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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嫵這一路可不無聊,倆老太吵來吵去的,甚至吵得有點腦殼疼。
到了縣城。
先去副食店,冬天,那肉更是得排隊,沈嫵他們再早也早不過這縣城裡的人,沈嫵排到隊,買了兩根大棒骨。
在縣城。
恰好遇到了提著肉出來帶著盼盼買肉的王花。
王花見到沈嫵也很高興“你們沒買到肉?”
沈嫵點頭。
“我買的多,分給你們一些吧。”說著就要去找工作人員。
這會副食店的售貨員都傲氣的很,再加上忙,沈嫵搖頭“不用了,買不到豬肉,我就買點彆的。”
陸老太也沒買上豬肉的,她小兒子要回來了,還準備買一些豬板油,給小兒子好好補一補身體的。
看到王花乍一看她沒認出來了。
隻覺得熟悉,真體麵,穿的都不像是村裡人。
沈嫵和她說話的時候。
陸老太才認出來王花來,瞪大了眼睛“王花,你個賤女人!”
“我兒子在受苦,你怎麼吃的下去!”
陸老太的聲音超大,把正在副食店逛的人都嚇了一跳的。
頓時齊齊的朝著這個方向看去。
王花也看到了陸老太,把盼兒拉到身後,冷靜的道“我憑什麼吃不下去,你兒子出軌還有理了?”
“陸老太,我告訴你,我手裡還有你兒子的把柄,你彆讓我都捅出來,到時候你兒子就不隻是勞改三年了!”
王花出奇的冷靜。
也不是之前低眉順眼的模樣,她一副城裡人的樣子,倒是把陸老太嚇到了,“你彆在這嚇我,我現在可不怕你。”
沈嫵在旁邊道“蘭蘭,你還是怕點吧。”
“二哥在縣城這邊也有家。”
沈嫵涼涼的聲音落下,頓時陸老太驚愕的看著沈嫵“真的假的?”
“你要不信可以試試,但是,要王花捅破了,你兒子估計就要勞改快十年了。”
……
陸老太看著淡定的王花,再看看沈嫵,心裡還是真的忐忑起來了。
憤憤的說道“我不和你說話。”
說著瞄向了王花後麵的小孩“盼兒,你過來,奶奶給你買糖吃的。”
沈嫵看著陸老太刻意堆起來的笑臉“蘭蘭,你那笑一看就不懷好意的。”
陸老太瞪了沈嫵一眼“哪有你說話的份。”
沈嫵聳肩。
果真,盼盼往王花後麵更是縮了縮,又扒出來個頭小聲道“我已經改名字,我不叫盼兒了,我現在叫盼盼,我娘說,她懷孕的時候,很期盼我出生。”
陸老太皺眉“什麼亂七八糟的。”
“你娘是個壞人,把你的家弄沒了,還把你爹送去勞改了……都怪你娘,家都散了。”
盼盼皺著眉頭“我娘不是壞人!我娘是這世界上最好的人!”
“奶奶,你壞!”
陸老太眼中,這孩子就是被王花教壞了。
吵吵鬨鬨的,四周的人都朝著這邊看,許茵皺眉“你還要不要買東西了?”
陸老太對上許茵的冷眼。
被嚇了一跳。
對於這個兒媳婦,她是畏懼的,實在是武力太強了。
看著她和沈嫵站在一起,也不知道怎麼回事,那李萍說的,對一個好,對另一個不好自會關係出問題,她都偷偷摸摸不知道給許茵多少雞蛋了,倆人還是沒事就一起。
還是挑撥錯對象了?
老三老四關係好,他倆的媳婦,那估計也隨著丈夫的。
沈嫵不知道陸老太想什麼,要知道,隻會感歎,那雞蛋大半都進了她肚子裡。
許茵還要去買個暖壺。
說完話看向王花“你帶著盼盼走。”
都走出幾步了。
馮老太說“蘭蘭,你兒子真是個人渣啊!城裡還有家呢。”
“說什麼呢!她胡說八道。”
馮老太看著陸老太搖頭“比起來你,我還是更相信王花一些,女兒名字都改了,說不準,都不隨你家姓了!”
“她敢!”
馮老太“你這兒媳婦,我瞧著沒什麼不敢的,看著好拿捏,其實是個有主心骨的。”
陸老太皺眉“你彆說我了,你還不知道替誰養孩子呢,我可不承認,金寡婦那肚子裡的孩子和我兒子有關係。”
倆老太跟那鬥雞似的。
最後撇頭誰也不看誰,都覺得大冬天跟吃了死蒼蠅差不多。
沈嫵和許茵買了暖壺,又買了點蜜三刀,沙琪瑪,還有新來的銅鑼燒,這東西少,沈嫵也買了點。
一路還和王花聊著天。
“我和盼兒花錢不多,再加上平日裡接點針線活,廠子裡的房也緊張,分不到我這,現在手裡還有點存款,想找個大點的房子。”
那屋子確實是太小了,住的時間短還好,住的時間長了,真的不舒服“那感情好,找個大點的房子,住的也舒坦一些。”
“對了,我懷孕了,這我的針線水平花姐你也知道,等我再次進城,把布料給你拿過來,再畫了圖樣,你照著我給我做行不?”
王花現在沒彆的事情,帶孩子之餘,就隻想儘可能的多掙些錢,聽了沈嫵的話,沒猶豫的就點頭“好。”
沈嫵回去的時候。
又瞧見了瞎子哥,他現在鳥槍換炮,騎著自行車,看到沈嫵遠遠的就喊蘭蘭。
沈嫵喊了一聲“蘭蘭,喊你呢!”
真正的蘭蘭就在不遠處。
聽到這聲,一個激靈。
看清楚那小混混就衝過去了——
小混混剛腳著地撐著手抬頭弄了下頭發,一副擺姿勢哥帥不帥的模樣,下一秒,連帶著自行車都被給掀翻了。
陸老太現在一肚子的氣。
要不是這小子,用得著現在村裡人嘲笑她都先喊蘭蘭嗎?
“我讓你喊蘭蘭!讓你喊!你個不要臉的!”
這頓打劈頭蓋臉的,聲音還有些熟悉,瞎子哥一定眼,沒瞧見沈嫵了,反倒是一個憤怒熟悉老太在眼前放大,腦海裡全是上次被她打的場景。
著急忙慌的推著自行車跑了“你給我等著,在我的地盤上,你還敢這樣…給我等著!”
陸老太因為這個稱呼,沒少被笑“等著就等著,你給老娘過來。”
沈嫵已經坐在老周車上了,看著憤怒的蘭蘭,又看向瞎子哥的方向,“車似乎換新的了,頭上還弄了個墨鏡,這東西現在可不多見,他不會真的上位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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