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鳴現在也是大哥級人物,法治社會,不會動不動就打打殺殺。
你有張良計,我有過牆梯,你正常消費我就正常營業。
喝酒可以,按價付錢,還得先付。
至於想找樂子,開蚌?
不好意思,小蜜蜂和女服務員全部放假回家,隻剩幾個男服務員,還不惜的搭理你。
一群大老爺們隻能乾瞪眼,啤酒喝的索然無味,又沒其他娛樂活動,個個躺在椅子上打起了呼嚕。
到了淩晨兩點,小弟拍醒光頭:“熊哥,到時間下班了。”
熊哥擦了擦口水,朝各路人馬揮手:“兄弟們,收工回家。”
“歡迎下次光…臨。”雷鳴站在酒吧門口,朝光頭揮揮手,目送他上了一輛十八手路虎。
後麵是各種各樣的轎車、摩托車。
漢蘭達,牧馬人,川崎,雅馬哈,都是社會人的標配。
這幫人一晚上消費了3萬多,雷鳴心知光頭肯定沒這個經濟實力,他後麵肯定有人。
至於是誰,雷鳴不知道,方正也不知道。
仇人越來越多,而且都很聰明,一個個都躲了起來,在幕後遙控指揮。
就比如陳興懷,方正前幾天就準備斬草除根,誰知狗日的早就人去樓空。
清河有好幾個敵人,西林也有,是哪個地方的不好說。
甚至自己認不認識都是兩說。
對方目的很明確,想通過合法的方式逼他做違法的事。
另外,這種手段傷敵一千自損八百,對方肯定是個有錢的主。
熊哥帶著車隊來到大排檔包場,火鍋燒烤可勁的上,酒酣耳熱,金鏈子問道:“熊哥,明天還去嗎?”
熊哥道:“去啊,這事估計要持續一個月。”
金鏈子激動的手舞足蹈,這可是個肥差,光頭給的傭金是一人300,他喊了7個小弟過來充數,一個小弟頭上能掙100差價,加上自己那份,一天1000,一個月就是3萬。
來錢比賭場看場還要多,風險卻更低,還包香煙,包夜宵,這買賣劃算。
金鏈子眼珠一轉,問道:“熊哥我能再喊幾個人來嗎?”
“什麼人?”
“我大姨和我二姑身體不太好,被廠裡辭退了,想出來賺點外快。”
熊哥麵色有點不悅,他要的是精兵強將,不是老弱病殘。
再說自己這裡又不是國企,這小子怎麼把七大姑八大姨都往裡麵塞。
熊哥沒有駁他的麵子,打了個哈哈道:“明天再說吧。”
吃飽喝足,人群散去。
第二天中午,光頭給聯絡人打電話,將昨天的結果彙報了一遍,又提了一嘴,有幾個老娘們想來上崗,可不可以?
那邊答應的很爽快:“可以,這種老娘們是人才啊,越多越好,多多益善。”
晚上6點40,一幫人又來了,這次除了紋龍畫虎的社會人,其中還夾雜著十幾個老娘們。
老娘們還隨身帶著小馬紮,坐在酒吧門口,東家長西家短,聊的口沫星子到處飛。
7點一到,酒吧準時開門,眾人一窩蜂的往裡麵衝,迅速搶占座位。
一些零散的客人想要進來耍,發現座位全被占了,隻得無奈退出,嚴重影響了酒吧經營。
這次進店,熊哥明顯感覺到了不對。
酒吧內保多了50多個氣勢淩厲的彪形大漢,統一穿黑西裝,腰上彆著甩棍和胡椒噴霧。
個個行走如鬆,眼神肅殺,明顯都不是普通的小混混,更像傳說中的兵王。
熊哥暗暗思忖,這個酒吧實力果然很強。
自己這邊雖然有兩百多人,可都是烏合之眾,肯定不是他們對手。
不過這個年代誰還打架啊,打輸了住院,打贏了坐牢。
搞定一件事手段多的很,有權有勢的用權力壓人,沒權沒勢的胡攪蠻纏,打架隻是其中最下等的。
“小二,上酒。”熊哥扯著嗓子喊,很有幾分綠林豪傑的味道。
服務生拿著菜單走過來,問:“請問要點什麼酒水?”
熊哥大手一揮:“給我按288的標準上就行。”
服務生鄙夷道:“不好意思,我們卡座最低消費8888。”
熊哥怔住了,對方來這麼一出,事情就不好辦了。
8888一桌,這麼多桌起碼得一百多萬,這不是阻礙人家做生意,這踏馬是來捧場的。
其他卡座也發現了異常,不敢擅自做主,等著熊哥統一吩咐。
熊哥摸著光頭暗暗琢磨。
人家低消定的再高是人家的事,你可以不消費,但是不能占著茅坑不拉屎,否則人家就可以報案,到哪都占理。
服務生譏諷道:“怎麼,嫌貴?”
金鏈子一臉不爽,他還想吃一個月差價呢,這還吃個屁啊,忍不住罵罵咧咧道:“你這也太貴了,坑人,黑店。”
服務生嗤之以鼻:“我們是高檔酒吧,麵向的是高收入人群,你們既然消費不起,我建議可以去那些小野吧看看。”
金鏈子眼睛一瞪,就要發作,熊哥忽然拍了拍他的肩膀。
“彆說了,我們走。”
一群人悻悻離開,任務沒完成不能交差,熊哥當即打電話給聯絡人彙報。
聯絡人叮囑道:“不要鬨事,堵住門彆讓他們做生意,逼著他們主動動手。”
熊哥混社會混了二十多年,吃過兩次虧後摸出了一條生存之道。
混社會想快速出頭要靠狠,想長久要懂法,知進退。
熊哥對刑法就研究的很熟,解釋道:
“倪先生,我們堵人家門不讓人家經營,往大了說就是破壞生產經營罪和尋釁滋事罪,要是人家報案,兄弟們說不定都要進去。”
倪先生道:“你小子放心,西林市治安署都是我們自己人,再說這兩個罪名也沒那麼好定,定不定都是老板一句話的事。”
熊哥咬著牙問道:“這家老板和斧頭幫李家關係可不淺,倪老大你給我交個底,你後麵的老板究竟罩不罩得住?”
“你放心吧,西林市乃至漢東省能和我老板掰手腕的人都不多,彆說他隻是李琛的朋友,就算是李琛本人,我們也不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