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嫵正和林欣結伴去上課呢。
“沈嫵!”
忽然一道聲音傳來,沈嫵扭頭,看到了一臉驚慌的龍玉嬌,心裡那個念頭越來越強烈了。
林欣也奇怪,和她一同停下了腳步。
褪去了冬裝,沈嫵穿了一件紅色外套,她長得白,這顏色更加的把她襯托的嬌豔欲滴的,許是懷孕了,豐腴了許多。
書裡這個時候,她應該乾瘦,因為陸老太的不喜歡,變得猙獰。
與書裡完全不同。
沈嫵不聽她說話:“龍知青,你有事嗎?我還等著上課呢。”
“你怎麼能當老師?”龍玉嬌緊緊盯著她。
沈嫵都沒說話呢,旁邊的林欣就開口了:“玉嬌,你過的哪年哪月啊,沈嫵為啥不能當老師,她考的那麼好!”
“再說,都過一年了,你來說這個乾啥,你要想當老師,學校還招老師呢,到時候和彆人一起考試就成了…”
就在此時,學校的鈴鐺也被敲響了。
“沈嫵,上課了,不理她。”
說著拉著沈嫵就走。
沈嫵扭頭看了一眼龍玉嬌,對上她瘋狂的眼神,心底無比的希望許茵此時在這。
被她念叨的許茵差點打個噴嚏,還在執行任務呢,捂著了自己的口鼻緩了好一陣,眼睛都泛酸了。
鈴鐺一響。
滿校園的學生朝著班裡奔過去,熙熙攘攘的人,龍玉嬌站在那,竟然覺得這世界上就她一個人,等到校園徹底安靜下來,緊緊的盯著沈嫵班級的方向。
似乎。
有什麼東西已經在她不知道時候脫離掌控了。
龍玉嬌也不知道自己走出校園的,出門的時候恰好碰上了周淮。
“龍玉嬌。”
周淮喊了一聲。
龍玉嬌有點茫然回頭,看到這人,又覺得無比的熟悉,疑惑的道:“周淮?”
“你怎麼來學校了?”周淮道。
還真是周淮,龍玉嬌竟然鬆了一口氣,也不是完全的陌生:“沒事,我來找沈嫵。”
“你能不能和我說說沈嫵最近的事情?”龍玉嬌目光溫和的盯著周淮。
周淮不知道龍玉嬌為啥打聽這個,但是,他也有無數的話想說,倆人索性找個地方坐下聊。
龍玉嬌引導周淮。
心中對發生的事情也了解了許多:“今天多謝你了。”
“這麼客氣做什麼。”周淮輕笑。
雖然不知道都發生了什麼事情,但是,終究是她寫下的整個世界,自己到這,總不會讓日子更差。
龍玉嬌再次回田裡,記工分的時候也忍不住的跑神。
“這馮二寶都不上工,你給他記十個工分作甚?”
陸濤指著馮二寶的名字,抬眸看龍玉嬌。
龍玉嬌回神搖搖頭:“我記錯了。”
“都說一孕傻三年,真的啊?”他嘀咕著。
“我女兒記性好的很,你可彆一杆子打死所有人。”麥苗娘喊道。
這村裡的大娘,陸濤各個都惹不起:“是我錯了,是我錯了。”
又交代一遍龍玉嬌:“我給你一個月的適應時間,可你也得把這基本的活做好了,不然可就不給你適應的機會了。”
這是她筆下塑造出來的人,對她會有不同的親切,龍玉嬌現在覺得,也沒多親切的。
“我知道了。”說完打聽道:“咱們村學校還招老師是吧?”
陸濤點頭:“招,不過招的不多,就兩個名額。”
*
晚上許茵才回來,沈嫵在門口等了她許久了,見她過來就招手,許茵把車子的速度騎快了許多。
到門口一下車,瞧著神神秘秘的沈嫵道:“怎麼了?”
沈嫵踮著腳,許茵配合的俯身。
用隻有兩個人聽到的聲音道:“我懷疑龍玉嬌也穿書了。”
許茵微微愣了一下。
沈嫵迅速把今天發生的事情說了:“她十分有一百分的不對勁。”
“媳婦,三嫂,你倆在乾嘛?”身後傳來一道聲音。
陸燁站在自家門口朝著許茵的方向看著,還有點不可置信。
沈嫵站好了,朝著他的方向道:“說悄悄話,不行啊?”
“說你壞話呢!”
陸燁……
快步走向許茵:“媳婦,快回家。”
看向沈嫵的眼神跟看人販子似的,晚上的飯都不在一起吃了,乾脆把飯分成了兩份端自己院子去了。
眼神看向沈嫵的時候,格外的防備。
沈嫵都無語了,看向陸玄:“三哥,我是人販子嗎?”
“不是。”陸玄拉著她坐下:“不管他,吃飯。”
眼底還有一絲笑意,腦子雖然不好使久了,但這事做的正得他的心。
*
龍玉嬌回家給孩子喂了一下奶,然後又把孩子往陸老太手裡一塞:“娘,我今天累了一天了,晚上讓這倆孩子,陪著你睡吧。”
陸老太聞言皺眉:“白天都是我帶的,晚上我還帶啊?”
“娘,這不是你盼著的好大孫了嘛?”龍玉嬌道:“大寶小寶可是咱們家的長孫,你多疼一點,以後他們孝敬您。”
陸老太一聽也有些道理。
不過帶孩子還是累的,最近快把她累死了,還是疲憊的到:“我就帶這一晚上。”
龍玉嬌趕緊幫忙把另一個娃也抱到陸老太屋子裡。
陸承上了一天工了,也是渾身疲憊。
倆孩子把他的作息弄得也不是很正常,打著哈欠道:“你要上工,我也要上工,孩子一直喝米粥也不成,老幺今天給我說…”
陸承放低聲音:“試試再去弄些魚。”
陸承說這話的時候還有些謹慎,他心中挺糾結的,但是龍玉嬌想都沒想的答應了,她早從陸承這打聽出來了賣魚的情況。
這日子窮的很,弄些魚賣到黑市也可以,最起碼到時候沒記工分這個工作自己也有錢。
“這次我也和你們一起去賣。”她的運氣好一些,肯定不會出事的。
“到時候再想辦法給孩子買一些奶粉。”
陸承也是這樣想的,今夜孩子不在,他有些蠢蠢欲動,一雙眼眸盯著龍玉嬌。
大半夜,腿都是軟的去河邊了。
陸銘趁著桃杏睡著才偷偷起來,這事他誰也沒告訴,錢多一些,他遲早擺脫桃杏那個瘋女人。
幾個人約著一起去河邊。
龍玉嬌蹲下來,手都探進水中,等了數秒。
深夜的水黑布隆冬的,隻有水流的波浪聲,水麵上毫無變化。
陸承忍不住道:“怎麼沒魚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