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李市長提醒了嚴禮明,他慢慢冷靜了下來。
現在正是李伯達更進一步的關鍵時期,如果拘留了方正,這件事勢必會鬨大。
一旦爆出自己在外麵找小三的流言,勢必會對李伯達產生負麵影響。
“算了,我們自己私了。”嚴禮明斟酌再三,拉著老婆悻悻離開。
“李芷筠呢,怎麼不在?”等倆公婆走後,方正問道。
方雯鬱悶道:“芷筠昨天看護了一夜,今天回去休息了,結果那個死肥婆就把我當成了芷筠。”
方正哈哈一笑,揉了揉她的腦袋:“委屈你了。”
方雯眼珠一轉,說道:“二哥,我這可是給嫂子出頭,你看我都快破相了,你要怎麼補償我?”
“回頭我送你一輛法拉利,不過李芷筠不是你嫂子,回頭彆這麼喊了。”
“真的嗎?”方雯高興的一蹦三丈,完全忽視了後麵一句話。
“當然是真的。”
棉北還有8輛豪車,方正準備送一輛給小妹,送一輛給大哥。
至於方平一個治安官開這麼拉風的車子合不合適?
人家有個有錢的弟弟怎麼了?
兩公婆看完傷勢,天已經黑了。
他們敷了一點藥,互相攙扶著回家。
走在家邊的小巷裡,黃娜一臉不忿的問道:“你為什麼不讓樊雷把他們抓起來。”
嚴禮明解釋道:“目前不是好時機,再說就算把他們抓起來也就是個治安處罰,傷皮不傷骨,沒意思。”
黃娜氣憤道:“難道就這麼算了?”
“當然不會,搞人就要搞到位,要搞就要下黑手。”嚴禮明嘴角勾起一抹陰狠,暗暗在腦中醞釀報複的計劃。
正在這時,身後忽然傳來一道急劇的汽車刹車聲。
嚴禮明走到旁邊避讓,視線裡忽然一黑,一個麻袋就這麼套在了他的頭上。
“哐!哐!”
一頓亂棍如雨點般敲在夫妻二人的頭上。
嚴禮明眼前一黑,胸腔一口逆血噴湧而出,徑直暈了過去。
一個男人發號施令:“肥婆不要,男的綁走。”
“好的。”兩個蒙麵男人一個抬頭,一個抬腳,將嚴禮明往車廂裡一扔。
駕駛員立馬駕車揚長而去。
整個過程行雲流水,耗時不超過半分鐘,一看就是老手。
事發同一時間,方正正在一家土菜館和梁清遠會麵。
“方總真是年輕有為啊。”梁清遠上下打量著這個最近在清河道上叱吒風雲的年輕人,嘴裡讚不絕口。
方正也在打量眼前不到50的中年人,嘴裡異常謙遜:
“都是梁署您領導的好。”
包廂裡隻有他們二人,寒暄幾句後,梁清遠開門見山道:
“清河最近非常混亂,有人在到處搞事,極大的影響了清河市安定團結的局麵。”
“我琢磨了好久,究其根本,還是幫派太多,山頭林立。”
見方正默不作聲,梁清遠接著說道:
“坦白的說,黑是除不儘的。”
“我認為必須有人站出來打破這個混亂的局麵,我尋思了好幾天,覺得這個人選還是方總你最合適。”
方正對梁清遠的心態非常理解。
作為治安署的一把,秩序混亂無疑會影響他的政績。
他今年隻有45歲,還有很大的進步空間,肯定不願意止步於清河市治安署長的位置頤養天年。
至於他為什麼找上自己,方正估計有兩點原因,一是因為自己的勢力,二是因為楊暴。
方正笑笑,問道:“條件是什麼?”
梁清遠沉吟道:“你必須在一個月之內統一清河地下秩序,在這個過程中我不會給你提供幫助,全得靠你自己。”
還有兩個月就要年底考核,梁清遠故意把時間提前一個月,為的就是有充足的時間迎接考核。
梁清遠接著提醒:“整個過程我不會管不會問,但是有個前提,不能動槍。”
方正問:“如果彆人動槍呢?”
“誰敢動槍我就打誰。”
“你放心,事成之後,我們就是朋友,朋友之間沒有從屬關係,隻有互幫互助。”
方正思考片刻,道:“我還有一個條件,事成之後我要方平升副處。”
梁清遠露出為難的神色,“我這邊肯定沒問題,不過治安署是雙重管理機構,這件事還得省署點頭才行。”
方正胸有成竹:“省署應該沒問題。”
梁清遠微微詫異,笑道:“那就沒問題了。”
“合作愉快!”方正笑吟吟的伸出手。
“合作愉快!”梁清遠露出老狐狸般的微笑。
和梁清遠分開後,方正驅車趕往安保基地。
方正可以確定以及肯定,今晚的話梁清遠不止對自己一個人說過。
或許對劉啟強說過,或許對秦烈也說過。
他在四處押寶,不管誰贏,他都百利無一害。
這一個月,清河市必將腥風血雨,等到下個月就會天下太平。
這個結果很多人樂意看到。
安保基地,還是上次審訊黃豹的審訊室。
朱老六抬起一桶涼水澆到嚴禮明的頭上。
嚴禮明悠悠醒轉,看見一屋子麵目猙獰的大漢,駭的臉色大變。
“你們要乾什麼,我是李伯達的秘書,我要是出了事,李市長肯定不會放過你們。”
朱老六獰笑:“死到臨頭還在惦記你秘書的身份呢!”
“抬過去。”方正朝大理石桌子指了指。
朱老六和雷鳴將嚴禮明架到方桌前,問道:
“老大,怎麼弄?”
“讓他咬著桌子角。”方正揮揮手。
嚴禮明不知道他們要乾什麼,連連搖頭,哭嚎道:“你們放了我吧,我再也不騷擾李芷筠了。”
“不咬,我就敲爛你的手。”朱老六亮起一把老虎鉗,在他手指頭上比劃。
“我咬…我咬。”
嚴禮明彎下腰,惶恐的咬著桌子角,怕的眼淚都快流出來了。
“嘭!”
朱老六忽然一腳踹向嚴禮明的屁股。
“哢嚓!”
一股巨力透過堅硬的大理石桌角傳導至嚴禮明的嘴裡。
頓時便將他牙齒崩斷了好幾顆。
嚴禮明嘴裡咕咕冒出血水,身體痛覺防禦機製啟動,頭一歪又昏了過去。
方正說:“給他手機編輯一條群發信息,發給所有聯係人,明天發。”
朱老六問:“發什麼內容?”
“由於我的工資太低,入不敷出,所以我決定即日啟程去棉北打工,以後再也不回清河,請大家勿念。”
朱老六遲疑道:“沒人會信吧?”
方正不以為意:“你管他信不信,我就是要敲打一下他們,得罪我的人全部都要送去棉北當豬仔。”
“把他澆醒,繼續。”
“給你一個小時,不要弄死,晚上直接送到棉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