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驍表情一滯,笑容僵在臉上,很想問一句:“你憑什麼開除我?”
不過他也知道這個問題非常愚蠢,硬生生又憋回了肚子裡。
“哼,咱們走著瞧。”
眾目睽睽之下被下了麵子,馮驍放下一句狠話,轉身就走。
他馮某人好歹也是清河道上響當當的人物,輸人不輸陣。
朱老六聞言笑了,起身脫掉外套,朝馮驍勾勾手指。
“來來來,彆走著瞧了,咱們出去,我現在就要瞧。”
見到這一幕,台下的尹敏不禁撫額。
朱老六今天穿著一身定製西裝,中分頭也改成了背頭,讓她感覺有點韓劇高管的味道。
可一旦脫去西裝,老六果然還是那個老六,這麼多年都沒變。
朱老六這一招有點不按常理出牌,馮驍被打了個措手不及。
梗著脖子,杵在過道上。
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方正見兩人僵在那裡,說道:“婁助理,帶他去結算工資,不要影響我們開會,”
馮驍借坡下驢,隨著婁助理向財務室走去。
朱老六也跟著走出門,揮揮手叫來兩個安保,問道:“吸煙室在哪?”
“朱助理,我帶您過去。”兩人已經知道朱老六的身份,立馬小跑著在前麵帶路。
朱老六給兩人遞上華子,說道:“馮驍那小子手腳有點不乾淨,過會下樓的時候你們讓人攔住他。”
兩名安保一愣,沒有絲毫猶豫便用對講機通知樓下的同事。
誰給飯吃,誰就是老大,兩人拎得很清楚。
工資結算完畢,馮驍見朱老六沒有跟過來,趾高氣昂的按下電梯鍵。
一樓電梯門一打開,馮驍直接愣住了。
隻見朱老六正帶著兩名昔日的手下,一臉獰笑的站在電梯口。
“我的手表不見了,有人看見是你偷的,你讓我搜搜。”朱老六說道。
“瑪德,你什麼意思?”馮驍氣的眼睛冒火,死死的盯著朱老六。
“就這個意思。”朱老六抬頭看了看,監控已關,當即伸手摸他口袋。
“啪。”馮驍一巴掌打掉朱老六的手。
“你們看到了哈,他偷東西還動手打人,我是正當防衛哈。”
朱老六朝兩名安保聳聳肩,抬手一個**兜扇在馮驍的臉上。
“給我揍他。”
“砰砰砰!”兩名安保立馬舉起拳頭,朝馮驍劈頭劈腦砸去。
完全忘記了眼前這個人,幾個小時之前還是他們的老大。
馮驍也不是好惹的,一腳蹬向一名安保,很快便和兩人扭打起來。
朱老六趁亂拉扯馮驍的手,新買的勞力士腕表不知不覺便和對方手指來了個親密接觸,留下指紋。
算算時間差不多,趁著馮驍和一名安保扭打之際,朱老六偷偷將腕表塞進對方的西裝口袋。
沒過一會,兩名治安官接到報案趕來,幾人還在扭打,治安官大聲嗬斥道:
“住手。”
朱老六鬆開馮驍,指著他說道:“這狗東西偷我手表,還動手打人。”
“誰他媽偷你東西了。”馮驍下意識將手插進口袋,瞬間臉色大變。
治安官見他臉色不對,麵色不善的問道:“口袋裡是什麼?”
馮驍掏出手表,欲哭無淚的說道:“這是他剛才塞在我身上的,他嫁禍我。”
朱老六冷冷一笑:“是不是嫁禍我相信治安官會調查清楚。”
“另外我要告訴你,我這個表價格是35800,有發票的。”
“盜竊三萬塊錢以上就屬於數額巨大,量刑標準是三至十年,阿SR我沒說錯吧?”
治安官揮揮手:“有什麼話回所裡再說。”
“OK。”朱老六笑了笑,對兩名安保說道:“表現不錯,我回頭就和方總建議,提拔你們倆當隊長。”
二人欣喜若狂,連連致謝。
升隊長工資上調一級,享受主管待遇,工資從3000升到4000。
1000的差額可不是小數目,要知道很多人月收入還拿不到1000塊錢呢。
朱老六搭著兩人的肩膀,笑嘻嘻道:“我是不會虧待兄弟的,時間長了你們就知道了。”
“走,我們先去配合調查。”
會議室,方正繼續主持會議。
“第三項,免除陳誌光的副總職務。”
陳誌光是陳淑寧大哥,今年已經50歲。
聽到自己的任免後,他起身問道:“不知方總準備怎麼安排我?”
方正淡淡道:“銷售部普通員工。”
“那我選擇辭職。”陳誌光很光棍的說道。
“請便。”
又調整了幾個重要人事,方正開始穩定軍心。
“其他人職位不變,工資每人上調300塊錢,即日起執行,散會。”
餘下的人一片歡呼,裁員隻要沒裁到自己頭上,誰會管其他人死活。
何況工資還漲了300,雖然不多,卻足夠一個月柴米油鹽了。
方正來之前就決定給每個員工漲工資來穩定局麵,但是不會漲多,升米恩鬥米仇。
世成地產總部目前有400多名員工,再加上旗下的物業公司,人數將近有2000人。
每個人300,一個月就是60萬,也不是小數。
等人走後,方正將婁助理單獨留下來。
“你打個電話給張世成,讓他把辦公室東西拿走,我要用。”
“是。”
……
同一時間,清河市某茶樓包廂,嚴禮明的幾個狐朋狗友正在打牌。
伴隨著麻將的嘩嘩聲,土地署趙科長道:“嚴哥被人綁架,還不知道是死是活啊。”
工商署駱科長歎道:“唉,這兩天嚴哥不在,我怎麼感覺心裡空落落的。”
“叮!”
正在這時,包廂裡忽然同時響起四道短信提示。
駱科長掏出手機看了看,表情忽然變得異常古怪。
信息是一條彩信照片,信息人一欄是嚴秘書。
照片裡,嚴禮明站在一個混合著棉文和大夏語牌匾的大樓前,牌匾上寫著“亨利酒店”幾個大字。
他摟著一個棉北女孩,兩人同時嘟著嘴唇,比著剪刀手對著鏡頭,看起來非常恩愛。
兩人身後是一列扛著步槍的士兵。
駱科長拿起手機放在麻將桌上,伮伮嘴:“你們都收到了嗎?”
沒錯,剩下三人麵麵相覷,同時將手機放在桌上,都是一模一樣的照片。
“叮!”
一分鐘不到,嚴禮明的所有聯係人,無論是官員還是商賈,又同時收到了一條短信。
駱科長打開短信,逐字逐句的念道:“我是嚴禮明,沒人綁架我,我是自願來棉北打工的。”
“這裡個個都是人才,說話又好聽,我太喜歡這裡了,有誰想跟我一起過來玩嗎?”
他越念越懵逼,表情越來越古怪。
“死肥婆去死吧,老子早就受夠你了。另外我要告訴大家一個秘密,李伯達是個大蛀蟲,貪汙犯,他包了好幾個二奶,而且上廁所從來都不洗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