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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看平時最惹人惱的沈嫵都覺得親切了。
“兒媳婦啊,你這,從哪弄的啊?”
沈嫵發誓,她嫁到陸家以來,這是第一次見陸老太這麼溫柔,臉上沒有戾氣,反倒是多了幾分小心翼翼。
許茵指了指外麵“路邊,樹下。”
“我見了,想著能添一道菜,就給抓過來了。”
陸老太閉眼“抓得好,下次彆抓了。”
許茵……
沈嫵噗嗤一聲笑了。
現在蛇是死透了,陸老太出走的魂又回來了,聽到沈嫵笑了,又瞪一眼她。
“這肉是好肉,就是咱家不吃這個玩意。”撇眼看了一眼“至少也有三四斤肉呢,我去問問,有沒有人吃。”
陸老太讓許茵輔助,把蛇係繩子,打結提出去。
不過她也沒多問,剛出門就旁邊的鄰居叫住了。
陸家挨著的鄰居,右邊是個寡婦,丈夫早些年在山裡被熊瞎子咬了,屍骨都沒找全的,現在一個人帶著三個兒子,一個女兒。
左邊是一家三代人,和陸家差不多。
陸老太和人家也不對付。
確切的說,這村裡,和陸老太關係好的人少。
這不。
倆人就蛇在這討價還價呢。
左邊鄰居的馮老太“你這蛇,成這樣了,五個雞蛋!”
“成就給我,不成,那你去找彆人。”她剛趴在自己院裡看到陸老太怕這玩意的模樣了。
草蛇,有什麼可怕的,吃了肉嘎嘎香。
這陸老太也是矯情。
“我這有五六斤肉呢,五個雞蛋!”陸老太聽的火氣亂冒“你這馮妖婆,放你娘的曲裡拐彎屁!”
馮老太“那你說幾個?”
陸老太“三十個!”
馮老太“你彆太過分!”
……
沈嫵旁聽了一番,最後,十五個雞蛋達成一致,倆人一手交蛋一手交蛇完成結算。
這條蛇給陸老太換來了十五個雞蛋,她看著那白生生的蛋,心裡美滋滋的。
“娘,這蛋是白得的,中午能不能吃了?辣椒炒雞蛋。”
一聽到沈嫵的話,陸老太把雞蛋拿的緊緊的。
不過許茵想吃,沒肉,沒蛋,天天吃的麵都不是白麵的,她朝著陸老太走過去,伸出手“蛋給我。”
“這是我老太換回來的…”
許茵微微皺眉,又重複了一遍“蛋給我。”
想到這兒媳婦拿著蛇進門,用石頭砸掉蛇頭的模樣,陸老太現在想想還有些心有餘悸,雖然舍不得雞蛋,還是拿出來八個。
“這些給你,這能換成雞蛋,不隻有你蛇的功勞,也有我的功勞,你多分一個。”
許茵“十個。”
進了陸老太的手,再想拿出來,和抽她筋差不多,心裡有百般不願。
許茵今天給她留下的印象太深了,再是不甘願,最後還是又拿出來了兩顆雞蛋。
遞給她時“省著點吃啊。”
一共就幾個雞蛋,許茵索性都給了沈嫵“都炒了吧。”
陸老太聽的心痛,年輕人,不知道珍惜糧食。
沈嫵不知道陸老太想什麼,十個雞蛋,比起來平時算不少了,再說,平時也沒吃過炒雞蛋,都是煮雞蛋把雞蛋的價值發揮到最大處。
除了辣椒炒雞蛋,沈嫵偷偷單獨給許茵蒸了兩個雞蛋。
沒有濾網,她這廚藝,蒸出來蛋沒那麼滑膩,但是在這個時代吃,已經是絕頂美味了。
“我沒想到,有一天,會混這麼慘。”許茵吃著蒸蛋不由的感歎。
沈嫵看看道“把那東西賣了,咱們日子就好過了。”
“我想吃米飯。”
“我也想。”
中午大家都回家吃飯,看到那黃澄澄的雞蛋和青辣椒,眾人震驚。
陸盼兒驚奇道“三嬸嬸,咱們家今天是有什麼喜事嗎?”
沈嫵冷著臉朝著許茵抬抬下巴。
許茵道“撿了一條蛇,換的雞蛋。”
她的故事就是如此的簡潔,這還是看在,陸盼兒不煩人的情況下說的。
陸老太聽著這根本表現不出來她的英武,自己講“你們沒見那條蛇,足足有七八斤那麼大,飛過來的時候,張牙舞爪的……”
……
“馮老太真的撿大漏了!”
她講的繪聲繪色,唾沫齊飛,沈嫵趕緊把雞蛋摟自己碗裡一些,端著碗拉開距離吃飯,這蛇的體重,一會漲了快一半多了。
那蛇難燉,沈嫵吃飽飯,下午看書的時候,還能聞到隔壁燉蛇的味道,味道飄過來,是說不清的味道,香味,夾雜著腥味。
沈嫵覺得不好聞。
倒是也有覺得好聞的,燉蛇的這功夫,已經有好多上工的路人,在馮老太家門口駐足了。
得知她弄了個四五斤重的蛇,大家紛紛感歎她的好運氣。
馮老太得意“是陸老婆,她不懂吃!這蛇肉好,大補,龍肉了…”
好在村裡的人都有事情忙,馮老太也不會請人吃,大家聊了一陣紛紛就走了。
沈嫵看了一下午的書,抽空去廁所的時候還和許茵商量了一下晚上賣野山參的事情。
夜裡。
沒交通工具。
身邊還有男人,她們兩個想無聲無息的去把野山參賣了的可能性不大。
最後倆人還是決定。
要和陸玄陸燁說一下。
雞蛋中午一起吃了,晚上的飯和平時沒多大區彆,還是苞米茬子粥,加上院裡的豆角,涼拌了一個黃瓜,二合麵饅頭都不讓人吃飽的。
不過今晚有重要的任務,沈嫵心裡有事,也不在意陸老太摳她食材了。
陸老太心裡嘀咕她的反常。
陸玄洗了澡,進了屋,看著他媳婦眼睛亮晶晶的看著他,心裡一陣的柔軟。
這會,好像有了歸屬感。
“看著我做什麼?”陸玄咳嗽一聲“今天身體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沈嫵滿腦子就是把那野山參賣了吃大米“已經沒事了。”
“三哥,我想和你商量個事情。”說著,拉著陸玄坐下。
陸玄看著她白皙的肌膚,昨晚素了一宿,這會,隻覺得渾身精力,長臂一攬“晚點商量。”
大掌落在她的腰身上。
他的手掌有些粗糙,摩擦著她的肌膚,沈嫵也有點不自在,不過還是按住了他的手,湊近他的耳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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