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是個臥底吧?”
大概率還是個剛畢業的,沒受到社會的汙染,所以才會有-24的罪惡值。
方正心中隱有懷疑,也不多言,看了看時間,提議道:“吃點夜宵。”
老大發話,小弟們紛紛踴躍響應。
幾人走進酒店附近的小巷,沿街有幾家臨時夜市小攤。
賣炸串的,賣冰飲的,賣水果的,應有儘有。
迎麵是家炸串攤,老板是個邋遢的青年漢子,穿著一雙涼拖鞋,毛巾隨意搭在肩膀上。
“就這吧。”
幾人點了一些烤串,要了幾瓶啤酒,偎在台階上的折疊桌大快朵頤。
方正不太喜歡吃肉食,捧著一碗灑滿蔥花澆滿醬汁的臭豆腐,吃的津津有味。
彆說,荒星的臭豆腐吃起來還挺香。
“糟了,手包忘記拿了。”方正一拍腦門說道。
“吃完再去。”喪彪啃著烤雞爪,口齒含糊不清。
幾人吃到一半,忽然聽到巷尾處傳來一陣陣雞飛狗跳的聲音。
攤主朝後方看了一眼,無奈的搖了搖頭,手腳麻利的關閉氣罐,將家夥事一股腦的往電動三輪車上搬。
嘴上還念念叨叨,“來了,走走走。”
“誰來了,收保護費的來了?”方正好奇問道。
“哪個吃了熊心豹子膽,敢在我們烈火幫的地盤收保護費。”朱老六拍著桌子怒喝道。
攤主沒時間解釋,手上的動作又加快了幾分。
方正心裡好奇,走下台階,朝巷尾看去。
隻見後方100米遠,正有一群身著藏藍色製服,腰係牛皮武裝帶,戴著藍色大蓋帽的人,雄赳赳,氣昂昂的往這邊走來。
沿街的小販,猶如被圍追堵截的老鼠,紛紛嚇的驚慌失措,四散而逃。
方正恍然大悟,三兩口吃掉剩下的臭豆腐,然後幫助老板快速把桌子折好塞進電三輪。
嘴上還不忘提醒:“快跑。”
“謝謝,下次請你吃烤串。”
攤主跨上電三輪,扭動鑰匙,人車合一,一溜煙就看不見了人影。
朱老六正吃的起勁,桌子忽然被掀了,這還了得,左手摟著啤酒,右手握著烤腸,罵罵咧咧的走下台階。
然後看到了越走越近的一群人和他們製服上的袖標。
他臉色驟變,罵娘的話很從心的咽進了肚子,小聲嘟囔了一句。
“惹不起。”
“老六,你小子天不怕地不怕,也有怕的人啊?”喪彪在旁邊調侃道。
老六撇了撇嘴,“說的輕巧,3000人就能收複海島,換你你不怕?”
………
李芷筠穿好衣服,走出房間,按下電梯。
賓館大堂,一個高大帥氣的男生正在焦急的來回踱步。
男生見到李芷筠,三步並作兩步走到近前,連珠炮式說道:
“芷筠,原來你真在這裡,我剛看到方正出門,那個狗東西是不是欺負你了。”
李芷筠咬了咬嘴唇,“沒有,劉宇軒你聽誰說的。”
劉宇軒梗著脖子道:“你彆管誰說的,芷筠你告訴我,他是不是挾持你,逼迫你做不願意的事?”
“沒有。”李芷筠不善於撒謊,隻得無奈解釋:“我們隻是聊了一會天。”
劉宇軒麵如死灰,喃喃道:“果然。”
他仰天長歎,45度角仰望天空,然後看到了頭頂上的一片綠色穹頂。
李芷筠感覺很無奈,她本不需要和劉宇軒解釋。
可事實就是如此,藏著掖著反而容易流言飛起。
劉宇軒低下頭,臉龐憤怒到幾近扭曲。
“你知道方正是什麼人嗎?他就是個人渣,隻會仗著黑社會的身份欺男霸女,逼迫女大學生上床。”
想到自己苦苦追求的女神竟然被這樣的人渣玷汙了身體,劉宇軒氣的心肝都在疼。
和這種大**開賓館,竟然隻是聊天?
誰信誰他媽是煞筆。
劉宇軒上前一步,伸手牽李芷筠的胳膊。
“是不是這狗東西威脅你,彆人怕他我可不怕,我帶你去報警。”
李芷筠後退一步避開,“不是你想的那樣,方正沒有威脅我,我乾嘛要去報警。”
一句話將劉宇軒徹底整破了防,他不可置信的指著女孩,“你…你…你竟然包庇那個畜牲。”
更讓他生氣的是,那個人渣已經玩弄了她的身體,她都已經是殘花敗柳了,自己隻是想牽下小手都不能如願。
“我隻是實話實說。”李芷筠想起賓館裡的場景,神情有點複雜。
“不說了,我要回家。”李芷筠不想和他糾纏,隻想儘快回去看媽媽。
深深的挫敗感襲滿全身,劉宇軒越想越氣,忽然喪失了理智,忍不住譏諷道:
“我知道你家裡缺錢,方正給了你多少錢,讓你陪他上床還這麼維護他。”
羞辱的話猶如一根針刺進了李芷筠的心臟,她氣的不行,忍著內心的屈辱反問道:
“你是我什麼人,我的事和你有關係嗎?”
劉宇軒張了張嘴,無言以對。
她說的不錯,自己一直都是單戀罷了,連備胎都他媽算不上。
李芷筠臉色越來越冷,一字一頓說道:“我家確實很窮,可是管你什麼事?我有答應過你的追求嗎?我有占過你一分錢便宜嗎?”
“你這個人占有欲太強,我們以前不可能,以後更不可能。”
劉宇軒被懟的啞口無言,他知道李芷筠說的都是實情。
可他就是不甘心。
自己家比她家條件好那麼多,配她完全是綽綽有餘。
她憑什麼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絕自己?
拒絕自己也就算了,竟然還和方正這種人渣攪和在了一起。
一股怨氣從尾椎骨直衝天靈蓋,劉宇軒忽然從口袋裡掏出一遝錢,嘲弄道:
“呐,你不是要錢嗎,陪我上去開房,這錢全部給你。”
李芷筠麵若寒霜,一言不發的從他身邊繞過。
對一個女生最大的羞辱莫過於此,她今天算是見識到了這個人的嘴臉。
劉宇軒已經被她列入了黑名單,今生今世都不會再搭理。
“你彆走。”劉宇軒忽然一把拽住她的手臂,“怎麼?嫌錢少,不夠我再回家拿。”
“放手。”李芷筠手臂被抓的生疼,奮力一甩卻未能掙脫。
劉宇軒一臉瘋狂,嘶吼道:“方正那個狗東西給你多少錢,我加一倍行不行。”
李芷筠也是個外柔內剛的執拗性格,一言不發,拚命想要掙脫對方。
正在此時,忽然從酒店入口處傳來一道厲喝聲。
“小逼崽子,你罵誰狗東西,再罵一句試試。”
幾個大漢龍行虎步走到近前,走在最前麵的寸頭二話不說,抬手便扇了劉宇軒一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