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工作人員的帶領下,葉喬帶著小文來到院長辦公室。
一個長發披肩的女孩正在伏案工作。
見到來人,女孩起身招呼:“你好,葉小姐。”
“你好,李院長。”
打量了女孩一眼,葉喬微微詫異。
這個院長好年輕,比自己還要年輕三四歲。
相貌也非常突出。
身材窈窕,皮膚白皙,著裝適宜,舉止得體。
既有大家閨秀的溫婉動人,又有職業女性的優雅知性。
葉喬收回思緒,將小文的經曆詳細介紹了一遍,還特意提到了蕭家人睚眥必報的特性。
李院長說:“你不用擔心,小文既然來了,就是我們福利院的人,這裡是方總地盤,沒人敢來鬨事。”
葉喬心想這個福利院果然來頭不小,竟然對蕭家毫不顧忌。
她還留意到,對方提到方總的時候,眼神裡明顯流露出一絲傾慕之情。
能得到這種既有顏值又有氣質的美女愛慕,葉喬覺得這個方總應該挺出色的。
旁邊的工作人員也跟著說道:“我們是具有合法資格的少兒福利院,設施條件在大夏國屬於最高檔,將小文交給我們您儘管放心。”
葉喬點點頭,跟著工作人員去辦理手續。
剛辦好手續,父親葉安邦忽然打來了電話,讓她儘快回家。
葉喬安撫好小文,驅車返回西林,風塵仆仆的趕到家。
一進門,隻見彆墅大廳內,葉安邦正沉著臉坐在沙發上看報。
母親和哥哥站在旁邊,大氣都不敢出一聲。
葉家是非常傳統的大夏家庭,父親是當之無愧的一家之主,威嚴古板,在家裡具有說一不二的權威,不過對兩個子女都很不錯,算是儘到了一個父親的責任。
隻是家庭氣氛太沉悶,讓葉喬有點不舒服,所以她才寧願出去租房,落個清淨。
看見女兒進門,葉安邦肅聲問道:“誰讓你摻和蕭家的事?”
葉喬抿著嘴唇道:“我們洪幫難道還怕了蕭家不成?”
葉安邦放下報紙,道:“不是怕不怕的問題,而是值不值的問題。”
“洪幫在西林不是一家獨大,我們家在洪幫也不是一枝獨秀,有很多人覬覦我們的地位,希望我們家破人亡。”
“一步踏錯,我們家說不定就是萬劫不複的局麵,你明白這個道理嗎?”
葉喬明白,站在父親的立場,這些話沒錯。
沒有任何一個大佬會為了一個普通人和蕭家結仇。
人活於世,除非是擁有超脫世俗的力量才能隨心所欲,否則都會受到條條框框的約束,就算是米國總統也不能例外。
“我知道了,我以後不會再主動招惹蕭家。”葉喬低下頭,無奈道。
“你明白就好,蕭總那邊我會去溝通,問題應該不大,其他事你就甭管了,給我安心上班。”
葉安邦又嗬斥道:“你從小性子野,我送你出國學管理就是想讓你安心經商,結果你還是整天舞刀弄槍,一個女孩子家家像什麼樣子。”
……
方正這幾天又收拾了一個交通領域的貪官,在漢東官場的名氣越來越大。
都知道省紀委有個方書記,拿人毫不手軟,財色都不在乎,誰來說情都沒用。
方正對李芷筠的工作很滿意,短短時間就收購了一家職業學院,將其改造成了少兒福利院。
慈善基金和地產公司的工作也都辦的井井有條,能力提升速度非常快。
方正剛剛在醫院看過雷鳴,途中一路思考一個問題。
他的事業版圖主要就兩塊,一塊商業,一塊黑道。
兩個板塊都要找心腹當代理人。
商業這塊不出意外就是李芷筠了。
就是黑道這一塊,還缺一個合適的人選。
剛剛跨下5樓,方正忽然聽到身後有人喊。
“方哥。”
方正回過頭,隻見一個身穿棉紡廠工作服的小夥正在候診區衝自己招手。
他記得這小子,正是前幾天站場子的鳳雛,名字好像叫江川,為人樂觀積極,長的也挺帥。
方正對他印象不錯,走過去問道:“入幫了嗎?”
江川說:“目前是外圍成員,正式成員要有一技之長才行,不過外圍成員待遇也挺不錯的,比棉紡廠好多了。”
他接著問:“方哥,您也親自來醫院?”
方正笑笑:“你這話說的,我有個兄弟住院了,我每天都會過來陪一下。”
“你呢?”
“我爸身體不舒服,我陪他過來看病。”江川指了指旁邊座位。
江父年約花甲,頭發半白,穿著一件90年代的棉芯軍大衣,臉色蠟黃,氣色不是很好,衝方正笑笑算是打招呼。
聊了幾句,方正和父子倆告辭,準備去酒吧。
等他走後,老爺子歎了口氣道:“小川,爸這個病要做化療還要吃靶向藥,就算花十幾萬都治不好,你掙錢不容易,對象還沒著落,還是彆花這個冤枉錢了。”
“爸,住院費您不用擔心,我已經找到了一份好工作,剛上班就預支了15000工資。”江川揚了揚手包,裡麵有38000塊錢,是他給父親準備的初期治療費。
其中有22000是父子倆這麼多年攢下來的錢,另外的15000是洪幫的寸頭聽說了他爸的事,借給他應急的。
老爺子是肺癌Ⅱ期,必須得通過根治性手術切除腫瘤組織,術後5年生存率隻有30%&bp;-&bp;40%,
概率不算太大,中間投入的經濟和精力都是江川這樣的貧困家庭難以承受的,不過他相信隻要自己在洪幫好好乾,就一定能攢夠父親的治療費。
聊了一會,老爺子話裡話外都是不想拖累兒子,想快點下去陪老伴。
江川說,您還沒見到我娶妻生子呢,哪能說這種沮喪話,
正聊著,老爺子忽然眼皮一抬,指著走廊喊道:“小川,你看那個小夥子是不是要跳樓。”
江川順著父親的手指看過去,走廊上一個年輕小夥正在扒防護欄。
周圍沒有護工,隻有幾個病號,全都在袖手旁觀,
“快去救人。”老爺子吼了一嗓子,連忙顫顫巍巍的起身。
父子倆沒多想,連忙向走廊方向跑去。
剛跑出幾步,老爺子忽然倒在地上,捂著胸口不斷喘氣。
“爸,你沒事吧?”
“我沒事,你快去救人。”
江川點點頭,箭步一般射向走廊。
這時,那個病號半邊身軀已經扒在了防護欄上。
江川三步並作兩步跑到近前,一把抱住小夥的身軀,將他拽到地上。
小夥看模樣隻有十七八歲,應該還是個中學生,被救下來後一言不發的拚命掙紮。
江川死死拽著他的衣服,沒好氣的斥責:“小小年紀有什麼檻邁不過去,在這要死要活的。”
“你彆管我,讓我去死。”小夥怒目瞪著他。
不大功夫,一個中年婦人小跑過來,抱著兒子痛哭:“寶寶,不就是失戀嗎,你這又是割腕又是跳樓的。”
“你要是走了,媽以後還怎麼活啊?”
母子倆抱頭痛哭,還沒顧得上感謝江川這個救命恩人,就攙扶著走了。
江川不禁苦笑,還以為多大事呢,搞了半天原來就是個失戀。
他返回原處,將父親攙扶起來。
兩人回到候診椅,江川環顧一圈後,大驚失色道:“我的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