吞噬完這個黑衣人,他的體質又加強了一大截,無論是力量還是反應,感覺非常強烈。
兩把砍刀從左右兩方砍來。
落在方正眼裡就像是慢動作電影,他肩膀微微晃動,以毫厘之差避開兩刀。
然後左手持匕首迅疾切過左邊黑衣人的頸動脈,匕首在空中淩空切換到右手,電光火石間便插入右邊黑衣人的眼珠。
此時,後邊的人也圍了上來,同時舉起砍刀,對方正形成前後夾擊之勢。
然而此時方正已經殺了3個人,加上之前沉江的刀疤臉。
他體內的力量已經不下七八百斤,聽力和視力更是強化到了一個駭人的地步。
他耳朵微動,聽風辨位讓過身後的一刀。
身體在原地以不可思議的速度扭轉,匕首直刺身後黑衣人的右眼,掌心攜帶巨力順勢一推,匕首便齊根沒入黑衣人的眼眶。
身後的黑衣人已經是死的不能再死。
方正乾脆放棄了匕首,在另一把砍刀近身之前拍掉刀背,一拳打向近身黑衣人的麵門。
勢大力沉的一拳快如閃電,黑衣人根本來不及躲避,麵部就被打的凹陷下去,出現了一個碩大的血窟窿。
這幾下實在是太駭人,為首白毛見狀驚駭喊道:
“點子紮手,保持距離。”
話落,呈圍堵之勢的東西兩群人立即向後戰術撤退。
可方正難得碰到這麼多罪大惡極之人,怎麼可能會放了他們。
當即腳尖蹬地,欺身而上,一拳砸向最近黑衣人的胸口。
砰的一聲,黑衣人被打的胸口凹陷,肋骨斷裂刺入心臟,瞬間斃命。
他猶如虎入狼群,一擊必殺後又追向第二人,同樣是一拳打向胸口,一擊直接將對方身體打了個大窟窿。
他目前已經殺了近十人,十個成年壯漢的力道加起來起碼超過一噸。
在這種巨力下,普通兵器於他而言甚至還沒拳頭好用,非傳說中的神兵利器根本承受不住他的力量。
走的慢的幾人瞬間被他擊殺。
最後一人避之不及,被他一個橫手打的頭顱在脖子上轉了幾圈,最終不堪重負,滾落在地。
鮮血從脖頸噴射而出,濺射到天空半米多高。
此時地上已經躺下了二十多人。
見其他人四散而逃,他從地上撿起一把砍刀掰斷成數截。
當做暗器抬手射了出去。
“噗嗤。”
幾人還在為逃過一劫舒了一口氣,誰知眨眼之間就被刀片刺穿了胸口,當即便倒地身亡。
“砰,砰,砰。”
遠處觀戰的白毛臉色大變,忽然抬起手槍向方正連續點射三槍。
在市區他原本是不想動槍的,再加上怕誤傷自家兄弟,所以遲遲沒有動手。
可是轉眼之間,弟兄就死傷殆儘。
這個人已經強到了駭人聽聞的程度,他甚至懷疑對方究竟還是不是人類,手上拿著槍心裡也沒底。
子彈轉瞬即至,方正一個側身就避開了子彈。
普通人的反應速度大約是0.3秒,目前他的反應速度大約是普通人的三四十倍。
大致為0.01秒。
這種小口徑手槍的子彈飛行速度大致在400多米每秒。
換言之,隻要距離超過4米,他都能反應過來。
他甚至覺得自己完全可以手抓子彈,說不定再殺一些人還能硬扛子彈。
人體皮膚的屈服強度在1MPa左右,尋常手槍子彈的壓強通常在100MPa左右,步槍在300上下。
換言之,隻要再殺幾百個人,就連步槍子彈都破不了他皮膚的防禦。
“快攔住他。”
見方正竟然躲過了子彈,白毛驚駭萬分,一邊跑一邊吼。
此時他已經放棄了刺殺方正的目的,隻想儘快離開這裡,離開清河。
方正念頭一動,一個跨步就跨過了20米距離,對著人群一秒鐘連出3拳,瞬間就擊斃了3人。
“爽。”
他露出嗜血的笑容,和武器相比,他更喜歡這種拳拳到肉的感覺。
“快跑。”
剩下的十幾名黑衣人嚇的亡魂皆冒,隨著領頭的一聲令下,從東西兩邊分散逃竄。
這條巷道有500多米,沒有監控,但是隻要跑到主路就有監控。
方正預估最前麵的人大概能在20秒內跑出巷道。
“時間夠了。”
他一個衝撞,憑借強悍的體魄將東邊最後的5人撞成了一攤肉泥。
時間隻用了3秒不到。
然後迅疾轉身,3個跨步就追上了西邊的黑衣人。
5秒過後,地上全是殘肢斷臂,隻剩下了白毛一個活人。
方正將手套上的血跡在一個黑衣人屍體上擦了擦,譏誚道:
“不是說要把我頭打掉嗎?”
白毛咽了咽唾沫,想要求饒。
可惜方正沒有給他機會,“既然你沒這個本事,那就換成我了。”
話落便一拳擊向他的麵部。
拳頭沒近身,拳風就撕破了他的麵皮。
“噗嗤。”
這一擊方正用了巧勁,打飛出去幾十米遠。
外表看不出任何問題,裡麵卻已經是一片混沌。
地上血肉橫飛,他卻沒有感到任何不適,咂吧咂吧嘴,自嘲道:“好像有點變態?”
力量暴增,心態也隨之發生了變化。
或許從獲得係統的那一天起,潛意識裡他已經將自己看成了世界上唯一的神。
手套已經破碎不堪,沾滿血跡,方正重新揣回口袋,準備連同衣服一起焚燒。
此時,巷道口忽然傳來一道道急促的腳步聲。
方正不再停留,一個縱身跳到了附近的6樓樓頂,幾個橫跳,瞬間就消失的無影無蹤。
這一邊,接到槍聲報案趕來的治安官,差點被眼前的一幕驚呆了。
哪怕是從業十幾年的治安官也從未見過這種場景。
數不清的殘肢斷臂分散堆砌在這小小的巷道裡,宛如一場血肉狂歡的盛宴。
幾個年輕的治安官頓感腸胃翻江倒海,忍不住扶著牆壁嘔吐起來。
清河市治安署重案隊長金翔走到一名頭部完整的黑衣人屍首前,查勘了一番,神色凝重道:
“背上有毒蛇紋身,應該是西林市毒蛇幫的人,你們去檢查下其他屍體。”
其他幾名治安官依次查驗了一番,齊聲道:
“金隊,都有相同紋身。”
金翔起身說道:“同樣的著裝,同樣的紋身,死的應該都是毒蛇幫的人。”
他心下稍定,案件性質雖非常惡劣,但如果死的都是毒蛇幫的人,情況倒也不至於糟糕透頂。
西林市已經圍剿了毒蛇幫好幾次,不過這些人平時都是分散行事,總是剿而不滅,死灰複燃。
所以這件事從某種程度來說,甚至還是一件好事。
當然,在他的立場是不會說出這種話的。
金翔掏出手機打了一個電話,片刻後,一個穿著白大褂的老年法醫姍姍趕了過來。
看見滿地的殘破屍首,哪怕是從業幾十年的王法醫也愣了很久,禁不住驚疑道:
“好家夥,這是嘛呀,恐怖分子襲擊?”
“黑幫火拚。”金翔示意王法醫抓緊時間勘察現場。
老法醫戴上手套,拿出工具箱,打開手電筒,對著就近的屍體檢驗起來。
片刻後,他不禁驚“噫”了一聲。
“怎麼了?”金翔疑惑道。
王法醫詫異道:“死法太奇怪了,你看這具屍體胸口的貫穿部位,創腔內有組織間橋,像是鈍物傷,但是沒有金屬棱邊,不像是金屬造成的傷口。”
“可不是金屬又是什麼造成的傷勢?木頭就更不像了,一點木屑都沒有。”
他抓耳撓腮,百思不得其解。
靈光一閃,他忽然握緊拳頭在傷口處比了比,說道:
“怎麼感覺像是拳頭造成的傷口,我手小了一點,小金你來試試。”
金翔忍不住翻了個白眼,這個老王是不是瘋了,這種無厘頭的話都說的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