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稟皇上,秦鬆為人低調,自從戰場受傷後,已經逐漸淡出人們的視線,派他去秋水城,容王必然會產生輕敵的心思,這樣對我們十分有利。
尤其是秦鬆的腿,走路還有些跛,更是可以打消容王的一些芥蒂。”
郭老賊沒有說秦鬆的腿傷已好,不光是要打消容王的芥蒂,更重要的是要解除這位多疑皇帝的戒備。
皇上對郭老賊提議的人選很滿意,立即擬旨,封秦鬆為趕往秋水城的欽差,三日內出發。
聖旨上的內容隻是封秦鬆為欽差,具體如何做,還需要郭老賊親自去交代。
皇上還不忘提醒郭老賊:“稍後國丈見到秦鬆的時候,告訴他,如果可以的話,將晉王的鹿城也一並拿下。”
這樣,他心中的大患就悉數解除。
都不用皇上交代,郭老賊自然會去安排。
“臣遵旨,稍後就將皇上的意思傳達給秦鬆知曉。”
就這樣,秦鬆在接到聖旨的第三日,帶著皇上的聖旨以及一隊侍衛趕往秋水城。
秦鬆出發的同時,肖雷也送了消息到秋水城。
祁莫寒拿到肖雷的消息,第一時間找到了何元熙。
他離開京城以前,秦鬆一直在北境鎮守,對此人了解的並不是很多。
而何元熙則不然,他曾帶領何家軍與秦鬆一起並肩作戰多年,兩人可以稱得上是老戰友,必然對後者十分了解。
當秦鬆看到字條上說,這次皇上派來秋水城的欽差是秦鬆時,都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怎麼會?怎麼會是他?”
祁莫寒見何元熙的表現有些不對勁兒,連忙追問:“為何不能是他?”
何元熙解釋道:“秦鬆與我在北境一起鎮守數年,為人我還是很了解的,他不可能投靠郭老賊。”
祁莫寒對秦鬆為人不了解,不會以主觀思維去猜測,不過,他相信何元熙的眼光,但他仍舊提出了質疑。
“何大哥為何如此篤定?”這麼多年過去,萬事皆有可能發生。
何元熙想都沒想的說道:“秦鬆為人耿直,最痛恨奸佞之輩,尤其是他秦家祖訓有雲,但凡在朝中圍觀者,隻能終於皇帝。
當今那位昏庸,將奸佞當成忠臣,但朝中官員可不糊塗,秦鬆不可能投奔郭老賊這種奸佞小人。”
祁莫寒不是不相信何元熙的話,但後者和秦鬆已經很多年沒有過交集,這段時間,秦鬆因為什麼事情而改變也有可能,因此,他沒有反駁何元熙的話,也沒有完全對秦鬆放心。
“不管如何,等秦鬆到了秋水城以後,看了便知。”
何元熙點頭:“王爺放心,儘管此次的欽差是秦鬆,我也不會掉以輕心,該防備的還是會防備。”
未來的日子,秋水城表麵上並沒有因為有欽差要到來而發生任何改變,依舊如同以往那般繁華。
隨著天氣越來越熱,來秋水城遊玩的人也越來越多,司思每天坐在家裡數錢,數的那叫一個開心。
距離祁莫寒接到肖雷的消息,已經過去十七日,這天一大早,寒一就過來稟報:“啟稟王爺,京城派來的欽差已經進城。”
祁莫寒臉上沒有什麼表情:“嗯,他身邊帶了多少人?”
“回王爺,欽差隻帶了一小隊侍衛,算上他自己,隻有十一人。”
“好,本王知道了。”
祁莫寒並沒有任何舉動,讓司思很是好奇:“欽差來了,你不要去看看嗎?”
“不去,他若想見我,自然會到王府來。”祁莫寒仿佛在說彆人的事情那麼簡單。
司思撇撇嘴,嗔怪道:“你還真沉得住氣。”
祁莫寒在桌上拿起一顆葡萄喂給司思:“與其去見什麼欽差,不如將時間用來多陪一陪你。”
兩人正說話間,寒一再次過來稟報:“王爺,欽差在王府門前求見。”
祁莫寒和司思對視一眼,同時覺得這欽差到的還挺快。
最讓人出乎預料的是,秦鬆沒有在秋水城內看一看,而是直接來了容王府。
祁莫寒被秦鬆這一舉動勾起了些許興致,他朝著門外吩咐道:“先將人帶去議事廳,本王稍後就到。”
這次他沒有帶司思,畢竟秦鬆是武將出身,萬一他對自己有什麼舉動,司思在會很危險。
祁莫寒這次很謹慎,進入會客廳的時候,帶著寒一和寒二一起。
秦鬆的侍衛沒有進入王府,等在議事廳的隻有他一人。
看到祁莫寒過來,他恭恭敬敬的行禮:“下官秦鬆見過容王殿下。”
祁莫寒對秦鬆的表現倒是很意外,想想去年郭啟濤作為欽差來秋水城時,那趾高氣昂的模樣,和眼前的秦鬆可以說是天壤之彆。
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在沒有摸清楚秦鬆虛實的時候,祁莫寒也不可能主動撕破臉。
“秦將軍免禮。”祁莫寒指著左手邊的位置,讓秦鬆坐下。
秦鬆也沒有客氣,帶祁莫寒先行入座後,也坐了下來。
祁莫寒沒有先開口,打算看看秦鬆要說些什麼。
秦鬆很直接,他先是看了一眼站在祁莫寒左右兩側的寒一與寒二,然後才開口道:“王爺,下官想私下和您說話,不知方便否?”
“可以。”祁莫寒吩咐寒一與寒二去外麵候著,不準任何人靠近議事廳。
看著寒一與寒二出去,並且將議事廳的門關好,秦鬆立刻從座位上起身,單膝跪在祁莫寒的麵前,雙手抱拳。
“王爺,下官請您救救大祁國的百姓,救救大祁國的江山。”
祁莫寒沒想到,秦鬆會突然有這樣的舉動。
同時他也發現了一個問題,那就是秦鬆走路的時候,雙腿都很正常,並沒有出現跛腳的現象。
秦鬆多年前在戰場受傷,變得不良於行,這件事滿朝文武都知曉,祁莫寒自然也不例外。
儘管心中震驚,但他麵上依舊是那副風平浪靜的模樣。
“秦將軍快快請起,咱們有什麼話可以慢慢說。”祁莫寒現在猜不透秦鬆如此做,是在試探他,還是真的有什麼苦衷,隻能繼續聽後者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