們異國他鄉的,跟來的人全都沒有了,要是二哥哥再不管我們,我們可真是連娘家人都沒有了必得被人輕看了去”

趙敘應道,“那便給你們留些宮人吧。”

宜公主還不肯,“宮人有什麼用,總要二哥哥差人常來看我們才好”

這時候謝玄進了門,見她正和趙媼一起教阿硯認字,溫聲說道,“阿磐,抱去給趙王看一眼。”

哦,他想好了,要讓趙王看他們的孩子。

阿磐應了一聲,謝硯遞給趙媼,細聲哄道,“阿硯乖乖,跟嬤嬤去。”

謝硯是最好的小孩兒,認字到一半被提溜起來,他也不惱,揮舞著小手去喊他的父親,“父親!父親!”

奶聲奶氣的,真打動人啊。

可她的大人說,“阿磐,你去吧。”

阿磐訝然。

她自己原本是不願去的,怕招惹些是非出來,再叫謝玄徒增煩惱。

可那人竟許她去。

也許這輩子再不會相見了,因而謝玄許她和阿硯與蕭延年告個彆。

她依了謝玄的話,抱起阿硯出門。

趙媼取了薄毯為謝硯裹了,也為她披了一件暖和的外袍,司馬敦緊跟著撐著傘,一行四人就這麼往樓下去。

蕭延年就在驛站院中,他的黃門侍郎為他撐著好幾把傘。

隔著雨幕,看不清那人的神情。

但這時候,已是趙敘的臉了。

行至麵前,趙敘已命人退出去幾步開外,不過是一把傘撐開,留他們三人於傘下立著。

阿磐把謝硯交給趙敘,“先生抱抱吧。”

趙敘抱起謝硯來,謝硯不認生,去揪趙敘的耳朵。

趙敘由著謝硯去揪,隻低聲道,“想起來還有你姐姐的事,總要與你說一聲。”

哦,他提起了雲薑。

他早說了雲薑是千機門的人,也說起過雲薑懷裡他的孩子。

她都記得呢。

阿磐道,“先生說。”

那人輕拍著謝硯,“她走時倉促,沒有身孕。”

阿磐心中蕩然一空,又聽那人道,“因而孩子,大約是他的。”

最新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