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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槐序 第三十九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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烏瑰的話讓阿辭有些詫異,她耐心地聽烏瑰緩緩說著:“那夜我在郊外等著,就有幾個人將屍體帶了回去,或許是他們當中有靈力高強之人,我被封印了起來,等我醒過來的時候我就聽到了有人在爭吵。”

阿辭緩緩垂眸:“一男一女?”

烏瑰沒有感到意外,點點頭:“對,那兩個人在爭論著什麼,那個女的說要去揭發什麼真相。”

阿辭擰眉:“那女的說話氣度如何?”

“有些蠻橫。”

阿辭再次陷入了沉默,隻聽得烏瑰說道:“屍體不見了,隻聽到聲音,我出不去,後來,我再次醒的時候就看到了焚魂爐。”

“焚魂爐?不是被沉南海了麼?”

烏瑰搖搖頭:“我也不知,當時一眼看見那個東西的時候我腦袋裡麵就隻剩下這個名字。”

阿辭說道:“你當時看見了什麼,為何說城中的人都是死人?”

烏瑰神情逐漸痛苦起來:“因為我在白日裡看到的那些人都在那裡,六神無主,如同傀儡木偶。”

這座城,究竟發生了什麼。

沉默了許久後門被人敲響了,趙扶桑的聲音在門外響起:“阿辭,你醒了麼?出大事了。”

阿辭起身開門,問道:“怎麼了?”

趙扶桑神情凝重:“少城主,死了。”

又有人死了?!

昨夜不是.......少城主沒在城主府,怎麼會?

他們邊走邊說。

阿辭問:“怎麼死的?在哪裡死的?”

趙扶桑:“荷花池溺斃,今早發現的。”

阿辭深吸一口氣,身後的烏瑰飄在身後,也聽到了這些話,“那個荷花池不一般,你等會要小心。”

阿辭對烏瑰說道:“你也發現了?”

烏瑰點點頭:“那裡有和江府一樣的東西。”

阿辭:“死人嘛,而且都是少女。”

烏瑰一僵。

阿辭實在想不明白,難不成這兩座城之間真的有這樣的聯係,居然會有人真的拿女子來作為交易。

她不免覺得有些不公平,對於那日的一個女子來平息一場乾戈,何嘗不是一種輕視,何嘗不是一種將女子作為交易品。

她對於那日的發言,也為自己的頭昏腦脹羞愧不已。

等到他們來到少城主府上時,李盛年也在,身旁的眾多官兵也是虎視眈眈。

可是那低聲哭泣的人卻令阿辭頗為震驚,同樣的,身旁的趙扶桑也是有些驚訝。

因為正在埋屍痛哭的人並不是彆人,而正是早就死在荒郊野外的東方品月。

李盛年聽到聲音,回眸看了眼兩人。

他的眼神停留在阿辭身上一會兒後再次收了回去。

那眼底之中是複雜。

有種言不由衷的痛苦。

阿辭上前幾分,想要看清,是否真的是東方品月時,正巧卻被趙扶桑拉住了手臂。

她扭頭蹙眉看著他。

趙扶桑淺淺搖著頭,示意她不要衝動。

烏瑰也出麵說著:“是啊,阿辭,你不要衝動。”

阿辭深吸幾口氣,再次整理思緒,心頭更是煩悶不已,她獨自一人出去思考著。

隨便找了家店門口坐下,她看著街道上的那些人來人往,這些人都是傀儡?

怎麼會有那麼荒唐的事情。

“阿辭兄弟。”

阿辭聞聲抬眼看著槐序站在她麵前,看到阿辭後槐序淺笑著,向她走來,隨後問道:“介意我坐下麼?”

阿辭搖搖頭,讓開了一點。

槐序也是不拘小節地坐下後,說道:“昨夜下了雨,我還以為今日會天陰。”

阿辭默不作聲。

兩人的臂膀緊貼著彼此,阿辭分不清楚是現實還是虛幻,隻能點點頭。

槐序說道:“是不是案子遇到麻煩了?”

阿辭抬眸:“你怎麼知道?”

槐序:“小趙大人腰間的令牌可是明晃晃的,我就算眼力再不濟,那麼大的牌子還是看得見的。”

阿辭嘴角扯起一抹笑容:“你的眼力很好。”

槐序輕笑出聲,溫柔的嗓音給人一種莫大的安慰,就如同小的時候因為練功練的不好擔心被妖尊訓斥,但是有人能夠柔聲安慰著自己,自己便會靜下心來。

“阿辭,你已經很厲害了,我同你這般大的時候身子不好,每晚入睡的時候我都在擔心是否還能見到明日的太陽,那個時候害怕,緊張,擔心。於是我就數數,一直數,數到天亮就會很開心。”他說完一頓,才接著說,“雖然這是兩回事,但是,什麼事情都會往好的方向發展,不必自責自己做的不好,要想.....做到了這一步的自己,已經很棒了。”

這句話一說出來,阿辭的心再次狠狠地震了一下,這句話.....以前,是她和他說的呢。

阿辭擔心他認出自己,但是又期盼著他能夠認出自己。

她試探性地一笑:“槐序老板能言善辯,如此會安慰人,夫人想必很幸福吧。”

槐序倒是落落大方地笑著說道:“這些事情等你破案了,回頭我請你喝酒的時候講給你聽。”

阿辭啞然失笑,起身,抱拳說道:“今日多謝槐序老板了,你是個好人.......一切小心。”

她以前還說過要保護他一輩子,可是一直以來都是自己的自以為是害了他。

算了,不必相認,或許時間長了,也就忘了。

阿辭消失在人海裡,槐序才緩緩起身,拍了拍衣服後也轉向相反的方向離去。

趙扶桑將卷宗交了上去後回來時已經是半夜了。

回到客棧之時就看到阿辭一個人在一樓坐著。

他過去問道:“阿辭,還不去睡?”

阿辭抬起頭來,給他倒了杯水:“坐。”

趙扶桑坐下後,看得出來阿辭的幾分惆悵,他剛想出聲安慰,就聽到阿辭說道:“查出凶手是誰了麼?”

趙扶桑:“是少城主。”

阿辭撚著杯子,沒有絲毫的意外:“你繼續說。”

趙扶桑接著說道:“少城主私自養兵,企圖謀反,與繡坊荷娘有私情,二人密謀殺害東方,卻誤殺了婢女春風。城主得知,大義滅親,現少城主畏罪自殺,案子不了了之。”

阿辭諷然一笑。

“這案子,斷的真好,誰斷的?”

“李.....李盛年。”

阿辭起身:“好了,我知道了,這幾日你也辛苦,注意休息。”說罷間她獨自一人上樓。

趙扶桑注視著阿辭的背影上了樓梯,抬眼間就看到了阿尋正探出頭來,正看著他,當二人相視一眼時,他輕輕點了一下頭。

“小辭哥。”

阿辭看到阿尋之時點點頭,“我有些困,想休息一下,任何人我都不見。”

阿尋點點頭:“小辭哥你休息吧。”

阿辭進了房間之後便關上了房門,這個時候烏瑰療傷也大有好轉,他出現看到了阿辭情緒有些低落,於是問道:“你怎麼了?”

阿辭坐下暗自說道:“我在想這件案子。少城主死了,城主府上皆是仙家,那些死去的人,屍體真的會在那裡麼?”

烏瑰:“你是說荷花池中?”

阿辭點點頭,這時烏瑰輕笑一聲:“難得見你對一個案子如此上心,不如今晚去看看?”

阿辭不是對這個案子上心,而是這個案子牽扯到了西荒,自然也就牽扯到了李盛年,更何況這件事情之外槐序又南下了,說明妖都之中已然出事兒了。她可不會相信什麼槐序南下隻是為了做生意,這其中一定有什麼緣由在其中。

這李盛年究竟會不會對槐序出手,還是一個問題。

這個時候烏瑰說道:“你莫非是在擔心李盛年?”

阿辭抬眼看他,語氣之中帶著無儘的淡漠:“我擔心他乾嘛?我是在擔心這城中恐有變數。”

“什麼變數?”

阿辭緩緩分析著:“這李盛年和現在的東方品月都是西荒的人,雖然不知道二人之間是否有交集,但是光是想想,這其中獲利的人怎麼想都會是李盛年。”

烏瑰順著她的思路往下想:“你是在擔心,這西荒的人會從邊境小城下手?”

阿辭點點頭:“也不是沒有這種可能,這李盛年的野心本來就大,他這樣一個傲骨之人怎麼可能會真心降伏,說不定.......都在秘密謀劃著一切。”

烏瑰也隻能點點頭,阿辭說的言之有理,可是這樣一來,這李盛年對於阿辭來說就是個威脅。

阿辭眸色深深:“無論如何,都要阻止李盛年的陰謀。”

夜晚十分,客棧之中靜謐一片,阿辭和陰司一同來到少城主府上,在晚風之中她的衣袖輕輕飄動,身後的陰司各個站在她身後,聽從她的差遣。

烏瑰再次出現之時,他的神色凝重:“你猜對了,這底下果然有東西。”

阿辭抬手間,身後的陰司各個進入荷花池中,不到半刻,地上便躺滿了屍骨,這些屍骨傳來陣陣異香,阿辭踱步觀察著。突然間,身後的樹葉莎莎作響,她立即警覺起來,起身間,身後的陰司儘數衝了出去與那些人廝殺在一起。

兩夥人在夜空之下打鬥,對方的這些人也是靈力相對較高的人,陰司雖變化為無形,但是這些人明顯是有備而來。

眼看著雙方折損過半,阿辭並指掐訣間將陰司召回,她飛身就要離開,卻沒成想在屋簷上空赫然出現一人,那人戴著輕紗鬥笠,在夜空下的外貌隱隱綽綽,根本分辨不清。

他與阿辭相對站著,她的兜帽將麵容儘數遮掩起來,隻露出一雙眼睛。那雙眼睛帶著無儘的寒光,眸尾間帶著邪氣。

她低聲道:“讓開。”

可是那人仿佛沒有聽見一般,眼看著身後的人逐漸逼近,阿辭就要掐訣,這時烏瑰低聲說道:“不好,這人靈力術法皆在你我之上,我們根本打不過。”

阿辭後撤間,那人愣了一會兒便衝向她。

他的步伐輕盈,身影迅速,招式淩厲,手中的扇子如同利器在空中飛旋間劃破了阿辭的臂膀和大腿。

她知道自己現在的速度和實力完全不是那人的對手,可是現在的情況卻是連逃跑都開始費勁。

儘管加上烏瑰能夠勉強接得住他的兩招,可是還是受了傷。

阿辭的腳步逐漸虛軟起來,隻得揮手用毒粉偷襲他。

見到那人被毒粉迷了身軀一頓之時,阿辭縱身從高樓之下一躍而下。

突然就在這時,腰間被人一摟帶進懷中,她不知道是誰?但是這個樣子顯然是來救她的。

兩人離開宮牆之外,來到荒郊之林。

暗黑的飛鳥棲息在樹上被兩人的到來驚飛而起,煽動著的翅膀撲哧撲哧得如同黑夜之中的呢喃低語。

阿辭靠在樹上大口喘息,那人的扇子有暗器,還淬了毒。

眼前的人二話不說,便蠻力地撕開阿辭的臂膀,接著拿出藥瓶上藥,隨後又撕碎衣服將傷口包了起來,腿上的傷口也是同樣的操作,動作行雲流水,一氣嗬成,阿辭嘴唇蒼白,“多謝,敢問閣下是........”

那人沒有遮掩,將帽子摘下,當看到那冰冷的麵具時,阿辭徹底鬆了口氣。

“瑞羽,是你啊。”

瑞羽看了眼她的傷勢,“怎的被傷成這樣?”

聽著那冰冷淡漠的語氣,阿辭也是心領神會,她回答道:“沒辦法,功力退步了,也就這種水平了。”

瑞羽在她身旁坐下一言不發,好像在思考著。

阿辭問道:“你怎麼在城中?是有任務了?”

瑞羽點點頭,不再言語。

烏瑰趕緊輸送著靈力給阿辭療傷。

“今日多虧你了,欠你個人情,我走了。”

說罷間,阿辭就要起身,瑞羽也跟著她起身,扶著她,隨後就聽到瑞羽對自己說道:“我有些問題要問你。”

阿辭抬眸看著他:“問。”

瑞羽:“你是何時認識我的?認識我的時候.....我是如何的?”

阿辭心中咯噔一下,心中油然升起一些想法,她反問:“這算是一種委托?”

瑞羽遲疑了。

阿辭笑著道:“算了,今日不談公事,就當是我還你的人情了。你我在牢獄之中認識,那時我被李盛年抓起來折磨,你將我誤認為是李盛年的人,卻沒成想是同行,於是就交了個朋友。”

瑞羽沒有說話,好像在靜靜地聽著她說。

阿辭這個時候一頓,問:“你就想知道這個?”

瑞羽點點頭。

阿辭這時一笑:“你以後就跟著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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