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方正出發前的3分鐘,烈火幫總部,烈園。
迷離的黑夜裡忽然走出一人。
他長發披肩,戴著一副墨鏡,穿著花西裝,嘴上掛著怪異的冷笑。
黃九仰起頭看著離地大約十米的窗戶,收斂笑容,深吸一口氣,腹腔一收一鼓,躬身垂腰,雙腳一蹬。
借著反震之力,黃九一躍2米高,雙爪猶如鋼鐵,插入光滑無縫的外牆。
整個人猶如壁虎一般吸在外牆上,然後手腳並用,竟然一點點的朝著樓上的窗戶爬去。
房間裡漆黑一片,空無一人。
黃九大搖大擺的走出房間,明亮的燈光忽然從頭頂亮起。
黃九目光一瞥,走廊上幾個持刀大漢正在陰森森的盯著他。
為首的是一個40歲左右的男人,嘴裡叼著煙,目光輕蔑的看著黃九。
“秦爺早就料到了有人要刺殺他,想不到真的有不長眼的來了。”
黃九問:“你是龍堂堂主李紅兵?”
“沒錯。”
“江海流在哪?”
“我在這裡。”
走廊另一頭同樣走出幾個持刀大漢,領頭的也是一個中年男人,手上拿著一根金屬齊眉棍,正是烈火幫虎堂堂主江海流。
“人齊了。”黃九癲狂的笑笑,朝二人勾勾手指。
“給我砍他。”江海流一揮手,兩個小弟立馬欺身而上,一左一右將黃九包抄。
“刷…刷。”
兩名小弟怒目圓睜,舉著砍刀朝他當頭劈下。
黃九臉色一沉,雙腳不動,上身微晃,猶如輪擺一樣,以毫厘之差晃開兩刀。
然後胸腹一吐,五指並爪,電光火石間便劃過一名馬仔的腹部。
猶如刀切牛油,毫無阻礙。
馬仔腹部被劃過一道寸深的爪痕,露出裡麵的深深白骨和內臟。
黃九將手掌探入,一使勁。
一口鮮血噴湧而出,馬仔頭一歪就此斃命。
一擊之威駭的另一名馬仔膽戰心驚,不由得連連後退。
“大力金剛指?”江海流神情變得凝重了很多。
黃九麵無表情的說道:“識貨。”
江海流猛然發力,向前躍起,手上的齊眉棍掄起一道破空聲,朝黃九當頭劈下。
黃九腳步微動,一個側身讓開。
一招劈法未奏效,江海流手臂一抖,接踵而至又使出一記掃法。
“橫掃千軍。”
走廊空間有限,這一記平掃黃九不打算避開。
“我頂。”
黃九胸腹一鼓,任憑金屬長棍掃在自己右腿上。
“哐!”
金屬棍和黃九大腿接觸,竟然傳來一道刺耳的金鐵交鳴聲。
江海流手心傳來一股反震力,震的虎口微微發麻。
反觀黃九卻毫發無損,臉上帶著森然冷笑,說道:
“五郎八卦棍,不錯。”
觀戰的李紅兵心裡一沉,鈍器沒用,對方的硬氣功造詣不淺。
“老子看你是不是真的刀槍不入。”
李紅兵手腕一翻,合金戰刀朝著黃九頭顱刷刷就是兩刀。
江海流也舍棄了金屬棍,從懷裡掏出一把匕首,朝著黃九心臟刺去。
黃九冷笑一聲,眼中寒芒四射,不退反進,大力金剛指直刺江海流肋下。
江海流手腕一抖,匕首直插黃九咽喉,拚的是以傷換命的打法。
自己被對方戳中不一定會死。
但是他相信咽喉被匕首紮中,黃九肯定必死無疑。
“哢!”
就在這時,李紅兵的合金戰刀結結實實的劈在了黃九的頭頂上。
“我頂!”
黃九身形隻是一頓,毫發無損,繼續朝著江海流肋下戳去。
“老江,快讓。”李紅兵駭的臉色大變,連忙出聲提醒。
可是這時候江海流招式已經用老,避之不及。
一時間兩人齊齊中招。
匕首插在黃九咽喉毫無寸進,就連一個白印都沒留下。
黃九的食指刺入江海流肋下卻如摧枯拉朽,徑直沒入指根,抽出來時已經是鮮血淋漓。
江海流身形一踉蹌,麵色變得異常蒼白。
黃九收回手指,嘴角輕蔑一笑:“不堪一擊,郜總不知道是怎麼想的,竟然還想收服你們兩個廢物,我覺得完全沒有必要。”
李紅兵臉色異常凝重,這個人的武力是他平生之僅見。
攻防一體,刀槍不入。
這還怎麼打?
他可以肯定幫裡沒人是長毛的對手,就連破軍也不行。
“秦烈在哪裡?”黃九沉著臉問道。
“不知道。”李紅兵搖頭。
“那你們就去死吧。”黃九握拳準備攻擊。
李紅兵心道隻能動槍了。
儘管梁清遠打過招呼不能動槍,可是都這個時候了,誰他媽還顧得上。
想到這裡,李紅兵大吼一聲,“殺了他。”
身後一名馬仔連忙從後腰掏出一把大黑星,抬手就朝黃九射去。
“瑪德,不講規矩。”
黃九動作很快,一個閃身就退回了室內,幾個縱身就跳出了窗外。
李紅兵微微鬆了一口氣,看來這人再厲害也還是害怕熱武器的。
可是一般人想要打中他卻非常困難。
因為他的反應速度更快。
……
60多個安保隊員開了5輛麵包車,1輛彆克商務車。
車輛剛剛發動,一輛5係寶馬忽然開了進來。
寶馬是方正的,他換了賓利後,寶馬就給朱老六用,屬於助理專車。
轟隆隆,寶馬車後邊還跟著幾十輛摩托車。
南方125、錢江摩托,看起來涇渭分明。
開125的是以徐浩為首的體校一幫小子。
開錢江摩托的是以洪澤濤為首的新南方美容美發的一幫小子。
這些人都是朱老六的小弟。
一分錢工資不要,就跟著他後麵瞎混,威風就行。
有些摩托車後麵還載著小太妹,頭發染的五顏六色的,跟雞窩一樣。
有些小太妹還打著鼻環,看的方正腦殼疼。
朱老六走下車連連揮手,“正哥,等等我。”
方正拉開彆克車門,調侃道:“人越來越多了啊?”
朱老六頗為得意:“這幫小子知道我跟著您混,非要跟我,攆都攆不走。”
方正瞅了一眼外邊和他揮手致意的黃毛們,這個場景和當初李大巴的手下是何其相似。
洪澤濤停下摩托車,湊到車窗邊說道:
“正哥您放心,我這幫小兄弟都是敢打敢拚的,絕不會像上次那幾個慫貨一樣臨陣退縮。”
方正指了指窗外:“那幾個小妹妹呢?”
洪澤濤囁喏道:“她們是過來看熱鬨的。”
方正仔細瞅了一眼,還好都是成年人。
他想了想叮囑道:
“等下你讓她們離遠一點,免得誤傷,今晚正麵戰鬥你們就彆參加了,看著就行。”
“明白。”
朱老六鑽進車廂,找個位置坐下,說道:
“筆錄做好了,他們知道我是你的助理都很客氣,我估計馮驍那小子盜竊罪肯定跑不掉。”
“嗯。”
朱老六環顧一圈,車內都是殺身會的幾個中高層,雷鳴、喪彪、猛子都在。
喪彪的假項鏈已經扔掉了,穿著一身阿迪運動服。
此刻他正在開車,一邊開車一邊口沫橫飛的吹牛逼:
“以前我在警校那會從來都不沾酒的,想不到隻是跟你們混了大半年,現在53度的白酒能喝一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