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河灣9棟彆墅。
此時一樓大廳正在舉行一場彆開生麵的轉盤遊戲。
6個戴著麵罩的女孩呈圓形跪在一張碩大的活動圓盤上,頭朝裡圍成一圈。
輪盤外邊站著三個西裝革履的年輕男子,正好整以暇的聊著天。
世成房地產副總張自立剪開兩隻雪茄遞給身邊的兩人,笑道:
“劉少,何公子,你們覺得這遊戲怎麼樣?”
名叫劉少的男人接過雪茄,用打火機來回灼燒,誇讚道:“不錯,非常不錯。”
他二十出頭,年紀輕輕就眼袋浮腫,精氣不足,想來是長期沉迷於聲色犬馬,一副縱欲過度的模樣。
張自立解釋道:“這玩意是我前幾天去南方沿海城市學來的,彆說,南方確實比我們會玩。”
“遊戲確實不錯。”劉少一一掃過現場的女孩,問道:“素質怎麼樣?”
張自立一臉得意道:“這一批是我在清河藝術學院精挑細選的舞蹈生,各個盤靚條順。
“一字馬,朝天蹬樣樣精通,最最關鍵的是全部都是雛哦,都是何公子喜歡的類型。”
名叫何公子的男人年約二十五六歲,穿著比二人略顯老氣,也要更矜持一點,聞言笑道:
“還是你們會玩,我就不行了,老頭子管的太嚴了,也沒這個經濟條件。”
張自立連忙恭維道:“何公子瞧您這話說的,您沒條件誰有條件,在清河這一畝三分地,我們不還得仰仗您才能混口飯吃嗎?”
何公子也沒辯駁,一臉傲然的點燃雪茄,眼睛在6名女生身上來回掃蕩。
“好了,閒話不說了,今晚是放縱之夜,大家儘情HAPP吧。”
張自立說完將一摞現金扔在地上。
“一人5萬,節目正式開始。”
劉少率先脫下衣服,將手機放在桌上,衝何公子笑道:
“老何,來都來了,你還磨磨蹭蹭乾毛。”
何公子猶豫了一會,也學著劉少脫下衣服,坦誠相見。
張自立站在後方看著二人,眼底閃過一絲得意。
自己那個同父異母的愚蠢弟弟一天到晚隻會吸毒酗酒,包養小嫩模,到處惹是生非。
這一次開車撞人,張世成花了300萬的代價才幫他擺平了這件事。
而自己隻是花了30萬,連哄帶騙的威脅了一些家境貧寒的女大學生,就能籠絡黑龍會扛把子劉啟強的公子和清河市排名第6的何部長的公子。
這筆買賣可謂是非常劃算。
晚上玩的實在是太瘋狂,兩個客人沒過一會就精疲力儘的離開。
張自立遣散了眾人,重新打電話邀約了一個會托馬斯回旋的女大學生,摟著沉沉睡去。
睡夢中,張世成那個老家夥忽然一命嗚呼,自己當仁不讓的全麵接管了世成房地產。
隻是幾年時間,便一手將公司從覆蓋清河周邊4市的中型房地產公司培育成了大夏國房產第一龍頭。
正在他走上巔峰,意氣風發的時候,一陣急促的電話鈴聲忽然響起。
張自立隨手接通電話,裡麵傳來君璽園工地項目負責人沈建業的聲音。
“張總,工地讓人家堵門了。”
……
洪三炮合作的是一家名叫興旺的泥頭車隊運輸公司。
生意原本就很慘淡,聽到有業務需求,一大清早就安排了一部泥頭車,從下沙船運了一車沙,馬不停蹄的開到了君璽園工地的大門口。
君璽園項目占地200多畝,算是一個中型盤子,目前正處在基礎施工階段。
工地現場比較繁忙,隨處可見戴著安全帽的工人,和發出轟鳴聲的機械。
此刻,工地負責人沈建業看著橫向堵住大門口的泥頭車,臉色有點難看。
他在世成開發公司已經工作十幾年,一開始像這種堵門的事情隔三差五就會發生。
可是自從世成房地產和黑龍會掛上關係後,就再也沒人敢用泥頭車堵門。
沈建業叼著一根煙,默默回憶著,最近的一次堵門好像還是在5年前。
十幾個黃土坑出來的毛頭小子,打著12羅漢的名號學人家跑江湖做土方。
結果被黑龍會劉少帶著手下的兄弟一鍋端,12個羅漢全部變成了獨臂羅漢,一人下掉了一隻手臂。
想不到今天竟然又有不開眼的送上門。
沈建業熄滅煙頭,徑直繞過泥頭車。
他知道泥頭車隻是送貨的駕駛員,正主肯定在後麵。
果不其然,後麵還跟著一輛破破爛爛的五菱之光。
看到車型,沈建業嘴角抽動,頃刻間便掛上了一絲不屑。
誰家混的好的會開這種車?
看來又是一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小癟三。
沈建業這般想著,走到車前,瞥了一眼車內的人。
駕駛位是一個穿著黑色緊身衣的壯漢,下巴刮的鐵青,寸頭,看起來非常精神。
脖子下麵懸掛著一個金鑲玉的觀音,手指上戴著個玉扳指,眯著眼睛隨著車載音響“我在仰望,月亮之上”的音樂有節奏的敲著手指。
車內總共有3個人,除了駕駛位,副駕駛和後座還有兩個人。
“你們是乾啥的?”沈建業神色不善的問道。
“你又是乾啥的?”曲波睜開眼睛,冷冷的看著沈建業。
沈建業被目光掃的心裡一凜。
他也算是見多識廣之人,這個人穿戴看起來就是個典型的社會人,而且是那種底層的社會人。
然而其一旦睜開眼,氣勢就變得淩厲無比,哪怕隻是平靜的看著自己,也比拿著砍刀的小混混更駭人。
沈建業忽然想起一句話,“關公不睜眼,睜眼必殺人。”
這個人應當是見過血,還不止一個。
再打量後麵的兩人,同樣也是寸頭大金鏈的打扮,氣勢同樣冷冽森然,煞氣十足。
沈建業決定先禮後兵,放低姿態,心平氣和的說道:
“我叫沈建業,是這個工地的負責人,你們有什麼事可以和我談。”
曲波上下打量著他,嘬著牙花子,道:“你他媽就是負責人?懂規矩不?”
非常經典的無賴開場白,沈建業已經聽過不下十次,當即問道:
“你說的是什麼規矩?”
曲波掏了掏耳屎,斜睨了他一眼,“誰讓你們在這開工的?手續辦了嗎,費用交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