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奇小心翼翼的撥通電話,將經過說了一遍,電話那邊沉默了片刻,說了一句我知道了就掛斷了電話。
運動學和人體學專家立馬對視頻逐幀分析,然後得出了兩個結論。
能夠如此輕易的控製40噸的鐵球,方正的力量絕不會低於500噸,也就是一百萬斤。
骨骼強度、肌肉韌性等也起碼超過了普通人的幾千倍。
再加上超越音速的速度。
現有的熱武器對其根本無法造成傷害,即便是核彈也不好說。
結果很快反饋,沒有什麼好考量的,還是維持原定計劃。
方正也不會因為測試結果再次提銜。
循序漸進慢慢來,一次性提的太高,後麵就會出現獎無可獎的情況。
同時傳來的還有智囊團對方正的分析報告,總結起來就幾句話。
決斷力強,性格隨心所欲,對是非善惡有自己明確的評判標準,好在大多時候會遵守秩序。
對權力、名利、金錢和女色的**都不是很強,基本沒有弱點。
程奇很無奈。
人性都是有弱點的,主要就是上麵四點。
然而方正卻是個例外,這樣的人就很難搞。
方正花了兩個小時學習,便能流暢的在停機坪的水泥台子上起降,再花了一個小時又學會了輕型運輸機。
給他開小灶的飛行教官嘖嘖稱奇,聲稱執業以來從沒見過悟性這麼高的學員。
可謂是百年難得一遇的飛行奇才。
程奇沒覺得奇怪,他已經麻木了,這家夥既然是超人,腦域開發肯定也超過了常人無數倍。
讓他研究人工智能、可控核聚變說不定都能研究出個一二三來,區區的飛行執照又能算得了什麼。
方正很順利便拿到了私人飛行執照ppl,然後便兢兢業業的教導起ST戰隊的士兵。
……
兒子和兩個狐朋狗友忽然被刑事拘留,梁清遠完全被打了個措手不及。
對方的策略很明確,任你智計百出,我自一力破之。
這個結果也意味著他之前在媒體上做的工作全部成了無用功。
頂多能給兒子爭取一點同情分,在量刑上從輕處理。
梁清遠很擔心兒子,卻又不敢橫加乾預。
大夏國法律明文規定,治安官作為當事人家屬,在辦理案件時必須要回避。
這個關鍵點肯定有無數雙眼睛盯著他,梁清遠不能授人以柄。
關鍵還是阻力大。
楊暴鐵了心要把兒子送進去。
對方作為常務副署長本身權限就很大,又善於經營,和方正裡外勾結,很受李伯達的賞識。
清河市治安署這些中層騎牆派已經有一多半倒向了楊暴。
梁清遠想要運作阻力重重,搞不好自己就要栽進去。
更讓他鬱悶的是李伯達對這件事模棱兩可,根本不發表意見,問急了就是一句話,我們不能乾預司法公正。
審訊結果當天就出來了,三個小霸王心理素質極差,一進審訊室就嚇破了膽。
竹筒倒豆子一般將自己敲詐勒索馬小波財物的事情全部抖了出來。
事實清楚,證據確鑿,三人都超過了16周歲,意味著不局限於八類嚴重犯罪,無論犯什麼罪都應當負刑事責任。
大夏國任何人都不能乾預司法,哪怕梁清遠是治安署署長也不能例外。
龔長軍之前出餿主意給老馬安個互毆的罪名,作為交換條件和馬家談判。
梁清遠對此嗤之以鼻,覺得對方就是個草包。
自己在治安署又不是一手遮天,很多人都在等著自己犯錯。
這個時候非但不能動老馬,還要儘量安撫,爭取取得對方的諒解,給兒子爭取個緩刑。
堂堂治安署署長竟然連親兒子都保不住,梁清遠心裡很憋屈。
這一切的罪魁禍首都是方正,否則憑一個開出租車的司機哪敢和自己齜牙。
梁清遠對方正的底細並不是太清楚,隻知道對方武力應該不低,為人很神秘,和楊暴關係不錯,後麵和李伯達處的也不錯。
至於具體是什麼背景,最大的後台是誰他也不知道。
知己知彼才能百戰百勝。
梁清遠在辦公室思索了一會,決定安排一名迫切想要進步的小治安官查詢方正的檔案資料。
看能不能從中得到一些蛛絲馬跡。
小治安官名叫金木洋,得到署長的指示後,興奮的連蹦帶跳,嗷嗷直叫。
咱金某人的春天終於來了。
這事不算什麼大事,從程序上來說卻是違規的。
方正不是刑事案件當事人,人家是有**權的。
正因為違規,才說明領導信任他,把他當成了自己人。
金木洋去年大學畢業,分到了市署做文職,一直想要和梁署長靠攏,卻苦於找不到機會。
想不到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領導竟然把這種私密的事情交給他做,這可是千載難逢的好機會。
金木洋興高采烈的回到辦公室,偷偷在內網輸入方正的身份證號碼。
然後…發現頁麵上隻有一片空白。
金木洋愣了片刻,不死心,又重新輸入信息,結果還是啥都沒有。
同一時間,上京市某隱蔽單位。
一台服務器忽然閃爍紅燈預警,熄滅後又開始閃。
金木洋試了兩次都沒查出結果,詫異的將情況反饋回去。
梁清遠心裡一驚,方正的背景看來要比他預估的要複雜的多。
楊暴肯定是知道些什麼,才會和他走的那麼近。
他不動聲色,拍了拍金木洋的肩膀。
“我知道了,小金你辛苦了。”
“為領導服務不辛苦。”金木洋露出受寵若驚的表情,千恩萬謝的走了。
信息是當天下午查的,人是第二天上午到的。
金木洋是文職,相對於一線治安官工作要輕鬆很多。
第二天早上九點,金木洋正在電腦上和女朋友聊啾啾。
兩個身穿行政夾克,麵相威嚴的中年人忽然推開了辦公室的門。
金木洋瞅了一眼兩個不速之客,問道:“你們找誰?”
“這台電腦是你在用嗎?”領頭的中年人指了指金木洋辦公桌上的電腦。
“這是辦公室電腦,是我在用,有什麼問題嗎?”金木洋還沒意識到發生了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