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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齊刷刷的看著許茵。
“上次抓到那個人，審出來不少機密，那人已經被押送到北城了，我抓人有功勞，下月可以去省城開會。”
許茵在這個小地方已經待了一年多了，即使天天和沈嫵見麵，也會覺得一直在這無聊。
可現在沒有正當的理由，都沒人給開介紹信的。
一聽這個，沈嫵也高興，眼巴巴的道“我能跟著去嗎？”
她和許茵是同樣的想法，在這有點憋得慌。
許茵自信摸摸頭“等我去找大隊長問問他給你開介紹信不，他要不開，我也不去了。”
陸燁在一旁道“媳婦，我呢，我呢？”
“我都去問問。”
距離下個月還有大半個月呢，幾個人已經提前激動了，不僅如此，當天吃過晚飯，就散步結伴去大隊長家了。
許茵先告訴了大隊長要去省城開會的事情。
陸濤笑的合不攏嘴“咱們村真的是人傑地靈，出人才，許茵，你就是咱們村的人才……”
許茵聽的汗顏。
“我來是想問，您到時候能不能一同給她們幾個都開了介紹信，我們準備一起去。”
陸濤的笑容僵住，環視四個人，不對，手裡還有個小娃娃呢，五個。
“這不好吧？人太多了，我給你和陸燁開，陸燁也立功了，要不然沈嫵也成…”
“那算了，我還是去給領導說一聲不去了好，就我一個人開會也沒啥意思。”許茵懶洋洋的道。
她本來就長了一副厭世臉，有點冷，這樣說話，沒人把她的話當成開玩笑。
陸濤睜大眼“得去得去，這怎麼能不去啊？”
許茵不說話。
陸濤看向沈嫵和陸玄陸燁。
沈嫵笑盈盈的道“大隊長，您要不就同意了，您也知道，我們關係好不是，我保證，我們去了也不會給你惹出什麼事情的，看看外麵的世界就回來了。”
“說不準，就又有什麼立功的機會呢？”
這就擺明了，沈嫵幾個去不成，許茵也去不成，到時候他開會還往那吹自己村裡的事，遲疑了大半天，陸濤道“成吧，成吧，到時候你們來找我開介紹信，先說好，在外不準給我惹事，要是惹了事，可彆暴露是咱們村的身份。”
*
沈嫵也沒想惹事的，幾個人從大隊長家裡出來，恰好碰上了朝大隊長家這邊過來的龍玉嬌。
龍玉嬌最近低調的很，平日在家養身體根本不出門的。
這還是沈嫵第一次看到她呢，夜裡黑，影影綽綽的，隻能看看清輪廓似乎比剛從農場回來的時候胖了一點，不過整體還是偏瘦的，要不是纖細的四肢，肚子微微挺起來，根本看不出她懷孕了。
見到沈嫵和許茵那一瞬間，龍玉嬌的腳步微微一頓，錘在身側的手握緊。
幾個人誰也沒理會誰的走過。
瞧著沈嫵和許茵一行人走遠了，陸承才皺眉“三哥四哥分了家越來越傲慢了，在路上見到兄弟都不理了。”
“像是我惹他們了一樣，我也不沒做什麼對不起她們的事情啊？”
……
龍玉嬌並沒有理會陸承的念叨“走吧。”
沈嫵和許茵互相看了一眼，有陸燁和陸玄在身邊的，倒是沒說什麼，猜想上次考試龍玉嬌能去給陸濤送烤煙，這次八成也是送禮去了。
學校的老師都在一個大辦公室，若是她考進去了，那天天看著她還不夠糟心的，既然她能把她和許茵寫的那麼慘，最好親曆的感受一下自己筆下的生活。
考試借用的是一年級的教室，沈嫵去上班的時候，已經許多人在等著考試了，不少都是知青，除了龍玉嬌在裡麵，沈嫵還瞧見了大學夢徹底斷了的陸銘。
若是說第一次見麵覺得陸銘和陸燁長得像，現在再看，倆人長的已經完全不同了。
明明陸銘年紀更小，渾身卻籠罩著一種陰鬱的氣息，人比起來第一次見也瘦了許多，黑了，不細看，和陸燁已經沒那麼多相似的，陸燁五官精致的比上輩子電視劇裡的奶油小生還要帥。
沈嫵也隻是路過掃了一眼，並沒有放在心上的。
拿著水杯往辦公室走。
等她走後，龍玉嬌才回頭看了她一眼，眼神幽怨…
心裡恨的發狂，她甚至想去上前揭穿沈嫵，她根本不是這個時代的人。
隻是揭穿她，自己也落不的什麼好處。
龍玉嬌恨的心裡癢癢，心中暗暗發誓，她失去的終究會再回來。
也就考試一天不到，這次是校長張俊明主持的。
沈嫵中午上完課準備回去找滿滿的時候，瞧著那來考老師的人還在翹首以盼的等結果呢。
人群中還有馮二寶呢。
瞧見了沈嫵就趕緊躲。
沈嫵路過他的時候道“就你天天也不複習還想考過彆人，有的人都考了兩次了。”
“就是不知道，這勞改過有案底的人能不能上，這要當了老師豈不是就誤人子弟了。”
……
馮二寶原本還想說他這次複習了，想到了什麼瞪大眼，盯著沈嫵“沈老師，我懂你的意思了。”
“我聽你的，但往後你不能和許茵再嚇我了。”
馮二寶這會腦子反應的還挺快。
沈嫵輕笑“我和許茵可都是好人，才不會嚇你。”
說完人就走了。
考試成績中午出來的，第一名是陸銘，第二名是龍玉嬌。
張俊明念出來這倆名字，頓時一片嘩然。
龍玉嬌長長的舒了一口氣，總算沒愧對這段時間的複習，她無所謂第一第二，隻要是能去學校當老師就好，她再也不想乾農活了。
她剛鬆口氣。
人群中突然傳來一聲高喊——
“我不服！”
“校長，她前段時間傷孕婦把人打到流產，去勞改了，憑什麼讓她當老師！”
“當老師首先是要有德行吧？”
“他倆，一個欺騙大隊騙名額去上學，倒買倒賣去勞改！一個打人去勞改！憑什麼來教書？”
……
馮二寶個子不高，在後麵蹦著喊。
不說本村來考試的原本就知道這回事，他一喊，外村來考試的也紛紛打聽發生什麼了。
得知具體情況後，也開始加入了馮二寶的隊伍——
“讓品德如此低下的人和我們加入競爭，本來就不公平，上大學都能騙，誰知道他倆考試有沒有作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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