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念似笑非笑的看著沈希夷,在場的人哪個不是看小醜一樣看著沈希夷。
盛薏和他們所有人一起長大,跟梁雋臣關係更是匪淺,而她是無法真正走進他們的圈子的。
梁雋臣看了一眼已經喝的酩酊大醉的盛薏。
宋泊很自然的起身給梁雋臣讓出了位置。
梁雋臣冷淡的看了一眼宋泊:“她是我太太,不是什麼展出物給你們看的。”
看到梁雋臣這個臉色,宋泊意識到他是真的不悅,立馬老實的閉上了嘴。
“宋泊那張嘴一直就賤賤的,你彆生氣。”向來沉默少言的徐淵墨開口替宋泊開脫。
梁雋臣反手牽住了身後沈希夷的手,然後再主位坐了下來。
“想喝點什麼?”隨即梁雋臣扭頭問身邊的人。
“不喝酒可以嗎?”
梁雋臣眼裡含著淡淡的笑意,說出的話卻是冰冷又不容拒絕:“不行。”
沈希夷表情微微變了變:“那喝點甜一點的酒。”
“梁念,讓人送酒過來,你親自去挑選,你嫂子說了她想喝口感甜一點的酒。”
梁念微微皺眉,有些不滿:“讓人送過來就是了,哪裡用得著我親自去?”
“我叫你去。”梁雋臣音色往下一沉,冷眼瞧著梁念。
梁念橫了沈希夷一眼,還是起身去選酒了。
梁雋臣的目光這才看向已經喝的酩酊大醉的盛薏,沈希夷似乎頃刻間就變得多餘了。
“她怎麼喝這麼多酒?”
宋泊隨手便拿走了盛薏手裡的酒杯:“盛家最後的房子賣了還債,這幾天住酒店,算是無家可歸了吧。”
徐淵墨和宋泊同樣是豪門子弟,但同樣冷血薄情。
盛家破產了,他們可以跟從小一起長大的盛薏來往,但絕不會伸出援手。
這個圈子從來都是這麼現實,大家也都習以為常。
哪怕盛薏自己也接受這樣殘酷的現實。
能求的她已經求遍了。
“今晚送她去淺水灣的公寓住吧。”梁雋臣看了一眼宋泊,輕易安排了她的住處。
宋泊睜圓了眼睛,轉頭看了看身側的徐淵墨。
“臥、槽,我沒聽錯吧,你這終於打算包她了?”
徐淵墨用力拐了他一下,宋泊不分場合胡說八道這習慣怎麼就改不了。
宋泊反應過來拍了拍自己的嘴不說話了,點點頭表示自己會按他的意思去辦。
氣氛忽然微妙起來,沈希夷一直都不動聲色,完全把自己的那個一個局外人的架勢。
宋泊跟徐淵墨幾乎同時看向沈希夷。
梁雋臣也轉頭湊近她的臉:“淺水灣是我的產業,我讓她住那,你不會介意吧?”
沈希夷抬眸看他,清澈的眼裡含著溫柔的笑意:“我有介意的權利嗎?”
“你是我太太,當然有這個權利。”男人說話慢條斯理,一雙漆黑的眼睛卻緊緊盯著她。
沈希夷緩緩垂眸,低眉順眼道:“不介意。”
梁雋臣低頭涼涼的笑了一聲:“你這麼大度,以後我跟盛薏生個孩子也給你帶吧。”
一旁的宋泊見狀又想說話,徐淵墨按住了他,壓低了聲音警告:“沒看見雋臣一身戾氣?你是不是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